靖安市东垵区高档住宅区的一栋楼下被拉起一圈警戒带封住入口,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的小区住户,他们好像彼此认识似的伸着脖子交头接耳。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低声互相传达:“是法医来了。”
习惯了被注目的沈雨清淡定地拎着他的勘察箱越过警戒线,向守在警戒线旁的片儿警询问中心现场在哪里,民警毕恭毕敬地引路,“请跟我来。”
“前期调查结果怎么样?”沈雨清边走边低声询问民警。
“目前只知道死者叫徐甄黎,今年25岁,是个普通白领,搬进来有两年多了,有个固定交往的男朋友。”
“是谁报的案?”沈雨清偏过头问。
“定期来死者家里做清洁的保洁阿姨,说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进来以后就发现了死者被害。”民警答完又补充了一句:“另外,门没有被撬动或是技术开锁的痕迹。”
案发的中心现场是在11楼的一间屋子的卧室里面,沈雨清戴上鞋套手套便往里走,只见一个下半身赤裸的女子四肢大敞地仰躺在床上,外裤内裤均丢落在一旁,身体及周围都不见血迹。
沈雨清把勘察箱往脚边一放,首先走过去从头到脚将死者观察了一遍,接着并不急着尸检,而是在房间内走动了一圈,回头问身后的民警:“上报刑侦大队了吗?”
民警点点头,“应该快到了。”
突然一个与沈雨清同样戴着鞋套手套拎着勘察箱的人急哄哄地走了进来,“沈法医!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沈法医看着实习法医梁玺头发微乱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偏了偏头示意他去看尸体。
梁玺点点头,走进卧室来到死者身边,抬起死者僵硬的手看了看又掰过她的头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在死者的外阴道擦拭物中发现了白色斑痕。
一直抱胸站在一旁看着的沈雨清眉毛微挑,上前一步问梁玺:“怎么样?”
“尸表没有任何开放性损伤,死因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看起来像药物中毒,详细的要通过解剖才能得出。”梁玺站起身说道:“擦拭物系精斑。”
沈雨清微微点头,“是生前发生的性行为还是死后奸尸?”
“有生活反应,属于前者。”梁玺接着说道:“但我觉得不是入室强奸。”
这时沈雨清身后的民警傻了,“不是吧?这样的现场,又从死者身体里发现了精斑,这还不是强奸?”
沈雨清并不理会大惊小怪的民警,抬了抬下巴冲梁玺道:“继续说。”
“死者上半身衣着完好,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如果是强奸的话受害人会连基本的抵抗都没有?只要有抵抗就会产生一定的抵抗伤和约束伤。”梁玺拉起死者白皙的一只手解释道。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沈雨清说着,右手握拳作持刀状举到梁玺的喉部,“死者打开门以后凶手持刀威胁她配合自己。”
梁玺先是一愣,继而打了个响指,“这个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他指向旁边的小茶几,“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里有两个喝咖啡的杯子,只要提取了杯口的dNA确认与精斑系同一个人就能排除凶手一进门就持刀威胁死者的可能性!”
沈雨清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是迷奸?”民警也跟着提出疑问。
“不排除。”梁玺点了下头道:“但是我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注射针孔,所以即使是迷奸也只能是通过下药的方式,加上那两杯咖啡,我认为最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梁玺话音刚落就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靖安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