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吴邪他们打算洗个澡,把干掉的泥洗干净再走。
听着后面的欢声笑语,林柚和阿宁互相帮忙,简单的冲了冲。
“你的脚伤不能再走下去。”林柚擦着长发,从专业角度给出建议,“进了西王母宫机关只会更多,如果你强行跟队的话,非但不能完成任务,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我知道。”阿宁抚着伤脚,将手腕上的当十铜钱解下来给她戴上,“下次见面还我。”
“这太贵重了。”林柚当即要还给他,却被阿宁按住了。
“所以让你还我。”
理解了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林柚举着手腕对着阳光晃了晃,道:“好吧,等再见面给你讲西王母宫里有什么。”
闲扯了会儿阿宁曾经下过的墓,男生区还没结束,林柚将头发一拢扎成了高马尾,“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好。”
绕过坍塌的帐篷,林柚靠在树后,听着他们讨论“它”互验真身,喊道:“还没洗好吗?”
“马上,马上!”吴邪回道。
洗了好久的澡突然加快了速度,四个人很快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吴邪跟小狗一样甩了甩脑袋,“等久了?”
“嗯,没想到你们几个大男人比女生都麻烦。”林柚嫌弃的抬手挡住他甩下来的水珠,“装点装备,该走了。”
“Yes,madam。”吴邪一并脚,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翘着湿发就开始往包里塞东西。
收拾好东西,胖子背上潘子,林柚刚要背阿宁就被吴邪抢了先。
“你手还在发炎,我来吧。”吴邪一马当先,冲着先前看到的地方出发。
林柚愣了一下,有种孩子长大了的错觉,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去。
等众人走近了,他们才发现这是个遗址。放下潘子和阿宁,吴邪和胖子凑上前研究上面的浮雕。
正分析的专注呢,满身是泥的陈文锦又出现了。她抢走了吴邪的背包,将吴邪和胖子两人引走。
知道这是陈文锦给吴邪的考验,而吴邪确实需要成长,林柚没跟上去,反而当了小哥的跟屁虫,看他分出一部分物资留给潘子和阿宁。
潘子捂着肩上的伤口艰难起身,问道:“小哥,林医生,你们要走啊?”
小哥没否认也没承认,只道:“三天之后,有人来接你们。”
“小哥,替我照顾好小三爷。”
“……”
“小哥,其实你不是去找小三爷的,对吧?”
潘子在小哥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还是真心道:“小哥保重。”
小哥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大步离开。
不忍潘子担心,林柚转身给他留了些东西道:“放心吧,吴邪肯定能平安回来,你们也注意安全。”
“多谢林医生,你也保重。”
最后冲阿宁晃了晃手腕上的当十铜钱,林柚小跑着追上小哥,却发现他的步伐变慢了。
“小哥,等我呢?”林柚笑嘻嘻地倒着走在他前面,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当心。”揪住不好好走路差点摔倒的家伙,小哥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却注意着将路上的石头踢到一旁。
“小哥果然面冷心热,更可爱了。”林柚小声嘀咕了两句,跟着他一路抄近路,走了大半天才来到一个垂着藤蔓的山洞。
泥人陈文锦早就等在那了,听到动静轻声道:“你来了。”
一转过头,看到意想之外的林柚愣了一下,问道:“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自己人。”小哥把她往后一推,自己挡在了前面。
小哥有自己的原则,这点陈文锦早就见识过了。
不纠结这些没用的,她道:“快进去吧,没时间了。”
小哥道:“吴邪他还没有来。”
“我已经把他引到着了,如果他连进去的本事都没有,说明我们都看错人了。”
陈文锦转身就走,小哥想了想示意林柚跟上,紧随其后。
随着越走越深,林柚明显感觉到气温越来越低,周边都是坚硬的石壁,显得阴暗无比。
陈文锦显然对这一片非常熟悉,带着两人七扭八扭,穿过一条满是陶俑的通道来到一个空洞里。
“在这休息一下吧。”陈文锦道。
说是休息,只有林柚一个人自己铺了睡袋躺下了,小哥抱着黑金古刀靠在山壁上假寐,陈文锦一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
林柚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小哥,我先睡会,后半夜替你。”
“不用,你睡吧。”
·
又是一觉到天亮,林柚打着哈欠醒过来,第一眼没看到小哥,反而看到了洗干净了陈文锦。
“醒了?吃点早饭吧。”
林柚看着陈文锦递过来的压缩饼干,合理怀疑是从吴三省营地抢来的,毕竟她有前科。
“谢谢。”林柚接过来,左右看了看都没看到小哥,“小哥呢?”
“去接人了。”
林柚点点头,猜是吴邪。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他的吵嚷声。
“林医生,你也在啊。”吴邪先看到了林柚,视线一转又看到了陈文锦,“你是陈文锦吗?”
“吴邪,擦一下吧。”陈文锦丢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她,温柔道:“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吴邪这才放心,擦着泥还不忘一直盯着陈文锦。只是这陈文锦怎么和十几年前长的一模一样?
吴邪嘴快,直接问了出来。
陈文锦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惆怅道:“青春永驻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二十多年前,我还给你洗过尿布呢,时间过得可真快。”
她说到这,林柚突然想起来小哥还参加过吴邪的满月酒呢,险些没忍住笑。
拉了拉小哥的衣角让他坐下,林柚递了张湿巾给他,让他擦擦脸上的泥巴。
“文锦阿姨,说实话,你突然这么出现,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谁说我们好久不见了。”陈文锦将麻花辫拉到身前,微笑着注视着吴邪。
碎片化的记忆一下子被记起来,吴邪激动道:“你是定主卓玛那个儿媳妇!之前,一直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泥人也是你!”
吴邪看看陈文锦,又看了看刚把脸擦干净的小哥,“连你也瞒着我?”
“我暗示过你。”
“胡扯,你什么时候暗示过我了?”
“眼神。”
翻旧账名场面,林柚托着腮看的津津有味。
吴邪愣了一下,陷入了回忆。然而辅修过心理学的林柚都看不明白小哥的眼神暗示,吴邪又怎么能看懂呢。
“我去,你这叫什么眼神,谁能懂你啊!”
“好了好了,别骂小哥了。”林柚安抚性地搂了一下委屈巴巴的小哥,冲吴邪道:“小哥给你暗示,小哥好。你没看懂小哥的暗示,你坏。”
“你还真是青天大老爷。”吴邪冲她竖了个大拇指,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