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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逸霄不解地点点头:“不错,可惜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柱子一拍手掌:“这就对了。我也是刚刚看到他们朝登机通道走过去时,看到他们两个的背影特别熟悉,再加上回来看到少爷您坐在轮椅上,这才想起来的。”

“所以,他们是谁?”蓝逸霄不解地问。

“少爷你可还记得,诡医来沧州之前,您在大街上晕倒的那一次?”柱子越说越兴奋。

之前少爷让自己去查那个女孩,可惜,无论自己怎么去查,那个女孩的踪迹就好像被人刻意抹掉似的,根本查不到。

少爷医腿的第一个疗程,柱子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外面调查那个女孩的资料,可惜一个疗程过去,柱子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蓝逸霄有些疑惑地看向柱子:“这和诡医有什么关系?”

柱子着急地说:“少爷您有所不知,那个救您的女孩,她就是诡医大人啊!”

“什么?她就是诡医?这!怎么可能,她看起来特别年轻,应该也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可诡医替我针灸的几套针法,没个三四十年的功底,是不可能做到的呀!”

蓝逸霄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柱子继续说:“当时的我,比少爷你现在的模样还要惊讶。可是我不可能看错,当时少爷您给她玉佩时,她和那个侍从转身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今天他们两个朝登机口走去时,两个人的背影和大街上的一模一样。”柱子兴奋地说。

蓝逸霄苦笑着摇摇头。原本以为自己年仅十八岁,就掌管着偌大的蓝氏集团,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现在才发现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说诡医是个天才都不为过。

不过,既然诡医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那自己就装着不知道好了。反正她说过,他日自己若想要找她,去龙城即可。

“柱子,以后关于诡医的事情,无需再提。既然诡医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说明她低调,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

蓝逸霄的话,柱子顿时就明白了:“少爷您放心,我根本就不认识诡医。”

蓝逸霄点点头,柱子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长大,是姜叔家的小儿子。姜叔还有两个女儿,均已经出嫁了。现在整个蓝家,值得自己信任的就只有姜叔和柱子父子两个。

其他下人,应该都被蓝雨欣收买了。还有的人是蓝家的养女,自己的便宜姑姑蓝素云安插进来的。

蓝逸霄知道,五年前的车祸,也和这个便宜姑姑脱不了干系。自己和父母同乘一辆车,若不是自己的妈妈把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有可能自己也随父母一起去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蓝逸霄明知道蓝家有内奸,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地装着不知道。

如今自己双腿已经完全治愈,可以行走,想必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姑姑肯定也按耐不住了吧。

蓝逸霄生怕蓝素云因为诡医帮自己治好双腿而被蓝素云怀恨在心,到时候会连累诡医。

柱子自然知道蓝逸霄的内心所想,所以蓝逸霄略一提醒他马上就已经明白了蓝逸霄的用意。

接下来,他们要全力以赴,对付那个没有丝毫蓝家血统,还摆不正自己的位子,成天想着谋夺蓝家家产的姑姑。

再说三宝回到了龙城。之前她给伯渠的药材单子说所有的药材,伯渠都是备的双份。

毕竟江清月身上的病毒谁都没见过,所以还需要进行试验,等试验成功了,才可以给江清月正式用药。

三宝非常满意伯渠替自己想得周到。带着伯渠准备的双份药材,一头扎进实验室。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出来。就连一日三餐都是小七给送进研究所实验室的。

一个星期后,三宝一脸疲惫地从实验室走出来,但眼神充满了兴奋。

她立刻找到伯渠,告诉他实验成功了,现在可以给江清月用药了。

伯渠也非常兴奋,立刻和三宝两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江清月的病房里,由三宝施针,伯渠给江清月喂药。

纪云舟由始至终一直守护在江清月的身边,此刻他正紧张地握着江清月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三宝双手齐发,施展幻影双悬针法,在江清月后背上一口气四九三十六根针后,两眼一黑,一下子瘫倒在江清月的床边。

跟着一旁的小七连忙将三宝抱起来放到旁边的病床上。

纪云舟紧张地让伯渠过去看看三宝。

伯渠笑着说:“无碍!这小三宝呀,就是累着了。她这一个星期拼命地研究解毒剂,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在解毒剂刚刚研制成功,她又马不停蹄地给月月施针。这幻影双悬针是最废体力和内力的,她这是被累到的,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就没事了。”

纪云舟这才放下心了。若是三宝有什么的话,自己真的无颜面对江清月。自己不仅没有照顾好江清月,现在连女儿都照顾不好,那他这个丈夫和父亲做得真的是太失败了。

纪云舟坐在三宝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疼爱和自责。

这段时间,三个孩子都跟着自己受苦了!

三个孩子都非常优秀,原本他们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少爷、小姐,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他们的妈妈被奸人掳走,他们三个小小年纪就开始独当一面……

就在纪云舟懊恼,自责的时候,突然听到伯渠喊了声:“月月,你……你终于醒了……”

纪云舟马上放开三宝,一个健步冲到江清月的病床前,果然看见江清月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地盯着大家。

纪云舟一下单膝跪倒在江清月的床边,捧着她的手,望着她那消瘦的脸庞,呜呜地哭了起来。

纪云舟不停地抽噎着:“月月,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老公,我这是在哪儿?”江清月的声音很虚弱。

“宝贝,你这是在医院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云舟起身将她扶着坐起身。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