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他吗?”
许纯良上楼之后,刚刚那个看着他的兵家身后,一个身穿白袍白甲的小将悄悄将脑袋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看到他的动作,那些聚在一起正在吃东西的兵家们纷纷直起身来,一个个伸手抓住了身边放在最顺手位置的武器,并下意识的变得紧张起来。
那一直弯着身子,用一双手抓着个猪头猛啃的兵家直起身来,只见一身褴褛的盔甲,盔甲胸前还有一片如泼墨般的血痕。
在他致其身来的瞬间,一层若隐若现的凶煞之气在他身前的那片血痕中猛地流出,紧接着又快速缩回他的胸前。
他放下手中猪头,摇了摇头。
“不是。”
“这人虽然气质独特,那张脸也是夜聚喜欢的模样,但他却不是夜聚。”
听到将军如此回复,那些本已经做好随时出手准备的兵家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一个个放松下来,再次抓起筷子或勺子,开始对付自己面前的食物。
……
“嘎吱……”
许纯良推开门,便看见自己屋中站着两个绝美的姑娘。
这两个姑娘一个长得极为冷艳,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
都是各自类型中的极品。
“两位?”
许纯良看着她们微微顿了顿,这才接着笑道:“我好像没有点两位这么香艳的菜肴吧。”
那两位姑娘的回应也十分直接简单。
她们伸手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露出各自白皙的皮肤,和赤裸的身体。
那是两具许纯良看了都说好的绝美身体。
许纯良没有注意的是,
在她们脱掉衣衫的瞬间,一直跟在许纯良身边,与他一同走进屋子里的老年许纯良、小孩儿许纯良,以及一直趴在他肩头的小姑娘和脚边的柯基小狗,
瞬间便消失了。
而许纯良只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像是不够用了一般,忍不住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扫视着。
如果把在布水族院子里回档前发生的一切算上的话,他其实可以算得上是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枯寂的生活。
那段被上吊绳挂住脖子,一直在星空中缓慢上升的经历,是一段无比枯燥无味的生活。
平日里倒还没什么影响。
可此时这两位姑娘脱掉衣服站在他身前后,一些压抑许久的诡异情绪便瞬间吞噬了他。
他的双眼瞬间变的赤红,接着毫不犹豫的朝她们扑了过去。
……
驿馆后方,在独属于上官秋棠的那个院子的下方,有一个隐藏极深天然的暗室。
暗室很深,距离地面起码有十五米的距离。
在暗室顶棚处,有一片片赤红色虫子一般的树木根须。
这些根须编织在一起,挡住了泥土的下沉,形成了这样一片天然暗室。
此时,
独自回到院子里的上官秋棠正独自盘坐在一个泛黄的蒲团上。
在她面前,有一根反转着用细线悬挂在虚空中的蜡烛。此时这根蜡烛正以反转的姿态诡异的燃烧着。
借着那根蜡烛的火光,可以隐约看到她面前那个墙壁上,画着一幅巨大的壁画。
壁画中央,火光照亮的地方,可以看到一株诡异的并蒂莲花。
一白一黑,巨大无比。
每一个花瓣,都有一张人脸。
而莲花四周,是一张张巨大的黑色莲叶。
那些莲叶的纹理极为奇异,仔细看去,竟能从莲叶上看到一张张平静的人脸。
诡异的是,这壁画明明是一个平面画作,可看上去却给人一种那些莲叶和花瓣上的人脸都是活着一般的感觉。
她就这样盘坐在蒲团上,正对着壁画,双目紧闭,口中用极低的声音轻声念着: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白莲降世,天清地冥……”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白莲降世,天清地冥……”
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并默默的等待着。
当房间中的许纯良伸手抱住那两个姑娘时,正在念咒的她眉头一皱,口中的咒语便念的更快了。
同时,那张巨大的壁画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哗哗……”
“哗哗哗…… ”
像风吹过了巨大的莲池,壁画上的莲叶随风飘荡着。
那些莲叶上的人脸也都皱起眉头,与上官秋棠的表情一模一样。
如果此时有人能同时看到她们的表情以及许纯良房中姑娘的表情的话,就会知道,其实他们的表情全都一模一样。
就这样,他们时而皱起眉头,时而用力呼吸,却同时张开嘴巴,一起低声重复着……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白莲降世,天清地冥……”
这咒语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团极为低频的声音。
却像是被无形的力场禁锢着一般,只在壁画之前激荡。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
那巨大壁画中心的两朵莲花上,一黑一白两朵莲花的花瓣上的人脸也终于活了过来。
它们与他们一样,也开始一同念咒。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白莲降世,天清地冥……”
伴着咒语声,两朵莲花开始蠕动起来。
当蠕动变得极为剧烈之后,它们一阵颤抖,各自吐出半个莲子。
两个半边的莲子瞬间化作实质,闪烁着神异的气息。然后融为一体。
化作一个一半白,一半黑的诡异莲子。
白与黑不停的相互流动着,却不会侵染对方分毫。像是两团嵌合在一起,却永远不会真正融为一体的两种液体一般。
此时,他们念咒的声音愈发大了。
那些咒语通过极为隐蔽的通道,在暗室与地上阁楼之间,打开了一条特殊的虚幻通道。
通道的另一头,正是许纯良的房间。
于是,那个黑白莲子悄然消失,顺着那个虚幻的通道钻入许纯良身体中。
随后,上官秋棠身体一颤,瘫软在地上,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从许纯良的房间中有了两个女子之后,有一个她看不到的熊孩子便顺着那个冥冥之中存在的通道,来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只是他像是无比好奇这暗室中的场景一般,只做观察,却没有作出任何制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