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泼了当头的冷水,孟士嘉倒也不算太沮丧。
毕竟泼冷水很不爽,一直被泼冷水就一直不爽。
好在孟士嘉拥有强大内心和卓越的“自愈”能力,很容易就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此时的泽安县正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各项事务都亟待开展和完善。
于是,孟士嘉索性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投入到了建设县城的工作当中去。
然而,对于这件事,不同的人却持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在有些人眼中,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在另一些人的心目中,情况却并非如此。
就比如说与孟士嘉一同前来赴任的高源,这个人所任职的泽平县不仅面积比泽安县更大,经济发展水平也要更高一些,当然也更为繁华热闹。
起初,当高源听闻孟士嘉计划采取某些重大举措时,他并未太过在意。
他心想:年轻人嘛,总是充满朝气和冲劲,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让他去折腾吧!
况且孟家家底殷实,即便最终费力不讨好、遭遇失败,以孟士嘉的财力应该也能承担得起相应的损失。
不过,念及彼此同为官场同仁,又有着同窗之谊,经过几天深思熟虑之后,高源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前往泽安县劝说一下孟士嘉。
见到孟士嘉后,高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说孟老弟啊,你这搞的都是些啥呀?种这种花有什么用呢?
它又不能当作粮食来填饱肚子,你县里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愿意跟着你瞎胡闹呢?”
说话间,高源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孟士嘉笑了笑,拍了拍高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高兄,我理解你心中所想,但是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种花不仅仅是为了美观,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带来经济收入。这些花可以加工成香料、药材等,有着广阔的市场前景。
而且,谁都知道洛阳牡丹甲天下,那我泽安县的玫瑰为什么不可以呢!只要这名声上去了,什么都好说!”
是啊!这可是实打实地政绩啊!
如果真能做出成绩,那三年期满后,孟士嘉调离这里的可能性非常高。
高源听了,倒也是有些心动,可是也仅仅只是心动而已,毕竟他和孟士嘉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想有所作为也是没有什么资金的。
“那我就先在此预祝孟兄成功了。”高源对着孟士嘉拱了拱手,随后两个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后,他才离开了泽安县的衙门。
只是跨出门以后,高源却是忍不住感慨:有钱就是好啊!上次他来的时候,这里还破破烂烂的,这会儿到已经修缮一新了,虽然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样子,可是却是比自己衙门好得多。
泽平县的上任县令也算是颇有家资的人,所以对方是直接在衙门买了一处院子居住的。
因为不住在后衙的关系,泽平县的后衙也是不怎么样的。
高源这边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倒是也有想法把家人接来,可是路费太高,他已经开始攒钱了,所以那点俸禄他都基本上是存起来的。
因此看到孟士嘉的大动作后,他一开始才没有过来劝对方不要这么做。
在高源的理念里,就是孟士嘉这个人太理想化了,没吃过什么苦才会一天到晚想着变革。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等孟士嘉这次吃过苦头后,大约就不会再随随便便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反正泽安县可没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一起种花。
这样的事情,苏香染他们当然知道,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服那些农民种花。
这种事情嘛!要让人真的看到有钱赚,那些才会行动。
因此前些日子的时候,孟夫人就和苏香染一起买了一座山。
“这花种在山上好吗?”孟士嘉有些担心,“要不我们买一些地种花怎么样?”
苏香染摇了摇头:“种花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占用耕地,而且我现在手里也没有太多的种子,不过没关系,等这一批能收获的时候,种子有了,而他们也会看到这背后带来的利益。”
其实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批花她会用了灵气稍稍催熟一下,以便让他们孟家投入的资金快速回笼。
泽安县的发展如火如荼。
而方仲豪所在的军营接到了剿匪的任务。
“夫君带我一起去吗?”徐倩拉着他的手道,“我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