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方跳了起来,把一把尖锐的削果皮的刀子,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连窗外的知音鸟都吓个半死。
俞湘江沮丧的坐了下来,一声不吭,满脸落寞。
周南方也慢慢的放下了刀子,笑的像个得胜凯旋的将军,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大雪仍然纷纷扬扬的下着。
知音鸟飞回来以后激动的全身发抖,模拟两人的声音,把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小彩感叹:“这两人秉性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了。”
第四天,几人正在洞天里烧早罗汉豆吃,俞湘江来了。
小彩有点心虚的跑出来。
另外几人也不说话。
按道理,筐子里的炭该见底了,事实上他们果然这样做假了。
俞湘江头发都被飘雪染白了,整个人苍凉痛苦,他还不等几个人说什么,就从储物指环里拿出二十筐质量上乘的好木炭,跟红罗炭一样的。
他哑着嗓子说:“这是我从烧炭人那里买的炭,如果还不够用的话,天稍微晴一点,我会去三岔口看看,毕竟那边的人多,备量应该充足。”
小彩嗓子眼硬得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不等她开口,俞湘江已经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要骑到自己的九色鹿身上的时候,小彩叫住了他:“俞师兄,你回来。”
俞湘江以为还有什么事,又返回帐篷,小彩嘴唇哆嗦着对俞湘江道:“俞师兄,师妹我,对不起!我说了假话,我们有炭的,我就是信口开河,我错了!”
俞湘江怔了怔,之后笑了起来:“有吗?有那就好,我这两天都担心极了,我们那边也有,这些就留在这里吧。”
小彩哭了起来,是感动是悔恨,还有无可奈何的惧怕。
“俞师兄,希望你不要和我计较,我知道我太过分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
俞湘江沉重道:“不是你的错,是她太不懂事了,我也失望至极。或许我会离开她,我没办法容忍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
小彩又惊又怕,一下子都忘记哭了:“不,你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就离开她,那我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要背负一生一世的骂名,我成罪魁祸首了。”
俞湘江见小彩已经吓得全身发抖,看着她就是已经泪流满面脸上的化妆也没有被冲开,难免有些奇怪。
又看她可怜兮兮的,忍不住安慰道:“真的不关你的事,有时候某些事情能看清一个人,我是真没想到,她会自私任性诡异到如此地步。”
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小彩都听不进去了,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这话说的破坏别人的婚姻是有多么严重的事情,简直是该天打雷劈。
小彩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罪人,心里特别的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分崩离析。
然而天与人算,富贵只要年半。
俞湘江走了,留下了那个小楼,说是送给周南方住,说他们两人的姻缘到此结束。
“过去攒下的所有的灵晶和珍宝都留给你,我什么都不要,我是男的,可以多吃点苦。”
俞湘江去了三岔口,在那边从起炉灶另生活,吃街市上的馆子,过起了孤身一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