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家儿子只怕在中了举人以后,便有了一些想法。
如今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次日,孟家人热热闹闹地为苏香染庆祝生日。
孟士喜精心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那是她亲手制作的一个精致荷包,一针一线都蕴含着她对苏香染的敬重之情。
而孟夫人出手更是大方,送上的居然是胭脂店的三成股份,再加上原先给的两成股份,如此一来,苏香染已然掌握了胭脂店整整一半的产权。
当她们二人的目光看向孟士嘉时,只见他缓缓递上一只精美的锦盒。
苏香染望着那锦盒,心头不禁涌起一阵犹豫,迟疑道:“士嘉,你先前已赠我礼物,这只盒子又是何物?”
孟士嘉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这次不再掩饰内心的想法,说道:“这是我的一片真心实意!
不管此次科举能否金榜题名、高中进士,我都希望一年之后能够将你迎娶进门,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光明正大的妻子。”
听闻此言,一旁的孟士喜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才好。
然而,孟夫人对此却似乎早有意料,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反而流露出欣喜与期待之情。
显然她对于此事她是持赞成态度的:“小染啊!你来咱们家也已有好些年头了,本应早早……罢了罢了,那些过往之事不提也罢。”
苏香染听了孟士嘉的话,心中感动不已,她轻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玉质通透的玉镯。
她的手在一处手腕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那里是一只跟了苏香染好几个世界的灵镯。
如今孟士嘉手里这只镯子或许什么作用的都没有。
可是模糊记忆下的某人,还能记得自己的喜好,苏香染还是很感动的。
而孟士嘉见苏香染收下了自己的礼物,心中大喜,他拉起苏香染的手,郑重地说道:“香染,我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看着两人似乎已经算是定下了终身,孟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丈夫假死,大儿子出了意外,她只是不能接受这家里再少任何一个人了。
即便苏香染此前算是大儿子的“童养媳”,可到底没有真的定下来。
如今更是已经远离家乡,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到时候等二儿子孟士嘉满了十七岁,就让他们两个成亲,让苏香染和他们家真正成为你一家人。
孟士喜也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此时的接受良好,毕竟比起看着小染姐姐嫁出去,留下来给自己当嫂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生辰礼结束后,苏香染回到房间,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拿着孟士嘉送给她的玉镯,一时思绪万千。
本以为这辈子会成为他嫂子的时候,苏香染其实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后来接受剧情后,这孟家有一对同样“喜欢假死”的父子好,好像就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把那只手镯戴在了手上,刚好就是和灵镯同样的位置。
镯子在一样的位置,送镯子的也是同样的人,苏香染的心中多少还是很甜蜜的。
孟士嘉觉得自己这次的表白很成功,送完玉镯的第二天,他就回到书院继续温书了。
不过一贯严肃的他这段时间心情不错的同时,也难得看起来比较好相处。
“孟士嘉这是怎么了?”他的一位同窗和其他人讨论的起来,“这整天挂着笑,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考上了举人不高兴,难道落榜了才高兴!”一个学子不以为然道,“人家可和咱们不一样,成绩好,家境好!完全不用担心后面考试的费用问题。”
这倒确是这样。
无论在哪个时代,学习都是一件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成本的事情。
所以其实很多人家里未见得没有供孩子读书的钱,毕竟读个一两年并不难。
难的是,如果一次没有考中,更没有到达预期的结果,家里是否还有银钱才供给这个学子一年又一年的学费。
而且就算完全按照理想情况一路走来,真有进京赶考的那天,普通家庭也未必凑得出盘缠。
因此书院里的一些家境不好的学子,虽然也能帮着书院做点杂工抵扣学费。
可是光笔墨纸砚就是很大一笔的开销。
刚刚还在讨论的几人,一听对方提起孟士嘉的家境,倒是集体哑火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孟士嘉刚好经过这里,就遇到了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