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文和生哥,张汉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着发火,随即又想到刚才自己老子说的话,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张汉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昨天的钢琴演出都看了吧?”
生哥点了点头。
“嗯,看了,很厉害。”
阿文纠结了一下,看了看张伟。
“张董,我也看了。”
“嗯,说说自己的感受吧。”
阿文和生哥顿了一下,两人相互瞄了一眼。
依旧是生哥先开口。
“张董,我对钢琴曲没什么了解,不过我觉得挺好听的。”
有了生哥开口,阿文随即也说道。
“我也是。”
“你也是?”
“嗯,我也是,我也不太懂钢琴。”
张汉问话的时候,张伟一直在观察着两人。
这两人虽然年纪相仿,不过很明显。
这两人相处的时候,生哥是占据主导地位的。
张汉还在问话。
“不懂钢琴?不懂钢琴你们乱评价什么?”
“公司正在进行的宣传你们不知道么?”
“还是说,你们。。。。。。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私下聊了聊。”
生哥连忙摇手否认。
阿文则一动不动。
生哥见状,眉头皱起,摇手间用胳膊碰了碰阿文。
阿文纠结了一下,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随后,生哥往旁边退了一小步。
张伟见状,和张汉说道。
“张汉啊,我和他们聊聊,你先去忙你的事情。”
张汉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张伟看向生哥。
“生哥是吧,麻烦你先去门口等一会儿,让我先和阿文聊聊。”
生哥看了看阿文,点了点头,跟着张汉一同出了办公室。
张汉和生哥离开后,办公室内安静下来,张伟缓缓坐到沙发上,凝视着阿文。
阿文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安,但仍试图保持冷静。
张伟微微一笑,声音低缓而平和地开口。
“阿文啊,我听说你对昨天的演奏感到不适,能跟我具体说说原因吗?”
阿文迟疑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太情愿地回答道。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听着有点刺耳,让我心里烦躁。”
张伟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明白,有时候音乐会触发一些人内心深处的情绪反应,这也很正常。“
“不过你有想过这种反感的原因吗?是单纯不喜欢,还是有其他什么情绪?”
阿文的眉头微皱,似乎不太明白张伟的话,看向了张伟。
和张伟的眼睛对上之后,阿文顿了一下,想要躲避张伟的眼神。
但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些恐惧,倒是不敢移开目光了。
片刻之后,阿文的眼神开始游离了起来。
随后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
观察到阿文的表情之后,张伟心中有了一些确认。
到了这一步,张伟可以确认,催眠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就出在张萌的音乐上了。
张萌的音乐针对性和侵入性太弱了。
张萌布下的种子需要土壤,没有土壤,种子是没地方种的。
土壤不好,种子也是无法顺利生根发芽的。
张伟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这就和群体攻击跟单体攻击威力不一样是一个道理。
他真正担心的是阿文的反感情绪。
只是一天的时间,阿文就开始烦躁。
如果时间一长,这种烦躁很有可能会变成仇视。
遇到那种性格极端的人,那张萌的安全就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此时,阿文的目光已经逐渐空洞。
张伟目光深邃地锁定在对方的眼睛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吸引力。
“放松……再放松……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只需要跟随我的声音,感受身体逐渐沉入一种舒适的状态。”
话语像流水般淌过,对方的瞳孔逐渐涣散,眼神开始失去焦距,仿佛渐渐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你感到越来越轻松……一切杂念都逐渐消失……你的意识开始变得轻盈,如同飘浮在一片云端。”
随着张伟的指令,对方的肩膀逐渐松弛,呼吸变得平稳,仿佛身处在一片安静的海洋中,被温暖的浪潮轻轻托起。
张伟微微一笑,继续引导道。
“你的内心开始变得清晰,变得纯粹……从此刻开始,你将与这个世界建立一种更深层的连接。”
“从此刻开始,你会感到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一种无法动摇的信念。”
“你生长于这片土地,它给予你力量、尊严、归属感。”
“这是你与生俱来的骄傲,是你血液中流淌的力量。”
张伟缓缓地重复,语调坚定却不失温柔。
“你会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自豪,这种自豪来自你的根,来自你的家园,来自你民族的精神。”
张伟将话语化为一种无声的鼓动,深深植入对方的潜意识中。
“你会为你的民族感到骄傲,你会渴望保护它,扞卫它。”
“你的信仰会愈发坚定,化为你前行的动力。”
“当你睁开眼睛,你会发现自己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使命,一种不可动摇的信仰。”
“这种信仰将成为你生活的核心,你会感到强烈的责任感——要保护,去扞卫,去奉献……你将为你的民族贡献一切。”
片刻后,张伟轻轻拍了拍手,阿文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他愣愣地看着张伟,脑海中似乎充满了未明的渴望和冲动,但他无法确切地描述这股情绪的来源。
然而,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民族认同感如种子般扎根、发芽,逐渐在他的意识中蔓延开来,化为一股无形的力量。
确认一切妥当后,张伟也没有再叫生哥进来。
对于生哥,张伟看的出来,算是一个识时务的墙头草。
这种人张伟也懒的再去接触。
而门外等着的生哥,被阿文拉走的时候就很莫名其妙。
“阿文,那人有病吧,叫我过来什么都不说又让我走?这不是耍我玩么?”
“喂,你们说了什么啊?”
阿文转头看向生哥。
“你特么才有病呢?再乱说别怪我不给面子啊。”
“我靠,你神经病啊。”
阿文也不理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各个房间的情况。
生哥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好奇阿文的状态,便一直跟着阿文。
不一会儿,阿文便在一个琴房停了下来。
房间内传出了钢琴的声音,阿文轻轻推开门,朝屋内看去。
屋内,张萌在弹钢琴,周围围了一圈俊男靓女,都是一些歌手和演员。
阿文就站在门口,安静的听着琴声,一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