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听姐姐说的话,开始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到后来一笑置之:“我的名早就裂了。只要身不败,名裂成什么样子我无所谓。
不瞒姐姐说,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挑事,倘若别人对我好了,我倒还要去千恩万谢的巴结着,不过那种巴结也是一种甜蜜。
倘若有人要恶心我,咱们互相恶心恶心不就好了。大家都烦着呢,正好发泄发泄。”
她边说边笑看着顾元璐,眸子里充满光亮和喜气,没有一点担忧的意思:“再说,我大师兄那种人,我现在也想开了,我在这里这么几年过的也挺好,是没有沾他一丁点的光吧?他要真的想怎么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远远的离开也就是了。”
小彩嘴上这么说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自己出来一路披荆斩棘,没有依赖于任何人,不也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吗。
之前自家和姐姐争宠,可能不光争的是自己的大师兄,而是父母的偏心让她几乎绝望了。
所有的等待只是为了让父母承认自己也是一个亲女儿,也不是外面抱养的,不能为了突然回来的一个大姐姐,而再次把眼前的给抛弃。
因为童年被家人的恶劣对待记忆太深刻,后面得到的一切又那么的不真实,就像用寒冰雕刻的一个家一样,看起来玲珑剔透美妙绝伦,一点温度就要融化了。
她真正怕的就是这种事,怕自己的不幸周而复始的上演,倒不是真的要去争一个男人。
到现在和顾元璐和解了,才发现大家的愿望都是一致的。
可能某一时某一刻会因为自己的处境而怒火中烧,那种被不公平的对待激怒后的不理智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活动,扬汤止沸没有用,撤薪起锅是正经。
所以她现在才能非常自信的说,就算大师兄不要她了,她也不一定非要纠缠于大师兄,走出来天更高地更广。
她心下喜悦的想,上一世之所以不能如愿以偿,是不是上天在保护自己,不要与银珍贵去做荒唐夫妻。
要是那时候一不小心银珍贵真的答应了娶她,下场不一定比黄秀娟好多少。
再说上一世种种的不如意以后,不是也让她碰到了陆无双这样忠诚可贵的朋友了吗?
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
这一生一世有一个真的好朋友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周南方此人,本来就是为了偿还才想方设法要报答她,自己这么多年虽说不够十分的好,对朋友可真的没有口出怨言,这一次是个例外了。
其实还可以再等一等,看一看接下来周南方会干什么,这个朋友值不值得。
考察朋友是不道德的,有些逼迫对方反目的成分,但如果对方本来就不是个好朋友的材料,勉强和捆绑,终究有一天会爆发。
顾元璐带核桃回灵溪山,小彩叮嘱她:“你把东西分一些给周南方,月饼瓜子这些都要分,水果什么的也别忘了。当天早上把这些事情做好,晚上就过来和我们团圆。”
顾元璐笑着答应了,走的时候又赶了鹿车。
东西实在太多,神兽的驮子放不下,非大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