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夕和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棋手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躲闪。
“我和你说过的,这几天……”季棠言深知这几天,他们两人会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而闹得不可开交。
也正因为这点事情,两人差点走向决裂的地步。
凌棋和齐元夕几乎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彼此超过两天的时间,也认定了对方不会轻易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信任危机。
可这一次,齐元夕的父母要求他必须要在今年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否则将会采取强硬措施——听从父母的安排,不得由自己掌控婚姻。
齐元夕想过要不告知父母自己喜欢的人是凌棋,但还是先询问了凌棋的意见。
殊不知,在此之前,他的父母已经先一步找到凌棋,并要求他立刻离开齐元夕的身边。
即便两人之间的感情深厚,也不能阻碍他们齐家在商界的发展。
为此,两人因这件事情吵了起来。
齐元夕认为凌棋不信任他可以扭转事情走向的能力,凌棋认为齐元夕不应该为了他而放弃齐家的一切。
而这件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齐霄在其中可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我知道。”凌棋直接打断了季棠言的话,“但我已经和他闹掰了,我的事也与他无关。”
齐元夕和齐霄之间没有直接亲属的关系,但也算半拉个亲戚。
感情是否深厚这一点,原本的剧情里也没有过分描写,但季棠言能从凌棋的话语里感受到,齐霄对于齐元夕这位哥哥,虽然不喜爱,但也做到了尊敬和忌讳。
换句话说,就是半个爹一般的存在。
原话来自于凌棋本人。
“又吵架了?”
季棠言单手托着下颌,调侃的语气让凌棋眉宇紧皱。
“什么叫‘又’?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单方面的冷落我!而且,我说过,我不需要他为了我付出这么多!”
说到这里,凌棋又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再浪费口舌。”季棠言扬了扬手,示意远处的侍应过来,“我给你点几个这里最帅的招牌男模,今天喝个尽兴!”
季棠言拍了拍手,几个男生缓缓朝他们走来,接近透明的开衫下的肌肉若隐若现。
“几个男生各有特色,你可以随意选择一个,又或者选择多款男模陪你喝个尽兴。”
凌棋横了他一眼,说道:“你买单吗?”
季棠言勾唇,笑道:“对,我买单。”
他最近签了好几个新的广告,收到的款额能让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用愁吃喝。
“两位少爷,今晚要喝点隐藏款吗?”
酒吧里的隐藏款大多数都是一些高度数的果酒,或者是香槟塔之类的酒水。
略显娇柔的男生一个劲地往季棠言身上凑,他一看就觉得眼前的人是个矜贵的小少爷,戴着的饰品和身上的衣服皆是高定。
要是能巴结上,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不错的收益,说不定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用愁业绩。
“我们这里还能拿到优惠价格哦!”
其他的几个男生也跟着附和。
“是啊!少爷们确定不点吗?”
“难道两位不喜欢喝中等的酒水,专门喜欢喝贵的吗?”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们两位,他们一看就是喝惯贵价的酒。”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
“好!开香槟!”
季棠言嘴里的酒呛进了喉咙,让他止不住地咳嗽了好一会儿。
他看向一旁的凌棋,已经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脸颊通红一片。
一看就知道上头了,不然这种点香槟的事情,凌棋是绝对不会做的。
当晚,季棠言看着凌棋喝下了一大半的香槟,自己也跟着喝了不少。
夜深,酒吧里依旧灯红酒绿,人声鼎沸不止。
齐元夕搂着凌棋的腰,小声喊了几句,见人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悬着的心才稳了下来。
他抬起头,只见傅时浔把季棠言打横抱起,神情不悦的垂眸盯着怀里低声呓语的人。
“傅先生。”
“还有事?”傅时浔微微侧身,斜睨着齐元夕,问道。
“您对棠言是真心的吗?”
傅时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看向齐元夕和他怀里的凌棋。
“你先关心一下你怀里的人,好过关心我和他的事情。”
齐元夕低头看向怀里的凌棋,睫羽上还挂着泪珠,眼尾还泛着红晕。
-
“不行不行!吃不进去了!”
“明明还有一截没吃进去……”
季棠言捏成拳的手捶打着傅时浔的胸膛,怒瞪的眼神掺杂着几分欲色,丝毫没有威慑力。
“言言乖,你可以的,很快就能吃完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唔~”
“你看,你明明很喜欢对吧?”
“傅时浔……傅先生……”
“我在,省点力气喊,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季棠言横了傅时浔一眼,说得好像允许他吃慢点一样!
控制食物上菜速度的人又不是他!
-***-
昏昏沉沉之间,季棠言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
“你要认出我了吗?”
“什么?”季棠言愣住了,错愕地望着傅时浔,“你刚才说什么?”
傅时浔眼底蕴含着一丝不解,反问道:“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季棠言连忙低下头,掩盖起眼底的惊慌和讶异:“我饿了,先生。”
对于季棠言此时的状况,傅时浔看破不戳破,顺着他说的话继续说下去:“好,我们去吃好吃的。”
吃过饭和“饭后甜品”以后,两人没有选择出门约会,反倒依偎在沙发上,观看最近热播的电视剧。
季棠言抚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响嗝。
“你别以为一顿饭就能把我哄好了。”
“我可以尽量满足言言一个小小的愿望,当补偿。”
闻言,季棠言登时瞪大了双眼,眼底兴奋的光倏地亮了。
“真的吗?傅先生,真的可以吗?”
傅时浔抚摸着季棠言的脑袋,眼神十分宠溺,说道:“嗯,随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