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女仆咖啡馆的所有事宜后,也临近放学的时间。
平时的课程不多,几乎全都堆积在第三年。
因此,季棠言他们平时的生活还是十分清闲的。
就好比如,除了周二以外,需要留下进行一系列的训练,需要八点下课以外。
别的时间都会在下午四点前结束所有的课程,让学生们拥有更多的课余时间,去发展其他的娱乐项目。
季棠言给自己找了份兼职,日常在点餐台前面给客户点点单,然后再出餐。
特别清闲的一份工作。
但,仅限于周一到周四。
“小季啊!要是你困的不行,今天就早些下班吧。”
店长在一旁捣鼓着奶茶店的单子,短短十分钟,他已经看见季棠言打了不下十个哈欠。
“应该是昨天复习太晚,我没事的。”
季棠言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用功了,刚来没多久,已经把这学期漏下的知识全部补习完毕。
“也别太拼命了,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玩。”
“店长,你似乎没比我大几岁。”
“哈哈哈!”店长尴尬地笑了几下,“我先去后厨拿点豆子。”
季棠言吁了口气,余光瞥见了点单机上的时间。
距离他下班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店长对他不错,知道他是刚搬到这边来的,还是个大学生,也愿意请他做兼职。
工资相对于其他的店铺,也要高出好多。
这时,店门上方的铃铛响了几声。
“欢迎光临……你来做什么?”
“你在这里打工?”池冽环顾了一圈,“我来光顾你的生意,然后等你一起回家。”
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两人一起结伴归家后,池冽就开始每日都等他一同回家。
几乎风雨不改,没有一次是缺席的。
“你的话,我很理解。”季棠言掠过池冽,看向身后的井睿知,“那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纯属是被挟持的,所以……”井睿知走近了几步,双手枕在台面上,“棠棠,你要帮帮我啊……”
池冽揪起井睿知的后衣领,往后拽了好几步,“谁让你这么喊他的?”
“怎么?你能喊,我不能喊了?”
“井,睿,知。”
“得,我开个玩笑。”
井睿知举起双手投降,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池冽揍一顿。
空气中已经能闻到来自alpha的信息素,极具有压迫感。
池冽这才松开手,井睿知也不恼,笑着问:“确定是动心了?”
池冽没有回答,直接走向季棠言,“一杯美式,不加糖。另外一杯要蜂蜜水。”
“好,你们先去坐着等会儿吧。”季棠言把单子递了过去,“别打架。”
季棠言又觉得这话说起来总夹杂着几分暧昧,立刻说道:“店里打架,出了事要赔的。”
“好。”
看着季棠言投入忙碌的工作后,池冽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才不舍地收回。
“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对季棠言动心了?”
“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个beta。”井睿知在池冽开口之前,率先打断了他的话,“而你,是个S级的alpha。”
S级的alpha,可以硬生生让一个普通的beta转化成omega,继而拥有信息素。也能将alpha变成只属于自己的omega。
虽然现在季棠言还没有分化,无法辨认他是否属于哪一个类别。
“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意思,我劝你尽快和人家说清楚。”
“嗯,我会的。”
池冽没有什么把握,能让季棠言喜欢上自己。
如果采用一些强行的手段,他又害怕季棠言会受伤。
但季棠言如果不属于自己,投入别的alpha的怀里,那他……
一想到这里,池冽的信息素就有些抑制不住。
“你收敛一下,他过来了。”
闻言,池冽身上的味道顿时收敛了不少。
“你们的美式和蜂蜜水。”
“谢谢……!”井睿知眼睁睁地看着池冽将美式推到自己面前,“阿言,能给我牛奶吗?”
“就这样喝。”
“池大少爷,你不用这么记仇吧?”
“那……”季棠言看向池冽,“还要拿吗?”
井睿知:“当然要……!”
池冽:“不用了,他喜欢喝苦的。”
井睿知:“……”
池冽表情舒坦地喝了口蜂蜜水,还不禁感叹一句:“言言做得就是甜。”
“要不要这么记仇?好歹我们俩都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你觉得呢?”
井睿知忘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真不知道,季棠言摊上这么一位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
结束了工作,季棠言换好衣服后出门,远远就看见池冽在对面马路等着自己。
两人同时走了一段路。
突然间,池冽大喊了一句。
“住两天?!”
池冽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有多诧异和惊慌。
要是季棠言去钟凛祺家住两天……那是不是会被那家伙趁机做点什么?
万一遇到了易感期,导致季棠言分化的话,钟凛祺不就有机可乘了吗?
不行不行!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我说是呢?”季棠言嘴角噙着笑容,眸子里的狡黠也十分明显。
“不行!”池冽自然是没看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过度脑补之中,“你……你不许到他家过夜!”
“为什么?”
准确的说,为什么要听你的?
季棠言微微歪了下头,眉宇轻扬,池冽的占有欲,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反正就是……”池冽左想右想,算是想了个正常的理由,“你周末要给我补习,你答应了老谭的。”
季棠言颔首,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好……”
“那我周五等你吃完饭,去接你!”
“好。”
季棠言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顺势应了下来。
转眼,已经到了周五。
窗外檐角滴水,伴随着阵阵雷声。
季棠言伸出手,掌心向上,雨滴淅淅沥沥地落在上面,很快便湿了。
“棠言,我们该走了,司机在门口等我们。”
钟凛祺撑着伞,高挑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