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钟凛祺眼眸眯起,“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我的母亲的确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钟凛祺的面露难色,嘴边虽挂着笑容,但眼里的情绪却完全不一致。
“可我尊重你的选择,更不会强迫你选择我的!”
“我们虽然自小相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拿这样的关系来捆绑着你!”
“棠言,你不会不相信我的,对吗?”
“怎么会呢?”季棠言弯了弯嘴角,“我可没有这么说过,但是……”
“但是什么?”
季棠言还未来得及开口,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老板,你们打烊了吗?”
季棠言起身走了过去,“快了,需要点什么吗?”
“要个剩下的那个蛋糕,和一杯摩卡吧。”
“好,你稍等一下。”
钟凛祺转头望去,季棠言已经和客人在进行交谈。
他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先去看看齐笙今天的状况。
等季棠言送走最后的一位客人后,店里早就没有了钟凛祺的身影。
“这小子跑得倒挺快。”
季棠言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急忙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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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言快速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个遍,还不忘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
他极其熟练地打开池冽的电脑,再登上自己的企鹅号。
不到一分钟,池冽的视频便打了过来。
“言言,想我了吗?”
池冽的背景是在一个宽敞的卧室,似乎还能瞥见阳台外的海色。
季棠言睨了他一眼,“不想,我才不要想你呢!又不是没了alpha就会死。”
池冽似乎被什么逗笑了,“我很想你,我知道你也是。”
“……你想象力很丰富。”季棠言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说不想我,明明就想得要紧。”
季棠言一副被戳中心思的样子,有些许小窘迫。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是想着我们班的比赛,不能没了主力罢了。”
池冽也有在班群里看到班长发出来的比赛通知,距离开始的时间也没剩几天了。
他这个主力不在,也就无法配合到绝佳的默契。
池冽自然是不在乎输赢的,但他能感觉到季棠言似乎对那个奖杯很感兴趣。
“你喜欢那个奖杯?”
季棠言毫不隐瞒地点了点头。
他不单是喜欢那个奖杯,更加重要的是,拿到冠军的那支队伍,能与最近很火热的演员合影留念!
单凭是这一点,季棠言就觉得这个冠军绝不能拱手让人!
池冽不知道季棠言的真实想法,只是单纯地以为他喜欢。
“我很快就回来了。”池冽喝了口水,说道,“到时候,把奖杯亲自送到你手里。”
季棠言笑着点头。
“你去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吗?”
季棠言无意间听到谭予和别的老师,下课间在讨论这个学术会的内容。
他们都说,原本内定的参加人选是钟凛祺,但钟凛祺那边表示没有时间,也就让池冽去参加。
也是因为钟凛祺错过了这个学术会,才会导致后面发生了许多不可控的事情。
“收获不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池冽也没有隐瞒什么,“听得我和井睿知都快睡着了。”
“但你的父母,不是参与这方面的研究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具体在其中担任什么职务,负责什么,我也不知道。”
池冽的父母对他来说,隐瞒了太多的事情,也疏忽了对自己儿子的爱意填补。
即便自己内心都是对自己孩子的愧疚,也无法从这些研究里离开半步。
自己的孩子和一项对人民有意义的研究相比,孰轻孰重,他们还说拎得清的。
“哦……那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那可就多了,基本都是特产……”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几个小时。
直至夜色低沉,季棠言的眼皮忍不住耷拉下来时,池冽才催促他去睡觉。
“这么着急催我去睡?”季棠言眉梢微挑,“是不是你房间里藏了什么秘密?!”
“我哪敢啊!”池冽双眼瞬间瞪大,“老婆,我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昭啊!”
“谅你也不敢。”
“那当然了,我只想把你捆在我怀里,日日夜夜都按在怀里……”
“停停停!你住嘴吧!”
季棠言伸手挡住了摄像头,此刻他的脸红得特别不像话。
如果再继续听下去,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对着手机干些什么事情出来!
“好了!我去睡了,再见!”
没有给池冽回话的机会,季棠言连忙挂断了视频电话。
他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被子下放了好几件池冽的衣服,上面的信息素已经有些淡了,让他开始感到不安和害怕。
两个人明明没有进行终身标记,但他的身体就好像认定了池冽一样,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就无法做到真正的心安。
季棠言有听说过,被标记过后的omega都会产生这的分离焦虑。
因此,也会有专门的假期,让忙碌的alpha们在omega需要他们的时候,时时刻刻都陪在身边。
上一次发热的时候,季棠言虽然整个人都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但也清楚地感知到一个事情。
他和池冽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半刻都没有分开过。
就算是池冽离开半会儿,季棠言都会忍不住地大哭,拼命地往有池冽味道的地方钻。
据池冽后来回忆,他还是在衣柜里找到季棠言的。
当时的自己,哭红的眼眶里尽诉委屈和难受,整个人让被池冽的衣服包裹。
就连怀里也死死地抱着池冽的衣服。
还是下午回来刚换下,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服。
季棠言对那些事情记不太清,但熟悉的感觉还在。
他的脸颊虽红着,但也还是小声地迎合着池冽的话。
到现在,池冽离开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
季棠言感觉,自己也很快就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