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我们能帮你什么忙?”
清风明月不由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闪过许纯良手持桃木剑,狂笑间便破除了整个女儿村的手段,完全不理解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许纯良的。
“你们能帮的忙有很多。”许纯良再次礼貌的笑了起来。
“这样的村子,你们那位师傅肯定不止一个吧?你师傅一定还有师兄弟吧?他们有没有弄出这样的地方?不如你们带我一起去看看?”
“还有……,我想你们能帮我……,带路,去你们总教看看。我真的很有兴趣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教派,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手笔。”
“女儿村,呵呵……,你们还真是不把人当人啊。”
……
“你想……,你想?”清风和明月额头上流下一条条冷汗。他们震惊的看着一身血色道袍的许纯良,微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冷汗不停的从皮肤下涌出,清风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想灭了我们七斗米教?怎么可能?就为了那么几个猪仔?你要与我们七斗米教为敌?你是谁?”
许纯良认真的摇了摇头,看着清风的脸说道:“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想与七斗米教为敌。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了你们干的这些事,觉得很不合理,所以想要替你们做出一些改变罢了。”
“我听人说你们七斗米教是南国的名门正派,做出这样的事,真的很不像名门正派的样子,我想我或许能帮帮你们。”
听到他的话,清风的面色愈发恐惧,他颤抖着看着许纯良:“你果然是来针对我们七斗米教的。你究竟是谁?”
“嗯?”许纯良愣了一下。
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觉得自己在故意针对他。好像他乖的就像一个在认真学习的小学生,而自己却是无故霸凌他人,仅仅路过就要抽小学生一巴掌的混混一般。
不解,当然就要询问,所以他好奇的问道:
“你刚刚明明很害怕,现在却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我是个恶霸一般?你这是什么脑回路?是因为我比较好说话吗?”
他看着清风的眼睛,眼角升起一道笑意。
开始时,他的笑意很柔和,但笑着笑着,一股癫意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他的脸颊。
他癫笑着转头看向老年许纯良,道:“看来很多事情都不能太极端。否则就会变得奇怪。”
“他以为我会杀他的时候,尿都快抖出来了,可当他觉得自己还有用的时候,就开始质问我了,甚至还隐隐生出一种……,我在找事儿的感觉。”
“他甚至把我带入成了专门来找事儿的坏人,然后还生出了一些委屈感。”
“这还真是很可笑啊。”
说话间,他的右手十分自然的垂下,挂在腰间的血肉铜钱剑很自然的一荡,落入了手中。
“唰!”
血色的肉丝张成巨网,金色铜钱像天女散花般散开,将清风笼罩在内。
一枚枚金色铜钱切入清风的身体,将他穿出一个个铜钱大小的血洞。甚至连他的头脸也不例外。
血色的肉丝不断蠕动着,然后收回了那些散开的铜钱,在许纯良手中再次化作剑的模样。
“好了。我也确实该礼貌一些,告诉你我的名字。”
许纯良看着变成了一滩碎肉的清风说道:“我叫许纯良,确实是无意间到这里的,并不是专门来找七斗米教的麻烦的。”
说完,他看向身上溅了很多鲜血和碎肉的明月,礼貌的问道:“你能帮我吗?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总教,还有你师傅在其他地方搞的这些东西?”
明月听到‘许纯良’三个字,总觉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但身边散成了一滩烂肉的师弟却无声的告诉着他,他必须配合许纯良。
于是他连忙快速的点起头来:“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我师傅总共搞了五个这样的村子,他的本意是想通过给男人披上女人的皮,并用密法改变他们的认知,让他们成为女子,然后通过与男子的交合,来不断的修改认知,最后找到从阳变阴的法门。”
“从阳变阴的法门?”许纯良忍不住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
“是的,师傅说万年之前,道门有名为阴阳符鱼的阵法。修炼之后不但可以做出没有尽头的阵法,还能修出源源不绝的灵气。是真正的成仙之法,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找到那种法门……”
“呵呵……,看来道门的法门也失传了不少啊。”
许纯良想起在墟界中走不出的金鼎玉石广场,和米道人画给自己看的阴阳鱼,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
……
“下面那个村子,与我们的一样。”
“也是一个女儿村。”
站在一座种满了茶叶,满是雾气的小山顶上,面色苍白的明月指着山下的一座村庄对身边的许纯良说道。
“好,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许纯良交代了一句,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下了茶山。
……
“这就走了?”看着许纯良消失的背影,明月一阵错愕,他扭头向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看四周没有任何反应,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
然后,他的心脏开始急速的砰砰跳了起来。
‘他没有留下人来看着我!’
‘哈哈!真是自信!’
开心的在心中吆喝了一句,明月毫不犹豫打开一直背在背上的米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伸出食指在齿间用力一咬,鲜血涌出。
他不顾疼痛,开始快速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一指抹开,晕染的血液化作一个狰狞的马头,又一指抹开,鲜血瞬间被拉长,血色的健硕马身跃然纸上。
他三下两下便在纸上 画出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健马。
“天圆地方,律令九方,吾今下笔,风化鬼马!”一声奇奇怪怪的律令从他口中传出,紧接着那张画着健马的白纸‘膨’的一声便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