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头明明白白山岳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随声附和。
甚至有人满脸厌恶地朝着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并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面对众人如此这般的反应,山岳顿时怒火中烧,他愤愤不平地吼道:“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窝囊样!
你们怕她,我可一点儿也不怕!我就认为她根本比不如邱师姐厉害。再说了此刻她压根儿就不在这儿,你们摆出这番姿态又是做给谁看的?”
正当山岳喋喋不休之际,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地猛地一下敞开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也随之传来:“给我看呀!山岳你该不会不知道这灵药谷是属于谁的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此时端坐在房间正中央位置的苏香染身上。
不过众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山岳口中那位备受尊崇的邱师姐,现在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房间冰冷的地上。
只是奇怪的是,邱堂主居然没有胡乱挣扎,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紧闭着。
山岳一瞅见屋内的情形,刹那间便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嗷”地发出一声怒吼,随即以风驰电掣之势径直冲入了苏香染的房间之中。
只见他心急如焚地冲到邱师姐身旁,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将其用力拉起,同时担心地唤道:“邱师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苏香染表情平淡地眼前这一幕,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这家伙要么是已经被绳索勒得昏厥过去,要么便是因为自觉颜面尽失而故意佯装昏迷不醒。
其他人也鱼贯而入,全部走了进来,很快这房间都多了好些人。
而山岳可顾不得这些,他从进来就一直看到了邱堂主身上的绳索,这会儿想都不想就动手去扯,只是连扯了两下都没什么作用。
就在他还想继续扯的时候,苏香染出声了:“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只是妖兽的肉筋所制作的绳索,刀劈斧剁都未见得砍得断,就你这徒手是弄不断的,而且会越扯越紧。
看看,你那邱师姐,就因为你刚刚那几下,眼看这就要被勒死了,你是和她有多大仇啊!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报复她!”
此言一出,山岳条件反射地立即放手,所以邱堂主就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听到这“嘭”的一声,苏香染就替自己的邱师妹觉得疼。
山岳明显也明白自己刚刚好像做错了,马上又过去把邱堂主拉了起来,看着对方依旧没有“醒”,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他马上就对着苏香染质问道:“谷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
话还没有问出口,几根银针就“飞”出去扎在了山岳的大穴上,让保证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聒噪!”苏香染皱眉道,“我问你了吗?上来就开口!”
随后她随手指了指是山岳的一个师弟山渊道:“你来说说,邱堂主最近有什么反常之举,怎么就突然想要血兰草了!”
其实苏香染点这个人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叫山渊的人是原主的捡回来的孤儿,一直对原主有着一份感激之情。
也是他在原主“众叛亲离”之后,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边,在苏氏一脉彻底断绝后,更是做了她们的守墓人。
而且山渊此人很聪明且消息灵通,他也许不是学医的好苗子,但绝对是搞情报的好手。
被点到名后,山渊有一瞬间的错愕,他虽然的确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他没有想到谷主会当众问自己。
这事说起来还挺丢脸的,毕竟家丑外扬总是不太好的。
看对方迟迟不说话,苏香染继续道:“说啊!知道什么说什么!她做得人都不觉得丢人,你一个知道消息的人,替她难过干什么?”
这话里,苏香染把“丢人”两个字咬得很重,而且语气从一开始的云淡风轻,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也渐渐开始紧张了起来,很多人不知道谷主为什么这样说,但是他们也不会觉得对方会冤枉邱堂主。
所以山渊身边的人见他迟迟不开口,便提醒似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快说呀!既然知道就说出来,在谷主面前,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山渊看了半跪在地上的山岳,和他怀里的邱堂主。
终于还是咬了咬道:“邱堂主如此需要血兰草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