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方听着邓琼芳这个话,这是摆明了在说自己吗。
可她肯定不能承认的呀,再说她自我感觉也没做过出什么失格的事,为什么这个恶劣的师姐会在这里说这个话?
她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邓师姐你是在说谁呢?你们师母的弟子,除了我在这里,这两天你们还见过别人吗?他们几个现在在哪儿?”
邓琼芳抬头打量了她一会,发现她确实很懵懂的样子,就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被彻底御力了。
既然人家装作不知道,你在这里说什么都等于零,那还不如闭嘴呢。免得自己傻乎乎的像个课堂上学生都睡着了的先生,摇头晃脑念个寂寞。
周南方眼底一瞬间闪过轻蔑,正好被顾元璐看到,顾元璐为小彩那好不容易留存的一点点朋友信念烧蜡悼念。
“如此轻狂又自以为是的人,怎当得你念念不忘?”
出来之前小彩还很难过:“把所有的东西配一份,倘若周南芳有备而来,哪怕给带来一个只值一个铜板的小礼物,就把这些恭敬给她。
不管怎么样也是相处了多年,这心里怎么都放不下。另外那个几个人我不知道她们在哪里也就罢了,这眼跟前的,真的不应该因为时间和地点的不同,就如此轻慢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顾元璐当天晚上回暮光宝境的时候,把小彩备的那份礼退了回来:“不管怎么样邓琼芳是她的师姐,她那眼神实在太轻慢轻蔑,而且根本不问你在外面好不好,只问收获了什么。
我倒不是心痛一份东西,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值得,哪怕一个铜钱,不也是你自己挣来的吗?”
陆无双拍打着失魂落魄的小彩:“人长大了总是会失去一些东西,比如朋友。小时候觉得不错的,走在路上就慢慢的变掉了。”
小彩十分黯然的道:“根本不是变掉了,三岁看老。这个周师姐啊,本来就是一个很投机的人。我们的相识缘于一场买卖。
我是看她脸色特别的不好,就多注意了她几次。你们也知道,那时候我在物质方面已经不欠缺了,总是希望能对她好一点。”
关于神葫芦的事,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的,哪怕是亲姐姐面前她也没有勇气说。
这事除了大师兄知道,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晓得这件事了。
草木精灵们签的是终身契,那是主人到了那里他们都得到哪里,不能说的字一个都不可能说出去。
现在已经不关神葫芦的事了,正儿八经的是朋友交往起来的情份跌了,这才更让人觉得心痛。
陆无双拍了拍她:“上回你都气成那样了,为什么你还不死心呢?不过以后出去总要面对的,到时候又该怎样?”
小彩自嘲道:“只是面对师母的时候不好意思,别的倒也罢了。”
“这个徒弟是她自己要收的,长辈们肯定更清楚自家徒弟的人品,聊等于无吧。”
小彩强笑道:“这人大方向是没什么错的,就是习惯占便宜,有时候搞得人怪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