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丈人家,张伟有些放不开。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相拥而眠了。
初三早上,吃过早饭,张伟和秦淮茹就打道回府了。
秦淮茹的母亲在他们走了之后,就有些埋怨的说道。
“你们家老三真就不能喝酒,这一喝酒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估摸着,以后张伟和淮茹不会经常回来喽。”
秦淮茹的父亲,没有搭理自己媳妇,转了个身,继续抽着水烟。
他心里大概有些不爽吧。
不爽自己家老三乱说话,也应该不爽张伟没给他长点面子吧。
不过,不爽归不爽,至少人活的明白。
张伟和秦淮茹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
就在他们奇怪常年坚守看大门职责的阎埠贵,居然没有跳出来的时候。
两人就看到去中院的过道口,站了不少人。
而李琴和张亮也在其中。
张伟凑了上去。
“妈,看什么呢?”
“小伟,你回来了啊。”
“淮茹,快,来我这里,这里看的清楚。”
“唉,我和你们说啊,何雨柱那傻小子把易忠海家的玻璃给砸了。”
秦淮茹这小心脏又噗通噗通的开始加速度了。
她已经猜到是怎么个事儿了。
心里想着,可别把她给牵扯进来啊。
原来,今天何雨水上午拉着何雨柱就去了邮局。
问了一圈没啥收获,结果问到最后一个看上去凶凶的,胖胖的女工作人员的时候。
没想到人家记忆力好,人也热情的很。
她这么一回忆,保定来的信,叫何大清。
很快,就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叫何大清的从保定那边邮寄信过来。”
“因为用的是保价信封,而且这几个月,每个月都会来一封,所以我印象还挺深的。”
听人这么一说,何雨水急忙问道。
“阿姨,那信呢?”
何雨柱也很吃惊,同样等待着胖阿姨的回答。
“信?信被人拿走了啦。”
“拿走了?不会啊,我们也没什么亲戚,这信肯定是给我们的呀。”
“阿姨,您是不是给错人了?”
何雨水这时候说话都开始带着哭腔了。
“小姑娘,你可别瞎说啊,保价信封,我怎么可能给错人,你让我想想。”
等胖阿姨想了一会儿,她说道。
“我记得来拿信的人是个中年人,脸方方正正的,好像是姓易。”
“易忠海?”何雨柱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易忠海,你们认识他么?”
“嗯,认识,一个院子的。”
“那就没错了,我说我怎么可能给错人,信就是给那个叫易忠海的人的。”
“你们回去问问他,好了。”
“嗯,谢谢阿姨。”
“行啦,不用谢,赶紧回去问问吧。”
这时候何雨柱问道。
“阿姨,我想问问,保价信封是什么意思?”
“保价信封啊,就是邮寄一些贵重东西的时候,可以买保价信封,如果丢了会有赔偿的。”
“那一般邮寄什么需要买保价信封啊。”
“一般重要的证件啊,文书啊,还有现钞,都可以选择保价信封的。”
“哦,谢谢阿姨。”
两人从邮局出来之后,何雨水就拉着何雨柱一路小跑着往四合院赶。
一边跑,何雨水还喘着气说着。
“哥,爸没有丢下我们不管,没有!”
“嗯。”
何雨柱脸上虽然表现的有些不在意,其实他也归心似箭了。
两人回到院子,就直奔易忠海的屋子。
就连阎埠贵和他们说话,都没搭理。
“易大叔,我爸的信呢?”
何雨柱的质问,让易忠海心里咯噔了一下。
信的事情,他谁都没有说啊,于是他问道。
“柱子,什么你爸的信啊?”
何雨水这时候开口说道。
“易大叔,我们都去邮局问了,那边的人说,我爸连着好几个月都写信回来了,都是你去拿的。”
“哦,你们说的是这事儿啊。”
易忠海叹了一口气。
“唉,没想到你们会去邮局查。”
“你们父亲确实写信回来了,不过呢,就是让我多照顾照顾你们。”
“他希望我呢,把你们当做自己孩子来抚养。”
“他现在也算稳定下来了,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柱子,雨水,我怕你们伤心,这才没有和你们说啊。”
何雨水听到易忠海这么说,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只不过何雨柱却问道。
“易大叔,就这些么?”
“就这些了。”
“那保价信封呢?我爸为什么用保价信封给你写信呢?”
“你爸何大清也是个实在人。”
“让我照顾你们,还邮寄了钱过来。”
“我呢,一方面是因为你们还小,怕你们乱花钱。”
“另一方面呢还是怕你们伤心。”
“不过,我怎么可能要你父亲的钱呢,我是打算啊,等你长大了,成家了,在把事实情况告诉你们。”
何雨水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回来了。
终于,何雨水哭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时候,中院已经有不少吃瓜群众了。
易忠海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要说也是关起门来和何雨柱好好说一说。
便说道。
“柱子,赶紧去安慰一下雨水。”
何雨柱这会心里有些乱。
点点头,去了何雨水的屋子。
“雨水,别哭了,咱爸不是没有完全抛弃我们么。”
“这可比之前好多了,对吧。”
“哥~”
“好吧,好吧,你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一边安慰着何雨水,何雨柱心里也不平静。
良久,何雨水说道。
“哥,咱们能不能不要易大叔照顾啊,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家对我一直冷冷淡淡的。”
“雨水,你是说,我在和我不在,易大叔对你的态度不一样?”
何雨水点点头,小声的说道。
“易大叔应该是不喜欢女孩儿。”
这时候何雨柱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了。
就在何雨水伤心大哭的时候,他其实心里也在想着何大清离开之后,自己过的那些日子。
自己辍学了,每天累的跟狗似的。
为了一口吃的,被人打,被人骂,甚至有时候还得靠偷才能填饱肚子。
而易忠海家,只是隔三差五的叫他吃顿饭,有时候还要他来烧。
吃饭的时候,还要听着易忠海的逼逼叨叨。
什么百善孝为先,什么万事以和为贵。
现在他又知道,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施舍,易忠海对他对雨水居然还区别对待。
这少年人的火气就再也压不住了。
“雨水,你就带屋里待着,不准出去知道么?”
“哦,哥你要干嘛。”
他冲了出去,熟练的捡起一块石子,就朝着易忠海家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