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给整个屋子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叶初雪和江正羽手挽着手,一同来到了江玉儿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两人看到江玉儿正靠在床上,怀中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玉儿,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呀?”声音温柔而亲切。
江玉儿面带面色红润有光泽,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望着叶雪笑了笑,轻声“娘亲,您别太担心啦,我好着呢。”
听到女儿这么说,叶初雪长轻轻握住江玉儿的手,感慨道:“昨天你生产的时候可真是把娘吓坏了,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去庙里求神拜佛,祈求上苍保佑你们母女平安,看来我的诚心终究是感动了上天,让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说完,叶初雪又接着目光坚定地说道:“玉儿,这段时间就让娘住在这里照顾你吧。”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顾云初开了口:“那就辛苦岳母大人帮我们照看孩子了,这样一来我便能全心全意照顾玉儿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叶初雪微微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顾云初,语重心长地说:“云初啊,如今你已是太子了,凡事可要以国事为重。况且皇上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大不如前了。”说到此处,叶初雪顿了顿,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顾云初自然明白岳母的担忧,他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岳母放心,待玉儿身子调养好之后,我便会登基称帝,帮助皇上处理朝政,为国为民尽一份力。这几日,我已派人跟皇上禀报过了,会留在此处悉心照料玉儿。”
“皇上那边,你不去看看他吗?”叶初雪微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她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关切与好奇。
“我会去的。”顾云初淡淡地回应道,声音平稳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他那张俊朗的面庞此刻却如冰山一般毫无波澜,让人难以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在顾云初和叶初雪无微不至的照料之下,江玉儿的身体逐渐康复,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原本江玉儿还想着亲自给孩子喂奶,但顾云初却坚决不同意,每当提起此事,他那双平日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便会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他看向孩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幽怨,就像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童。
江玉儿深知顾云初对孩子的疼爱,可对于他如此强硬的态度仍感到有些无奈。每一次试图跟他讲道理时,顾云初总会迅速换上各种各样委屈的表情,那模样简直能让人心生怜惜。有时他会嘟起嘴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玉儿;有时又会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面对这样的顾云初,江玉儿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终于,江玉儿顺利出了月子。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顾云初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身旁的江玉儿则面带微笑,两人一同走进了皇宫。宫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只是皇上的咳嗽声依旧时不时地传来。
“咳咳咳……玉儿,云初,你们来了。”皇上坐在龙椅之上,一边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一边向他们招了招手。尽管面色略显苍白,但皇上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见到他们时的喜悦之情。
“皇上,这段时间您身体状况如何?玉儿一直记挂着您,特意嘱托我带上孩子前来探望。”顾云初站在那里,双手微微交叠于身前,神色略显尴尬地轻声说道。
“朕身子尚安,只是仍有病恙在身。快将孩子抱远些,莫要让他沾染了病气才好。方才瞧了一眼那孩子,眉眼之间与你幼时颇为相似,想当年,你也是如此这般惹人怜爱呢。”皇上坐在龙椅之上,虽说面色苍白,但目光却柔和地落在孩子身上。
“嗯,多谢皇上挂念。您这段时日想必劳累至极,还是多多歇息为好,切勿再过度操劳国事了。如今我已坐上您为我精心铺设的高位,自当竭尽全力守护好我的妻儿老小。”顾云初微微颔首,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云初啊,能听到你这番话,真是太好了!朕为此等待已久,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看到你有所成就,护佑家人周全。咳咳咳……对了,云初,此前钦天监已然推算过,三日之后乃是良辰吉日呀。”皇上一边咳嗽着,一边面带微笑地看向顾云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日会和你说这个事情,所以才让人早早地就算好了日子?”顾云初一脸狐疑地质问道,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皇上。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是啊,朕早就让人算好了。云初啊,朕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但朕自认为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吧。待你继位之后,朕便打算离开这皇宫,去找寻你的晚娘了。朕要到你母亲的墓前去,给她守着,最终与她合葬在一起。朕只想和她一同安葬在我们初次相见的那个地方,而非这冰冷无情的皇陵之中。在这里,朕感受不到丝毫温暖,也找不到半分真情实意。”
顾云初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嘴角不停地蠕动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出来。过了许久,他终于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一直紧绷着的心弦说道:“父皇,您之前不是还说要陪伴孙子孙女们成长吗?”
听到这句话,皇上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夹杂着几声咳嗽:“哈哈哈哈,云初,你终于肯开口唤朕一声父皇了!能听到你这样称呼朕,朕就算现在立刻死去,也毫无遗憾了。”
“整天说这种话!你必须得给我好好活着!你犯下的那些过错都还没有弥补完,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就这么死去的!”顾云初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之人,声色俱厉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内心深处正压抑着无尽的愤怒与担忧。
“呵呵……你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想当年,你不过就是任性地想要吃一串糖葫芦罢了。”皇上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慈爱而又无奈地看着顾云初,缓缓开口道,“云初啊,有些事情终究是勉强不来的。如今能够听到你再唤我一声父皇,朕已经感到无比满足了。”皇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掩盖不住他眼底深深的疲惫与沧桑。
就在这时,一旁的江玉儿突然插话道:“父皇,既然云初已经承认您了,那我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称呼您的。其实,您所中的毒虽然目前尚无解药,但云初之前赐予您的药物却有着神奇的功效,可以为您延年续命呢。至少还能够让您再多支撑三年之久!难道您自己就没有察觉到吗?您现在一直被诊断为百日散初期的咳嗽症状,可时间过去如此之久,病情却始终未曾进展到下一个阶段呀。”江玉儿淡淡说着。
“那个药,朕服下之后,果真感觉身体舒适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般痛苦难耐了。云初啊,如此神奇的良药,你究竟从何处得来?”皇上一脸惊喜地说道。
听到皇上的问话,顾云初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玉儿。要知道,那瓶药当初可是由江玉儿转交给皇上的。而那时的自己只当它是普通的补药罢了。
见顾云初投来询问的目光,江玉儿赶忙解释道:“回陛下,这药乃是一位行踪飘忽不定的游方仙师所赠。臣妾此前曾有幸偶遇那位仙师,承蒙其恩赐此药,并告知可用于关键时刻保命之用。未曾想,云初竟将这珍贵的药物献给了陛下。虽说云初平日里嘴上不饶人,但实则心中对陛下关怀备至,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明言罢了。”
听完江玉儿这番话,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满含欣慰与喜悦地望向顾云初,激动地说道:“云初啊,我的好孩子!原来你早已原谅朕过往的过错了。”
面对皇上炽热的目光和深情的话语,顾云初依旧显得颇为淡然,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而,在他那看似平静如水的面容之下,或许正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情感洪流。
“云初啊,继位所需的一切事物,朕早已命人筹备得近乎完备了。自你应允担任太子之时起,朕便着手安排此事了。接下来这几日,你与玉儿好生准备一下成为皇上和皇后的盛大庆典吧。”皇上面带微笑,缓声说道。
顾云初闻言,目光复杂地凝视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嘴唇微微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随后,二人各自乘上马车回宫。在回程的马车上,顾云初心头仍萦绕着诸多疑问,尤其是对于江玉儿所说的那神秘药物之事。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向江玉儿询问:“玉儿,关于那个药,你当真确定是仙人所赐?”
江玉儿美眸轻抬,看向顾云初,给出的答案依旧如先前那般坚定:“云初哥哥,确实是仙人赐予我的呀!”见顾云初似乎还有所疑虑,欲要继续追问下去,江玉儿瞬间眼眶泛红,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你竟然不相信我……”
顾云初见状,心中不由得一软。他暗自思忖道:“是啊,玉儿如此纯真可爱,又怎会欺骗于我?或许她真的有着特殊的仙缘也未可知,而我却这般多疑,实在不该。定然是我想得太多了。”想到此处,顾云初轻轻握住江玉儿的柔荑,温柔地道:“是我不好,不该胡乱猜疑,玉儿莫怪。”
时光荏苒,转眼三日已过。登基大典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之气。
顾云初身着一袭华丽的金丝龙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身旁的江玉儿则身披五彩凤袍,珠翠环绕,明艳动人。两人手牵着手,沿着铺陈着红毯的台阶,一步一步缓缓登上高位。
居高临下,他们俯瞰着台下整齐排列、跪地朝拜的满朝文武大臣。这些大臣们一个个神情肃穆,齐声高呼:“帝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宫殿之间。
此时此刻,顾云初心中感慨万千。回首往昔种种,历经风雨波折,如今终于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肩负起治理天下的重任。而身边有佳人相伴,更让他倍感幸福满足。
当日,朝堂之上,众臣云集。顾云初一挥衣袖,龙颜大悦地宣布:“朕决定册封江君越为太子,江君淳为镇国长公主,并赐予其食户!”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众人皆惊叹不已。要知道,这两位可还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奶娃娃呀,如此年幼便得到这般尊贵无比的封赏,着实令人称羡。
且先不提那太子之位何等尊崇,单论这镇国公主之名,所享有的权力竟与太子无异,甚至可以入朝听政。小小年纪便能拥有如此地位权势,怎能不让人侧目?而这一切,无疑彰显出了顾云初对于江玉儿的极度偏爱。若非真心宠爱,又怎会毫不吝啬地将如此重要的封赏轻易赐予两个懵懂无知的奶娃娃呢?
与此同时,庄严盛大的帝后大典终于落下帷幕。江玉儿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移步至寝宫床边。她轻轻抬起玉手,小心翼翼地摘下头上那顶璀璨夺目的凤冠,如释重负般地感叹道:“哎呀,这凤冠真是太重啦!”
江玉儿稍作停歇,娇嗔地抬眸看向顾云初。然而,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不禁心头一颤。只见顾云初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炽热的目光仿佛一匹饿狼望见了垂涎已久的鲜美肉块一般。江玉儿下意识地微微向后退缩了一小步,俏脸微红,娇声问道:“顾云初,你……你这样看着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