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我们之间的那些情爱全都扔在了原来的房子里,让我一个人抱着那些该死的回忆过一辈子,是吗?”
“不…不是的……”
季棠言拼命摇着头,他想要向容浔解释,可每次想要扭过头去时,容浔都会立刻加重力气,让他无暇顾及,只专注眼前的事情。
“阿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
“是吗?”
容浔嗤笑了一声,季棠言并不知道自己的课程,实际上需要花费好几个月才能算真正的结束。
可他为了早点回来见季棠言,硬生生把时间压缩到了一个月,甚至半个月。
提早了几天回来,容浔想着还是先不告诉季棠言,给他一个惊喜。
一路上,容浔都在期待着季棠言见到自己后的各种表情,大衣的袋子里还装着这次回来给他的礼物。
“可言…这位先生你还是和父亲在一起了,”
“你不需要解释了。”容浔反手抓住季棠言的脖颈,迫使他的后背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也不想去听你的那些所谓的解释。”
“接下来,乖乖接受我的报复,言哥。”
季棠言:“?”
报复?
什么报复,需要他“乖乖”接受?
接下来这几天,季棠言想尽办法避开容浔。可总能在下一个转角处遇到,或者在跑到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再度碰见。
这家伙绝对是在他身上安插眼线了吧?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追踪器,那也就剩下这个可能性了。
“小蝶。”
“先生,怎么了?”
“你们大少爷呢?”
小蝶回想了一下,“今天少爷好像说要陪老太爷去别的地方谈生意,今晚不回来吃。”
季棠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蝶,我们今天也出去吧。”
“啊?”小蝶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但老爷那边……”
“他不会回来的,更别提会来这里。”
季棠言笃定容期闵这几天不会回来,才想着拉上小蝶出一趟远门。
小蝶也拗不过季棠言,只好点头跟在身边。
殊不知,容浔安排的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记录好季棠言的各种事宜之余,在有人肆意妄为时出手相助。
【宿主,你就打算一直装下去吗?】
季棠言无奈地摊手:他不继续装下去,难道要直接把人带到容浔面前逼问一遍吗?
【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季棠言:“……”
人与系统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如果他这么快就和容浔摊牌,中间就会少掉很多乐趣。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你就不怕你的腰……】
季棠言挥了挥手,腰酸只是小事情。
保住了容浔的命才是大事情。
-
几日后。
容浔刚结束一个小会议,让下人别跟着自己,他故意绕了好大一个圈,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这个小镇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制衣铺。
款式新颖,设计也贴近潮流。
容浔在里面逛了一圈,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季棠言穿上后的模样,顿时感觉哪件他都很想要买下来。
“这身衣服不错,包下来吧。”
“好的,请问需要送到府上还是……”
容浔把手覆上眼前的这件衣服上,丝滑柔顺的面料让他倏然想起季棠言的肌肤。
摸上去的触感和这个差不多。
“不用了,直接带走就好。”
服装店的老板连连喊好,立刻吩咐手下的人把东西包装好,最好把香水也喷上点。
谁不知道容家的少爷是老太爷指定的唯一继承人,拥有的资产是他们这群人几辈子都无法得到的。
要是能讨的这位少爷的欢心,怕是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少爷真是好眼光,您的心上人绝对会非常喜欢的。”
容浔眸眼半阖,视线一直注视着手里的这件衣服,饶有趣味地勾唇道:“是吗?要是他不喜欢可怎么办?”
“要是觉得不喜欢,也可以过来更换合适的款式。”老板笑意盈盈地讨好,“保证让您的那位选到满意为止。”
也不知是老板的哪句话让容浔满意了,他拿走衣服前,还不忘给了打赏给老板的小费。
当晚,他就先和爷爷表示先回家,手里的课业和工作也会处理好。
老太爷也是宠溺,便随他去了。
-
容浔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点点寒意。
微凉的手环过季棠言的颈边,从衣领的袖口位置慢慢往下,还没把整只手完全伸进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凉……”
“冰凉的才好,能让言哥把此刻牢牢记在脑海里。”
“可我不喜欢这样……”
季棠言转身搂住容浔的脖颈,冰凉的唇紧贴着容浔的耳廓,荡漾着无可救药的致命引诱,勾得人往深渊堕落。
“我更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容浔眼帘半垂,修长的指节掐住季棠言的脸颊,细细端详了一会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你是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
容浔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搂过他的腰,一个转身到了门前。
“那既然言哥觉得这么做更舒服,那我们今天就继续。”
季棠言瞳孔微颤,“不、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容浔用一只手死死抓住季棠言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按在窗户上,“言哥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吗?”
“我、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我喜欢了!”
“可我记得,言哥明明就喜欢这样的方式,而且还特别喜欢咬……”
“闭嘴,你…你别……仗着大家都不在家,就在这里为所欲为!”
喉间破碎的声音一个不留神就泄了出去,季棠言忍不住蹙紧了眉,用尽力气去拨开在腰间为非作歹的手。
“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我没……”
“你喜欢上容期闵是吗?因为他,所以你要抛弃我,跑去跟他吗?”
容浔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动作愈发用力,仿佛要把人打上最牢固的标记。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在房间里兀然响起,“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别想从我身边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