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的不是自己要走对方一下子就同意,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想着自己会来,就算是来了也不希望她多待一天。
除了让对方过足了嘴瘾,她住在那里的一个晚上,瓦房的楼房空荡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有鬼影子,秋天,风还是呼啦啦的吹,萤火虫的尾光忽隐忽现。
而且小院外面就是一座孤坟,听说是姑娘坟,这座坟的主人曾经就住在这座小楼上,晚上来送水的丫头说的。
而且那丫头也鬼鬼祟祟,走路悄无声息,就怕惊动了沉睡的人,眼神诡秘,来回晃悠,实在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丁九凤出门的时候不方便带很多的丫头,就带了那两个男侍从,和小雀。
来这里之前,韩家的少年说:“你带两个男侍从怕是不好吧?在殿下的身边的时候,他那里的侍从也多,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来来往往的带上两个少年,恐怕不太方便,韩家虽然是平民百姓,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面子上有点下不来。”
所以那两个男侍从就没有带过来,过来的只有小雀,这种形状就像是小家碧玉,已经没有什么威仪可言了,真的好丧气!
晚上半夜三更的睡不着,换了地儿认榻了,走出去看了一转,外面那座孤坟上柏树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真真正正的让她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白杨树下鬼唱歌,早上又看到,白色的蝴蝶飞来飞去,不是已经晚秋了吗?
而且坟前还摆了供品,放了纸钱,整个坟茔新不新旧不旧的。更是让人感受到了黄土坟前蝶恋花。
丁九凤无比伤感的,头天的晚饭吃不下去,第二天早饭吃不下去,晌午吃不下去,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就直接被韩家的少年带回来了。
小彩正和孙家几个姐妹在外婆家的门前跳江玩,就是用一个瓦片,提起一条腿跳来跳去,把瓦片踢到方格子里那种低龄小孩的玩意儿。
在孙家少女中杂着几个韩家人,还有其他姓的,差不多三四十个姑娘,在那里叽叽呱呱的说的说笑的笑,有人在旁边坐着做针线,还有纺线的都有。
阳光灿烂着,姑娘们都健康快乐,丁九凤看到这个情形真的气坏了,甚至看到了昨天晚上嘲笑她的人,就是韩家那边的姑娘,也有出现在这边的,韩家就是故意让她住在那个小楼上。
小彩看到丁九凤脸色煞白的从飞船上下来,整个人有点摇摇晃晃,要不是有她的丫头扶着,已经倒下了。
姑娘们看到飞船落下来,一下子都停下来了,把所有的关注目光都送给她,小彩惊讶了一下说:“哎呀,知衣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边没有吃的,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没有吃饭呢?还是没有睡觉,一夜都挂钉子上了?”
跑过来一个韩家的表姐,叽叽笑着说:“胡说呢。我们家千楼万阁,六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有,不可能没有睡处也没有吃处,阿沫不许胡说乱编排。
看这位表姐的气色,是她自己本身的病痛发作了,身子骨不好也是难受,冰雪做的人好看是好看,就是一吹就溶了。
昨儿晚上让她住在了她外婆的亲侄女的楼上,那个侄女因为她外婆的名声不好,十七岁的时候被人退了婚,就在那个秀楼上上的吊,让她自己感受感受自家人的鬼气。”
丁九凤怨恨冰冷的看了韩家的小姑娘一眼,那种千仇万恨的样子,仿佛要把人按到泥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