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需要留守的人,全部都得自愿,这时候倒争抢起来了。
有的人确实是因为热血澎湃,想要卫国守土,做一个有宏观责任感的男人。
有的人就像银珍贵这般,存有侥幸心理,觉得可以避开那些与己有关的女人。
至少如果她们需要钱的话,把钱打过去就是了,不用再面对那些丑恶的嘴脸。
再一个是他发现自己确实很喜欢这里,漫漫黄沙,偏偏水源还不错,清澈的圣湖水流淌在营区,到处都葱茏一片,花色比内地清新珍贵。
他喜欢种地喜欢干活,发誓要带人把这里变成一片绿洲,光有菜地怎么成?
去寻地暖火种,就是那种万年火晶,埋地下改善改善环境,这种事情如果认真一些还是能办到的。
这些年因三岛的稳动,导致东华灵力充足,不但植物生长茂盛,高阶修士也不但的涌现,现在肯留下的一大票修士中,就有不少元婴修士。
但都是元婴初境中境的多,银珍贵就被任命为副帅。主帅是孙生的长子孙卫东。
此子年三十二,却美帅至极,已是化神初境,为人谦逊低调,已在此地守边三年多,意思就是想把父亲换下来。
他现在成了银珍贵的直接上司,银珍贵心里突突的跳,最后事情定下来的时候他都有点后悔了。
正好吕梁宽也在,银珍贵和这个人真是剪不断扯还烂。
两个人从主仆到朋友,走到哪里聊到哪里,走到哪里都互相依赖,但是又互相看不起对方。
吕梁宽到哪都偷偷的和朋友们嘲笑他,又佩服他的坚韧不拔的精神。
这个男人可以说遭到了无数的打击,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修行的路上,没有哪几年是特别顺利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可以被人嘲笑,也让人敬佩,发现他总是锲而不舍,勇往直前。
他现在就偷偷地和吕梁宽道:“我真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我现在的上司,和顾家竟然是亲戚。
原来这个孙无忧他爹孙生是顾小彩的表兄,是她外婆的儿子的儿子。
自始至终我都觉得,顾小彩这个人和我好像有着前世今生的仇恨,每次看到我不是生气就是斜眼。
你说要是她这个表侄知道他的表姑实际上很不待见我,那会怎么样呢?
孙无忧会不会挟私以报,这以后跟我不对付,主官最少要在这里待十年,而我这个副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的话,就要住在这里六至八年,如果协调不好,双方不待见怎么办?”
吕梁宽私下里当然希望他越倒霉越好,表面上安慰他:“如果连这点心胸都没有的人,你说他好意思在这里做主官吗?
那肯定不能够啊。再说你和顾小彩实际上真的没什么仇,她年纪还小的时候不懂事,看谁都不顺眼那是很正常的。
人家现在不是很懂事了嘛?怎么可能还会和你斤斤计较?
再说说不定人家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你,虽说你在九华也是大名鼎鼎了,但是你出的名可有些七弯八拐的,不是我说,人家肯定不八卦,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像你这样的算个屁,你自己不要想太多。
“再说有格调的人,一般是不会嘲笑弱者的,也不会在背底下搞鬼,人家要搞你明着来,你还能把人家的腿上咬下一坨肉来不成?”
吕梁宽是真的觉得银珍贵想多了,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和你作对,天下的元婴修士不要太多,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自从三山成阵后,那是元婴多如狗,化神遍地走。
小彩的朋友们大部分都是元婴境了,可见曾经的元婴修士算门派长老这种事情现在已经不作数了,非合体期真的是啥也不是,只能算一个小修。
至于为啥边关第一守将只是个化神,这就好比凡尘俗世,家里特有钱的人谁愿意出去当兵呢?
只有有信仰的,或者想另外谋个出路的人才会从军,所以真正的大修不在军中,都在各门派的长老当中了。
如果国家出了大事,比如要被灭国这样的,长老们肯定要出来主持事务,或者直接参战,加入护国大军。
现在这种算是小打小闹,跟一个国家打仗真算不了什么。
以东华的国力来说,除非周边都打起来了。
现如今这样的战争场面,也就是太平盛世过久了的人,突然有些惊讶罢了。
银珍贵的担心还真不算是多余,主要是顾小彩的儿女都知道顾小彩不喜欢银珍贵。
这个时候那兄弟姐妹一堆人都还没走,陪着舅舅完善最后的法阵。
他们听舅舅直夸银珍贵这个人好:“干活老是扎劲呢,做的事情很好不说,种菜也是顶呱呱。
这个人真是适合留在这里,还好他自己要求了,要是他不留下我都准备去说一说。”
阿九听他说这个人叫银珍贵,就问:“是不是九华的那个?是不是个元婴后境修士,这两年应该快化神了。”
顾安宁道:“好像是吧,人黑俊黑俊的,看起来挺厚道一人。”
阿九笑道:“这个人结过好几次亲,正式的就有三次,他现在的女儿,那是和别人乱出来的。
我阿妈不大喜欢这个人,尤其不喜欢他的那个朋友,也是他的个老乡,就是韩孝的师父。”
“含笑是谁?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名字?这种名字可真背时。”
顾安宁疑惑,他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杨甘茖在一边耐心的解释给舅舅听:“那是我们阿九的心上人,可是阿妈不同意。就是因为他有那样一个师父。韩孝是姓韩的韩,孝顺的孝,他爹是蜀中总兵那个。”
顾安宁惊问:“阿九这么小怎么可能有心上人,你们不能在外面乱说。再说师父坏的,徒弟肯定也好不了,上行下效吗。
不过你阿妈那种人,眼神很值得怀疑,天知道,她看谁都是不顺眼的,能让她喜欢的人不多。
我就觉得这个姓银的人不错,是个小将才,大事情肯定有点做不了,他太追求细节的东西了,这种人越往高处走,那会活的越累。
做副将的是稳稳当当的,就是一条地地道道的老黄牛,怎么都好使。”
杨家兄妹无比惊讶,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