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十分恭敬地以小辈之礼给阮绍娥作揖。
阮绍娥真没想到会出来这么多人和神兽,还以为小女郎远行,最多就是找一个伴。
这里面想找伴很难的,大家都互相提防着。
三人加上一堆兽,想要把小彩弄死是不可能了。
不过她一下就看见了银灵:“哟!这是哪来的小女郎,真是漂亮,整个人香喷喷的,不会是个小花灵吧?
我经常听人说你是凤灵脱生,有凤穿牡丹的传说,这孩子不会是一株牡丹吧?小花灵最喜欢的就是捧高踩低了,污浊脏乱之地还不愿意盛开。”
小彩尴尬又警惕的笑着,没有解释。
阮绍娥十分亲热的想过来挽小彩的胳膊,却一下子失了手,小彩一个闪身,本能的避开了一丈多远。
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早就把这个人视作不正经的长辈了。自从出现过梦到大肚子拉自己,她就开始对这人敬而远之,巴不得永远不要再碰见。
就是有事要从她的洞府门口经过,小彩都一定要绕道,绝不敢轻易再涉险。
按照小彩自己的无辜想法,出现那样的事,已经不是简单的小心愿可以解释的了。
阮绍娥一定有请人做法,想置小彩于死地,再让小彩从自己的肚子里出生,以此借光,让她自个成为凤灵之母。
这种术法说起来匪夷所思,但是确实有人这么做过,《通灵纪要》里有过这种事件的描写。
有人妒忌别人的孩子,恨那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就用巫咒术转移孩子的灵魂重新落胎,最后本来有了些年纪的小孩就死了,转生到另外一家孕妇的身上。
小彩就是因为看过那个,所以做那个梦的时候才百般的挣扎,就是青天白日的真事,也是相当让人恐惧了。
阮绍娥拉了个空,一时间心里无比的恼怒,眼睛忽闪了一下,要把小彩吃了的样子。
很快她就笑眯眯地说:“怎么回事?阿沫不会是怕我吧?我是你的长辈,咱们是一个师爷,你怎么满身的剌?
好不容易他乡遇故知,我这里正高兴呢。
我们家就在上头,你方圆叔也在,去家里做客吧?你方圆叔前几日还念叨,说起门派之事,感叹这些年也没瞧见你。
你年纪这般小,别给那些坏人骗了去,既然在此巧遇了,我们自然是要照顾你的。”
小彩恭敬道:“我这是要去与姐姐大嫂会合同去南海,她们不见我肯定在路上着急,再寻过来就麻烦了。”
阮绍娥一愣:“是吗?既然已经找见,你们为什么不住在一处呢?”
小彩道:“我去我一个亲戚家走动了一下,亲戚住的远,两年多不见了,心里挂念着,所以出来转了一转。”
阮绍娥还是不让她离开,招呼了金雕去给丈夫送信。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小彩会谋害她。小辈谋害长辈,那可真是罪大恶极,怕是会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
小彩早就已经召回了与金雕对恃的神兽,低眉顺眼的站在路边,不好走也不好躲。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心里叽哩咕噜的想问题,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师姑手里逃脱,又不要做得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