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只海棠花拿回来以后插瓶,小彩自己亲自上手插,在这一点上笨的很,用了两个花瓶,把一大捧花就那么插进去了。
青华说:“这可不好看,太闹了,一瓶你最多只能放两枝,一个大枝一个小枝,相辅相成,这个一看有点累赘。”
小彩兴致勃勃道:“累赘个什么呀?外面这种花那么多,只插一枝两枝的,人家会以为我们是从外面折来的,那才不好呢。明明就使了钱,为什么不可以热闹起来?”
青华深感和她说起话来费劲,但是还是解释了一遍:“你说说,这个花跟人一样,一大堆人在那里挤来挤去,有什么意趣?
但是如果是两个漂亮的男女,互相衬托得对方更加清泽贵美,你说这样子吸引人还是一堆挤在一起吸引人?为什么就不能找一找意境?”
小彩茫然:“意境?那要去山里找,屋子里当然是越热闹越好,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我们请客吃饭,门前都快乐得很,这个还用说嘛?”
青华站在一侧,玉冠华颜,清美非常,但是张嘴结舌,有点莫之奈何,好半天才点着头:“你高兴就好,那就热闹吧,嗯!幸好这个东西没有什么香味儿,换个百合或者其他的香味重的东西,还不薰死人呢。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木槿在一边笑得直看身后的沉鱼落雁和另外两个小宫女,几个人都想笑,但是不敢。
自家这个小主子就是这么宝气,插花的时候要一大堆插在一起,认为:“花吗,越多越醒目,要让别人一进来就看见你的花,而不是看到别的东西。
屋子算什么?人家来来往往早把你家屋子看腻了,想要看的就是一个新鲜,所以花不能用来衬屋,而是屋子用来衬花才对。”
几个人也不知道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大家理解不了她的行为,她也不认为插花艺术是一门艺术,有点不顾一切多多益善的感觉。
眼看着到了回去的日子,小彩开始有点闷闷不乐了,因为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那个新良娣,虽然现在自己的大师兄还没有喜欢她,但是那样一个灵灵嫩嫩的少女,真的要跟着竞争了起来,自己只能吃土。
毕竟人家也是在婚内,这可不是一个师姐可以概括那样的,烦闷异常。
然而怎么样不愿意,都只能往回走,夭夭和瑶华也一起,云华送他们出来的时候说:“我后天过来,我住你们门派外,刚脆在沙滩上住得了。”
小彩问:“为什么要住那么远呢?可以直接在我们门前住的。”
云华笑而不答,青华边使船离开边说:“那里有两个女人,不方便年轻男子居住了。”
小彩听了以后左思右想:“这样?大师兄你也是年轻男子,看来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两女的不跟你也得跟你了。”
青华笑道:“看你说的,什么叫跟我,人家云华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我有什么名声可毁的?你说说还有什么?”
小彩道:“倒也是啊,我那个丁九凤表姐是你的第一大缺憾。别人都以为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实际没有,这个锅你已经背了,再也放不下来。不过我也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