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雨早早的就醒了。
只不过在他醒来的时候,身旁却站着好几个人。
“哎呀,在咱这,睡得还舒坦吧。”一个自认为是慈眉善目的家伙站在那里:“昨天我还寻思谁来了,没想到是...”
“哦,所以呢?”洛雨坐起来:“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他坐起身,撇下身上的黄色袍子。
不得不说,这种纱罗的衣服摸起来手感挺像芳纶的,或许也是和洛雨对于任何布料也没有什么认知。
棉就是棉,化纤类能叫得上名字的只有尼龙芳纶腈纶和涤纶,貌似也都一样似的。
至于丝绸类的那就太...
“好啊你,竟然敢乱丢咱御赐的衣物。”
“?我怎么不知道?”洛雨歪了歪脑袋,然后便把它放到床上伸个懒腰:“嗯哼哼哼...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呵,儿子昨天不作声的召来外人,当老子的自然要看看这个朋友是个什么。”说罢,老朱和乡村老农一样坐在桌子上。
“哦,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洛雨淡淡的答了一句,就要起身离开。
可是那个侍卫却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起身的时候加大力气把他按了下去。
“嗯?”洛雨感觉有些不对劲,也是稍稍认真点,一把把他顶开。
“唉?”
“二虎。”老朱坐在那里,对着侍卫摇了摇头。
“是。”
这时,老朱也是蛮有兴趣的看向了他:“能做到这样,你也不错,也不是个普通的江湖郎中吧。”
他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给洛雨说话的功夫:“而且你的手上虽然没有什么茧子,但是也有那些使用某些武器的痕迹...”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洛雨看着他,自己身上什么现代的东西都没有,他也不能知道那些东西。
那些不应该让他知道的东西。
“没事,就是聊聊。”他倒是很厚脸皮,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看的他浑身不自在:“不是,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很烦的。”
洛雨不想理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小子,你要是想去找那家老板娘的话,就这么去可不行。”
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对方叫住了他:“人家可是仙人,虽然民间是这么叫的。”
“看起来你知道不少东西。”
洛雨只是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说:“不过,也就那样。”
一听这话,老朱吹胡子瞪眼的拽住他:“嘿,你怎么跟咱说话呢?”
“没什么。”洛雨在老朱的红线上跳了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或许他只是对大臣,对那些人才是恐惧的化身,而对于普通人和年轻有能力的人忍耐程度都很高。
“站住,就这么去你要是能见到人才怪的。”
“你见过?”洛雨问道,然后转了回来:“大不了用强硬手段,那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说罢,洛雨便消失在了初升的阳光之中。
“呵呵,持久战,有意思。”看着洛雨消失的方向,老朱笑笑,摸出了一个小本子:“论持久战,久战而不速决战,有道理。”
说罢,他把小本子递给二虎:“走吧,今天上朝可晚了不少。”
今天他们要说的,就是这即将面对的这一场北伐。
而昨晚上听墙根的人传回来的话,也是给他的战略构想补充完整。
正好也能补充一下自己嘴说的不太行的问题,让那些毛毛躁躁的急性子们能听得懂。
且不说他们这里的打工人,洛雨此时已经顺着大门就往外走。
身上的衣服和门外的那些大臣们也没什么相同点,所以一大帮人也是好奇的看着他走出来。
门口的禁卫军并没有阻拦,已经有人打好了招呼,都没有朝他要什么东西。
在离开这里之后,他就直奔那个茶楼的所在地,而帮他摆平的人站在门口,远远的遥望着他的背影:“好了,以后的话...先和我说。”
“是,殿下。”
此时,洛雨像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似的,从大街上颠颠的就跑到了茶楼。
可是这个时间,街上除了一些早早的赶到城里兜售商品的小贩之外,也没多少人在街上活动。
店铺更是都紧闭大门,能有几家里面点了灯就不错不错的了。
等他终于赶到的时候,头顶的雨霏轩的牌匾已经点亮了灯,正是昨天让人把他丢出去的侍女干的。
“诶?你怎么又来了!来人啊,赶紧的,把这个叫花子赶出去。”
侍女开口嚷道,门里几个人挤了出来。
从他们的身上,洛雨也感受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
这些人,都是圣痕使。
无一例外。
见状,洛雨也是愣了愣:“怎么都是圣痕使?”
他的声音没有压制,所以他们也都听个清楚。
“你怎么知道?”面前这个侍女问道,连忙四下看看,见没有别人也是伸出手:“先进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下反而是被主动邀请了,这样的落差一下子让他不适应起来:“刚才不是还...”
“行了行了,是我的错。”侍女鞠了一躬:“抱歉,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想见一下你们的老板,我有一些很重要,非常重要,要命的事要找她。”
洛雨为了让他们重视起来,也是用了好几个词来表示重要性:“你们昨天把我赶走了我可没有找你们麻烦,也没有偷偷的来这已经能表现我的诚意了吧。”
闻言,侍女也是点点头:“不过能不能见到,还是看你的运气了。”
说罢,她给那几个人一个眼神,便转身离开走进内室。
洛雨环视一圈,算了算他们的实力。
在这个时代,他们几个加起来的话,估计是能够和最差的帝王级崩坏兽交手了。
而且都是维持秩序的,估计顶端战力也没在这里。
而已经去找洛泠雪的侍女也是找到了她:“我怎么感觉咱们这里有些不安生呢?”
洛泠雪先开口说道:“就像是...”
有律者的气息一般。
或许是错觉,她也就摇了摇脑袋:“嗯?你来了,有什么事?”
“不好了,老板娘,昨天那个人又来了,而且他说的和你说的话都是一样,还说什么...有特别重要的,特别要命的事。”
洛泠雪没理会:“是不是辉火又怎么了,差了个人跑过来?”
侍女没敢搭话,只能站在那里低着头听着:“行了,先把他晾一会儿,这么早把我叫起来,等下午打烊了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