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跟着温清雅往厂长办公楼走。
时不时看着她的后脑勺。
直觉告诉她,温清雅这个时候带她去厂长办公楼另有其事。
“妈,药厂这边一向都是大哥负责?”沈希边走边问。
温清雅有些紧张,听到是这个问题又松了口气,“是啊,你二哥后面也跟着回来帮忙了,不过你二哥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那你和爸爸呢?负责管理这个药厂吗?”沈希问道。
温清雅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妈妈身体不太好,你爸爸在家里陪我。”
“所以和纪院长合作这件事,也是大哥包办的?”她问。
说到这,温清雅隐约猜到了她问这些问题的原因,“是啊。”
很快到了办公楼。
温清雅直接带她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沈希又从暗处感觉到了一抹监视的目光。
“怎么了?”温清雅看她浑身不自在,问道。
沈希摇头,没说话。
到了厂长办公室,大门敞开着,沈希一眼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沈俊良。
沈俊良起身,“希希,累不累?”
“还好。”
“来,快来做,你妈妈生怕你饿着,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沈俊良邀她坐下。
坐下后,沈希看着桌子上那些好吃的,眉头微拧。
盘子里有很多奶糖,都是她喜欢吃的牌子,还有牛奶饼干,全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些是你们准备的?”沈希看着他们问。
两夫妻对视一眼,显然不是。
沈希也没追问,拿起一颗奶糖放在嘴里,甜滋滋的。
与此同时,她的后脑勺又出现了抽痛的感觉。
她忍着,把奶糖含在嘴里。
然后看向四周。
“他……是不是在附近?”
沈家夫妇神色一喜,齐刷刷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沈希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那是办公室门外的一条缝,那里隐约站了一个人。
身形模糊,看不清楚。
沈希起身,想走过去一看究竟,然而刚一起身,后脑勺的抽疼再次传来。
她难受的捂着头,怎么都忍不住。
“你出来……让我看看你。”越是这样,沈希越想把这个人看清楚。
但门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她后脑勺的抽痛不断放大,她捂着头,砸头。
顾璟南拳头紧握,天知道他现在忍得有多难受。
他想出去,冲出去把他的希希抱在怀里安慰。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现在冲出去,只会让沈希更加难受。
他必须……离开。
温清雅着急的叫外面的人叫医生过来,沈俊良扶着女儿过去坐下,看着门外的人离开了。
“希希,冷静一点,别着急,冷静冷静。”沈俊良抓着女儿的手,不让她去自残。
还没有等医生过来,沈希已经慢慢安静下来。
之前她就预想过这种情况,所以早在空间里准备了相关的药。
药一服下,后脑勺的疼痛明显缓解。
沈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目光又向刚才的门缝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对不起希希,对不起……”温清雅心疼坏了。
沈希没有理她,而是径直朝刚才的门缝走去,人虽然不见了,但空气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那么熟悉……
她甚至怀疑,之前察觉到的监视目光,也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时,她看见了纪寒江。
纪寒江走过来,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带着一丝怒意?
怒意?
他有什么好怒意的?
“听说你又犯病了,现在好点没?”纪寒江将她上下打量一眼。
沈希嗯了声,准备离开去找徐露露。
“你去哪儿?”纪寒江见她要走,叫住她。
“实验室。”
就这样子她还去实验室?
纪寒江嘴角微勾,看着某处暗处,“好,我陪你回去。”
他知道顾璟南就在暗处,但沈希犯病的样子他应该亲眼看见了,如果是为沈希好,他不会出现。
而且只会站在暗处看着他们肩并肩的回实验室。
这样的场面,就像他以前一样,永远看到的是沈希和顾璟南肩并肩,他就在暗处,像阴暗的老鼠一样。
人走后,顾璟南才从暗处走出来,脸色阴沉的任谁看了都不寒而栗。
“你也看到了,希希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沈俊良一脸忧愁地说道,“比起那位纪院长,我当然更相信你,你好歹还是希希的爱人。”
顾璟南没有说话,沈家夫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俊良又说道,“回省城后我找过医生给希希看过,怀疑希希脑海里还有血肿,所以影响到了记忆。”
“没那么简单。”顾璟南终于说话了。
温清雅红着眼睛说道,“对不起璟南,我也对不起希希,只要能让希希好起来,你让我们怎么配合都可以。”
顾璟南嗯了声,“我会想办法,这几天不要让她到处跑,在沈家和药厂待着就行了。”
“好。”温清雅点点头。
顾璟南转身走出办公室,没有急着离开药厂,而是打算去找纪寒江。
敢在他手上把人抢走,那就要承担抢走人的代价!
而纪寒江也当然知道顾璟南会找上来,所以和沈希一块回实验室后,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不出去。
沈希越看他越觉得奇怪,也不想再待在实验室了,“露姐,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我送你回去。”纪寒江毛遂自荐。
沈希拒绝,“露姐送我就好。”
纪寒江眯眸,也没再强求了。
他把人送到楼下,又送上车,然后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进行很重要的白鼠实验。”
沈希嗯了声,系上安全带。
直到看见车离开,纪寒江还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兜里。
似乎在等着什么。
半分钟后,一道高大的人影从暗处冲出来,雷厉的拳风径直往纪寒江脸上挥去。
但纪寒江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躲过。
接着又是一个腿刀。
但这下纪寒江没有躲,而是硬生生被踹了一脚。
洁白的白大褂上现出了一个大男人的脚印。
但还不够,又是一记拳刀过过来,拳拳到肉,口腔里立马出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