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看过池冽真正生气的样子,如今见识到,才实打实地感受到了来自S级alpha的压迫感。
“所以,监控查到了吗?”
池冽往后瞥了眼,将前来的裁判老师直接忽视掉。
“棠言往小树林的方向走了,但在他进入树林后的监控被掐断了。”
夏刊霖愣了下,“那岂不是有预谋的进行……”
“可以这么说了。”杨术推了推自己鼻子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直接把夏刊霖后面想要说的话,补充了一下,“是很有预谋的绑架。”
他们几个人先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并把事情先告诉了谭予,让他通知季南里的同时,不要和任何人谈起这件事情。
谁也不确定这个绑走季棠言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最害怕的,就是会因此伤害到季棠言。
“谁会这么无聊?”夏刊霖问道,“要先特意把人哄骗出去,再把人绑走。兜这么大一圈,有必要吗?”
“这不是问题。”李依打断了夏刊霖的话,“最重要的,是需要确认棠言的安全。”
“我也觉得!”伊娜赞同地说,“把他绑走自然是能够想办法解救回来,但最害怕,他们会对棠言进行一系列的伤害。”
池冽垂落的双手握紧成拳,空气中已经闻不到季棠言的信息素了。
“池哥,你要去哪?”
“池冽你要干什么去?”李依望着池冽疾步离开,身上散发才出来的信息素让她也感觉有些许不适。
可想而知,池冽现在到底有多愤怒,而这些怒火都被他压得严严实实。
“池哥?”
“……”
众人互相看了眼对方,脑海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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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仓库里,满天的细粒灰尘在仅有的几缕光线下,露出它们的身影,随着光线在翩翩起舞。
“怎么样?要答应我的要求吗?”王媛挑起季棠言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当然了!你不答应我的话,自然是无法活着离开这里的。”
“怎么?让我直接死在这里吗?”
王媛自然不会让季棠言的想法成为事实,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先把季棠言哄骗到手。
“那自然是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王媛谄媚地笑着,语调婉转,“要死,也要换种死法。”
王媛朝身后的几个alpha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把季棠言控制好,再将他脖子上的护颈圈摘下。
没有被完全标记的omega,就算有抑制剂,也无法抵抗得了几个alpha同时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你还真是够狠毒的啊……”季棠言看了下眼前的几个几个男人,“这是打算玩强迫这一套了,是吗?”
“棠言,你真的和你母亲一样聪明。”
这句夸奖在季棠言看来,带着几分真心,但更多的是对季棠言母亲的嫉妒。
“不过,你别以为你和一个alpha在一起了就能轻易摆脱我们钟家。”王媛知道,季棠言最近和池冽走得很近,她特意去查过,这个alpha只是个很普通的人,甚至不能和她的儿子相比。
“与其选那个人,还不如选我的凛褀。”
眼下的这种情况,如果他不答应王媛的要求,除了被信息素影响后导致易感期,就只剩下期待池冽他们能赶到。
可无论怎么想,季棠言都觉得池冽赶来救他的这一点会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就在这时,系统上线的提示音在季棠言耳边响了起来。
“如何?”王媛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地等待着季棠言做出选择,“一定要慎重地做出你的选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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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冽?”钟凛褀狐疑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人,“你来找我要干什么?”
钟凛褀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 夏刊霖和杨术已经率先冲了过来,把他的双手各自钳住一只。
“池冽!”钟凛褀用力挣扎,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池冽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钟凛褀左右看了下钳住自己的夏刊霖和杨术,“你们这样,就算我知道什么,也恐怕说不出口吧!”
池冽甩了个眼神过去,夏刊霖和杨术才慢慢松开钟凛褀。
“言言在哪里?”
“什么?”钟凛褀拧着眉,疑惑地问道,“棠言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我问你,言言到底在什么地方?”池冽敛了敛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我没有多少耐心和你讲这么多废话。”
钟凛褀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围着自己的几个人,“棠言不见了吗?可我真不知道……”
钟凛褀的声音愈发微弱,直到后面的语气都带着几分不确定性。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萌发。
“钟凛褀,你真不知道言言在哪吗?”池冽抱着怀疑的态度睨视着钟凛褀,“还是说,你在帮谁隐瞒着什么?”
“我不清楚。”
钟凛褀脸色变得沉重,他也在思考到底是不是真如他想象的那样。
如果是的话,那他的母亲也实在太过疯魔。
“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不然……”
“不然,我担保会把你和钟家,都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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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
季棠言微微抬起眼帘,就被直接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味在鼻尖回荡,那些憋在心尖上的委屈和恐惧,犹如洪水潮流一般涌出。
“池哥……!呜呜呜……池哥……”
“池哥在这里,池哥在。”
池冽抱着季棠言的手臂,越收越紧,甚至能轻易感到受皮肉之下的骨头。
“抱歉,是池哥不对!池哥不该……不该把视线离开你这么久的。”
“池哥,我好害怕……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啊!”
“如果你能早点来,或许……或许我们此刻也不需要在你的幻想里见面。”
“……”
池冽猛地惊醒,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才惊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梦。
“言言……”
“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