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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良面色平静,接受了这个答案。

赌徒,喜欢赌的人都会被人叫做赌徒。

一个这样喜欢玩的城市里,有一千个人被叫做赌徒,一点都不奇怪。

就像前世每个班里都有一个班花一个班草,一个胖子一个逼哥一样。人多了,便什么样的人都不少。

于是他换了一个提问的方式:“这些赌徒平常都聚在哪里?有没有什么人行事特别奇怪的?”

弄玉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接着说道:“奇怪,那倒是真的有。”

“城北有个姓史的,听说为了赌博,不但刨了他们家的祖坟,挖出祖宗的陪葬物给卖了,而且还事先与人打赌,说他的父亲不会因为他挖祖坟而被他气死。”

“结果……”

“结果什么?”饶是许纯良见多识广,此时也被此人行径给彻底孝住了,一时间有些好奇。

“结果他父亲理所当然的被气死了,他输掉了卖掉陪葬物的所有钱,然后为了翻本,他把自己母亲卖给了一个来辛县卖货的货郎,听说那货郎就喜欢老的……,他把自己的两房媳妇儿也都卖了……”

许纯良嘴角抽了抽,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句牛逼。随后便排除了这人是陈瞎子口中的那个赌徒的可能性。

夜游神,不至于这么没品。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奇怪,或者出名的赌徒?”他继续问道。

“还有个把母亲买药钱赌了的?”弄玉试探着说道。然后便看到许纯良摇了摇头。

“那城西李员外家的儿子把自己家里的房产、庄子、铺子、好地全输光了……?”

“额……,有一个小伙子赌输了好多钱,欠下巨额债务,他妈为了帮他,去酒楼帮人家传菜,一天挣了五纹钱,给他让他生活,后来城里人知道了这件事,因为心疼他可怜的母亲,便帮他募捐了很多钱帮他还债,我还给他妈妈捐了五两银子呢,不过……”

“不过什么?”许纯良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不过他拿着那些能抹平他赌债的钱又去赌博了,把那些钱全输光了,然后他就自杀了。”

“他妈妈先是哭瞎了眼睛,然后在一天晚上跳进了院子里的枯井,听说死了半年才被人找到,肉都化没了……”

……

“像这种丧尽天良的出名赌徒就不要提了吧。”许纯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觉得自己要找的赌徒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有没有逢赌必赢的?或者赌品特别好的?”

“逢赌必……赢吗?”弄玉思考着,随后眼前一亮道:“还真有一个!”

“逢赌必赢!大家都叫他赌神呢!”许纯良闻言精神一震,连忙看着弄玉问道:“哦?他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不,他喜欢去哪里?”

“他……,死了。”

“死了!?”

“是的,他死了,他在城里最大的必赢赌坊中出老千被抓住了,然后就被剁掉了四肢,养在瓮中做宠物。平常就放在必赢赌坊的正中间用来警示那些想要出老千的人。

可是去年他死了,听说是种在瓮里的身体生了很多蛆虫。那些蛆虫吃掉了他的五脏六腑。然后他便死了。”

“尸体就扔在城北三十里外的乱坟岗中。”

“不提他了,还有呢?有没有什么爱赌,又赌品好的人?”许纯良再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沉重,于是便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

莫名其妙的愉悦心情从桃木剑传入他的手中。

让他本来有些诡异的沉重心情变好了一些。他再次看向弄玉。

“公子容奴家想一想。”弄玉微微皱起自己好看的眉眼,显然是用心思考着。

片刻之后,她眼中闪过一道光彩。

“有了!”

“一位姓方的先生!很符合您的说法!”

“他爱赌,又赌品极好,而且他还十分会赌!”

“十分会赌?怎么个十分会赌法?”许纯良提起兴致问道。

“他不拘泥于普通人赌博的牌九、麻将、骰子这些东西,也从来不在意输赢。赢了就拿钱,输了就给钱,从来不动怒。”

“他会和人赌街口接下来走出的人是男是女,是老人还是孩童,是车还是马。”

“他会和人赌一个月后某一天的天气。也会赌某位着名的花魁最喜欢的,姿势。”弄玉说到这里,脸不由一红,她悄悄看了许纯良一眼,发现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他最出名的一次,是和人赌他身上到底穿了多少衣服。”

“于是他在烟花巷正中间便脱光了他的所有衣服……”

“他真的好白啊……”

许纯良咳嗽了一声,将弄玉的注意力从‘白’上面唤了回来。

“他叫什么名字?平常喜欢在哪里出没?”许纯良有种预感,自己要找的人或许就是这个家伙。

“他?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人们都喜欢叫他老方。”

“他并不局限在赌坊中赌博,他行踪不定,哪里都去。”

“不过你要是想要见到他的话,可以在三天后去县主府门前,到了那里你就能看到他。”

“县主府?”许纯良有些不解。

“是的,县主府,三天后正是十五,每月十五,老方都会在县主府门前的一个糖水铺子里坐上一下午。”

“他去那里干什么?”

弄玉脸上闪过一道疑惑和猜测,随后摇了摇头笑道:

“谁知道呢。起先人们还怀疑他是想要杀死县主。可似乎不是。县主从他面前走过他都不看对方一眼。”

“他只是每月十五就坐在县主府门前的那个糖水铺子里,要一碗桂花红豆沙,然后静静地坐一下午。”

“嗜赌成性的他在十五这天绝对不赌,风雨无阻,他永远都会在那一天待在那里。”

许纯良怔了一下,接着问道:

“他长什么样子?我怎么能知道哪个人是他?”

弄玉笑了笑,看着许纯良那张好看的脸说道:

“他与公子一样,都是无比显眼的人,当公子看到他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