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虽然雪一直都在下,周南方几乎每天都来,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
据她自个说:“小馆子没有生意,只是偶尔进去几个喝酒的人,而且还要烤火,这样子不如不经营,我们就把它关了。”
小彩问:“那你的那三个雇工呢?就这么让他们闲着吗?”
小彩心里想的是这么大的雪肯定闲着。
未料周南方得意道:“怎么可能呢?我养不了他们,让他们去三岔口找地儿另干,那边现在商铺到处都是,几乎每天都有招人的,我已经告诉他们过了年开春再来。”
小彩兀自心寒,不知道为什么,真想叫她一声剥皮周。
陆无双夹着炭火道:“其实换个想头,开个火锅店也行,这种天气肯定赚钱,就是菜可能也贵。”
周南方道:“就是因为菜太贵,卖便宜了不好赚,多收点人家不肯,这日子不好过呢。干脆关了还舒服自在些。”
小彩心里气恼,你是舒服自在了,跑到我们这里来蹭吃蹭喝,搞得大家都不能在洞天里好好的休息,还要在这里守着一个火盆陪她聊天打屁。
而且天天一日两餐陪着她吃,还得在帐篷里起小灶,装腔作势的在那里炒,这事情才是个麻烦。
因小彩对她的人品有了计较,绝不可能再让她看见自家姐姐的大洞天福地,这就很难频繁相处了。
偏偏她又是自家师母的徒弟,这个身份现在令小彩很尴尬,夜静更深的时候常常后悔:“我究竟欠了她什么呢?买了神葫芦自己还多付她钱了,钱货两乞,不是都已经早就结束了吗?”
这件拖拉事情出来的后果,终于让小彩认清了自己的拦不清。
也有点暗暗后悔上次放了那个打伤自己的女贼是不是也是因为圣母心发作,会不会没完没了。
她在黑夜里叹息,心里想人家只是把自己给打伤,偷东西也不能就一脚把人家踩死,那是真的罪不至死。
至于那女的是不是吸取教训,后来还去干什么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事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不是吗?
小彩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要是这种事情就把人杀了,自己就比她们还坏,怎么好意思在世上行走。
大家闲着闲着就过去了半个月,终于小彩忍无可忍,和陆无双以及姐姐商量:“不如我们找一个门派,去看看能不能装做在无人的洞府里住下?这周师姐害得我们都不能白天好好休息一下了。”
结果三人决定了要走自然是要告诉来蹭饭的周南方,周南方抬着头凝视着她们惶恐道:“你们要去哪里?带上我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除了你们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在这里住不了。”
得了,这下子怎么办?
小彩讪讪道:“是住在帐篷里太冷了,毕竟帐篷的篷布如此薄,还是不如在洞府里安全省事。
我们就是去找个住处,还是洞府里冬暖夏凉,我们要到过了年再来。”
周南方一听就说要回去收拾灵楼:“你们先等一等我,我要和你们一起,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一定要等着我。”
就这样,他们不得不又带上这个拖斗,往最近的门派遗迹浩然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