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爱卿,你有什么高见吗?”皇上一看到顾云初起来,神色也变得柔和了不少,似乎对他有着特殊的期待。
江玉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自古以来,人们都喜欢把过错归咎于女子的身上,说的都是红颜祸水。可是那些女子又何其无辜呢?她们也都是身如浮萍,在世间艰难求生而已。太子和二皇子的过错也不能归结于二皇子妃身上。还请皇上放她一个自由吧。”江玉儿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皇上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冷冷地问道:“顾云初,你这是在说朕处事不当了吗?”皇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江玉儿连忙摇头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就事论事。今天皇后的寿宴,也是让大家看了一场好戏了。皇上,你还要继续让其他人看戏吗?”他的目光直视着皇上,毫不退缩。
一时间,整个宫殿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顾云初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皇上的回应。皇上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放了二皇子妃吧,贬为庶人。”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二皇子妃带下去。
“多谢皇上。”小冰淡定地说着。
“顾云初,多谢你出言,希望你之后好好帮我多关照一下冰儿。她无依无靠的,在京城也是可怜的。”顾铭看着小冰满是不舍。他深知小冰在京城孤身一人,需要有人照顾和保护。因此,他恳请顾云初能够多多关照小冰,给予她更多的关心和帮助。
“顾鸣,你也要好好活着。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我这辈子不能和你厮守了。但是我会尽力保全你的性命。”小冰说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冰儿,你好好活着。”顾鸣看着小冰满满不舍。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眷恋和无奈,他多么希望能与小冰共度余生,但现实却让他们分离。如果自己不把小冰带到身边,她此刻应该还是自由快乐的吧。
“都拉下去吧。”皇上开口说着。随着皇上的命令,侍卫们将顾鸣和小冰带离了宫殿。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皇后监察不到位,即日起,收回凤印,禁足凤仪宫,非昭不得出。大家也都是老臣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吧。陆尚书隐瞒不报,抄家流放边关。至于太子隐匿的军队,顾云初,你去收回他们。还有,等下朕还有要事要和你商量,其余人都退下吧。”皇上说完转身离席,皇后还是泪流满面,她没想到会发生如此的变故。
“恭送皇上。”大家纷纷起身下跪。
【悄咪咪换成男装回顾府。】江玉儿在神识空间和小冰交流着。
【收到。】小冰立马回复。
【顾鸣对你一往情深,让我都感动了,这么痴情的人世间难得。你舍得吗?如果不舍,你也可以和顾鸣在这个小世界一起生活的。】
【姐姐,我这是为了任务啊。我不稀罕他们的。你自己对气运之子不也是迎合的吗?修炼才是我的王道。】
【嗯,那好吧,不过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帮你。】
【好的,谢谢姐姐。】
江玉儿带着顾云初来到皇帝的书房门前,皇帝的贴身太监周文早已恭候多时,看到二人到来,他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顾大人,您来了!顾夫人,要不您先去偏殿等候一会儿?等顾大人和皇上商量完事情,你们再一起回去。”
江玉儿微微一笑,看着周文说道:“不必,本官和夫人夫妇一体,我们说好要坦诚相待,彼此之间没有秘密。你带路吧。”
周文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领着两人进入了书房。刚一进去,周文便很有眼色地悄然退下,只留下江玉儿、顾云初和皇帝三人。
皇帝端坐在书桌前,目光深沉地看着顾云初,缓缓开口道:“云初,我知道你对朕仍心存怨恨。但今日之事,朕已洞悉其中原委,这一切皆是你精心策划的吧。那个小冰便是你安插的棋子,目的是挑起太子和顾鸣之间的争斗。”
“你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处置我?杀了我吗?”江玉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朕不会的。但是你如今的计谋和手段都让朕刮目相看了。太子顾风和二皇子顾鸣,不过就是朕让你锻炼的棋子而已。如今看到你成长了,朕很是欣慰。”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你连亲生孩子都能利用,真是无情无义!”顾云初愤怒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对皇上的不满。
“哈哈,你是玉儿吧。朕之前看你就说胆识过人,有勇有谋,果然不同凡响。你应该也知道了云初和朕说关系了吧。身在皇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爱而不得,含饴弄孙都是很难做到的。”皇上冷笑着回应道。
这时,江玉儿突然开口:“皇上,您的权谋之术确实令人佩服,但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而且,你凭什么用他们做我锻炼的棋子,他们又何其无辜呢?”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云初,你果然与众不同。但在这宫廷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顾云初忍不住反驳道:“强者?那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的!这种做法简直残忍至极!”
皇上冷笑一声:“哼,残忍?这就是宫廷的规则,你们还需要好好学学。”
“这种无情无义的行为,我们绝不会效仿。我们只希望彼此相守,过上平静而美好的生活。”顾云初坚定地对皇上说道。
江玉儿紧接着说:“那些曾经伤害娘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皇后是其中之一,太子也是,甚至包括皇后背后的整个家族,以及你。”
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云初,当年朕也是身不由己啊。原本朕打算整顿好朝堂后,再接回你们母子,但事与愿违。每当午夜梦回,朕都会想起和你母亲在乡野的那段时光,那时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是如此的惬意。”
顾云初怒视着皇上,说:“但正是因为你纵容皇后,让她派人伤害了娘亲,导致外祖父终日悲痛,最终离世。若不是当时命大,恐怕你见到的将会是云初的尸骨。”
“玉儿,你和云初相处久了,连脾气和秉性都和云初一样了。朕刚刚都差点以为你们是一个人了。”皇上叹了口气说道。
“皇后那边朕会废除她的位置,但是她背后的家族势力庞大,朕这么多年了,都只是伤及了筋脉而已。”皇上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惆怅的神情。
“怎么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处理了?你这个算盘真是打得好啊!坏事我做了,到时候出来都是与你无关的。果然,每个人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江玉儿冷笑着说道。
“不是,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想把位置好好交给你,让你安稳坐好这个江山。”皇上急忙解释道。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不稀罕那个位置。你要是稀罕,自己在上面好好当你的皇帝吧。我和你没有关系。”江玉儿转过头,冷冷地说道。
“云初,朕是真心的。朕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你娘一个人。娶皇后使不得呀,朕这一辈子太多不得已了。”皇上神情痛苦地说道。
“哼!不得已?”顾云初冷笑一声,“你不得已让娘死去,不得已当了皇帝,不得已娶了皇后,不得已立太子,立了妃子,你又不止他们两个皇子,后宫里面你不是还有三个其他儿子吗?所以啊,你还是别装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
“云初……”皇上欲言又止,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曾经的过错。
“他们都是无奈之举,他们也都不是朕亲生的。所以朕希望你回来啊。”皇上试图解释,但他的话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是你亲生的,谁信啊。你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啊。还是那群妃子给你戴绿帽子,这么多年你还是隐忍不发。令人佩服至极。”江玉儿忍不住插话道,她的话语中带着讽刺和不屑。
皇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顾云初会如此直白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不懂,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不然朕也不会让他们作为锻炼你的棋子啊。他们都是各个世家送进来争夺权利的,朕一生已经受人牵制,不想再让下一代受人牵制。所以他们都是朕找来的侍卫生的儿子,那群侍卫朕都已经解决掉了。”
“因为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了。你还在给自己找理由呢。”顾云初满脸愤怒地说道。
“玉儿,你真是无礼。朕刚刚没有处置你,是看在云初的面子上。你现在却一直顶撞朕,到底想干什么?不要以为朕会纵容你。”皇上皱起眉头,脸色不悦地盯着顾云初。
“玉儿是我的人,你不准动她。她的话也代表我的话。”江玉儿面色阴沉,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眼神如刀般锋利,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皇帝。
“哈哈哈哈,云初,朕很高兴。你终于也有喜欢的人了。”皇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释然。
“当初朕没有能力保护晚娘和你,你如今是有能力保护你喜欢的人,你放心,朕会好好帮你扫清障碍,让你坐好这个位置。”皇上言辞恳切地说道。
然而,江玉儿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稀罕。”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皇上并未被她的拒绝所动摇,继续劝道:“你也不想让一个昏君在这里,让百姓民不聊生吧。”他试图唤起她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感。
这时,顾云初也加入了对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不想,而且我也不愿意让云初坐那个位置。”他的态度同样坚决。
皇上看着他们,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玉儿,你聪慧过人,云初,你所有能力都俱佳。朕把顾风的军队给你,朕不信你猜不到朕的意思。你有能力让顾风和顾鸣相互残杀,还担心坐不好这个位置吗?你觉得如果另外一个人坐上这个位置,会放过你和玉儿吗?”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你在威胁我?哼,大不了一死而已!不过,玉儿,我一定会保护好她,这一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江玉儿语气坚定地说道。
“朕当然知道你的手段。你之后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你想要复仇也好,想要杀了朕也罢。朕早已厌倦了这个位置,如果能够重新选择,朕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坐这个位置。自从失去了晚娘,连亲生儿子都不再认朕。”皇上无奈地说道。
“切,你别想用言语来激怒我。我不会背负上弑君弑父的罪名,我只会让你余生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以此向我的娘亲赎罪。”江玉儿目光冰冷地盯着皇上。
“云初,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朕会前往你娘的坟墓前与她相守。”皇上缓缓地说道。
“生前不相守,死后又何必惺惺作态呢?是要做给世人看,以彰显你的深情吗?真是可笑至极!”顾云初讽刺地回应道。
“剩下三个皇子,朕也会好好处理掉了。朕不希望你原谅朕。”皇上沉重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顾云初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应:“你不要伤及无辜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生命的尊重和对公正的追求。
皇上转头看向顾云初,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歉意,缓缓开口道:“玉儿,希望你可以好好陪你云初,温暖他。让他此生感受到关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嘱托。
然而,江玉儿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你和我说的就这点事情吗?说完了吗?说完我就离开了。玉儿身体娇弱,不能受刺激。”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急切,似乎急于结束这次对话。。
“云初,这个是皇城的守卫令牌,假以时日你会用到的。别拒绝朕,这个就当保护玉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