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静也道:“这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地道的,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不舒服,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的眼神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实在是有点阴险。”
小彩大胆的假设:“我们那个小外公的死,说不一定是他和书童搞的鬼。”
顾安宁问:“他这么做有什么便宜可占?好像什么利益也没有。他总得有个出手的理由。
至于能让人起火的东西是不少,有些东西遇上一点热气就起火燃烧,只要和人身一样的温度就是燃点。”
小彩道:“争宠啊什么的。有时候仆人会和小主子争宠,说不定小外公太鬼精灵,发现自家五哥的这个长随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我不信大天老晴的一个人会自己被自己烧死了。既不打雷也不下雨,哪那么容易就没了。”
第二天,孙蔷薇果然去坐着织布,织缂丝,这是要两个人一起联合工作,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
她与一个老织娘联手,都才织了一点儿,还没有扇面那么大一团,她就直呼腰酸背痛受不了。
老织娘沉默寡言,满脸的冷漠,只从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鄙夷。
孙蔷薇在太太面前撒娇道:“家里有那么多的女工,每年的缂丝穿都穿不完,何必再那么麻烦呢?
奶奶就不要再为难蔷薇了吗,我真的已经不适应了。奶奶可以叫我去干别的事情,比如采点插花什么的,或者伺候在奶奶身边也行。”
她边说边瞟了青华与瑶华一眼,还没放过云华。
阿蓠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忧心忡忡地看着外婆。
外婆冷冷的道:“不织布是吧?那你今儿的晚饭就交一两银子,我们家的饭食,恐怕每人每顿不止一两银。
你爹妈在这里做了工,我们有给他们工钱,你算什么玩意儿,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要不要我给你好好的算一算。”
孙蔷薇一下子一张黑俏脸紫胀起来道:“奶奶快不要开玩笑了,让亲戚们瞧了笑话。”
外婆道:“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每天就是织半匹锦的。缂丝也是两个人三天织小半匹,没见只能织半个扇面大的。
你办不到就今儿晚上离开这里,孙家不留无用之人。”
外公外婆是让顾安宁顾安静兄弟二人冷一句热一句的说动了,说可能当年的孙小七是叫孙浩伙同书童给谋害了。
因为顾家兄妹听说那书童不久也死了,是在回家探亲的路上死去的,当时下雨发洪水冲走了。
“每年发洪水冲走的人就那么几个,为什么恰恰是他?”
虽说孙小七已经死去多年,而且那少年活着的时候是个非常让人讨厌的人,经常捉弄身边的人。
但一个少年人的可恶肯定还是罪不至死,如果真的有人谋害了他,孙老五心里自然难受。
于是小彩外公就让傀儡人捉了孙浩,审了半天。
孙浩一直叫着冤枉。
但外婆心里有了疑惑,对孙蔷薇这人就只剩下了厌烦,而且刚这人对青华瑶华和云华抛媚眼她都全部瞧在了眼中。
一时间恨意交加。
果然啊,养虎为患,此女竟敢勾搭她的外孙姑爷,如此下贱的女人,自己竟然从来也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