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还在继续,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也被在场的人当作一场所谓的闹剧。
花园里种植不少高于人的灌木丛,修剪的密密麻麻,聚拢在一起完全看不见里面藏着人。
季棠言背抵着墙壁,双手被温浔之紧握,高举头顶。
他的双唇被咬得水光潋滟,眼尾噙着红晕,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温浔之,你别……别太过分了……”
温浔之惩罚式地朝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低哑的嗓音宛如魅惑般在季棠言耳边回荡。
“过分吗?”
“我倒觉得还不够。”
季棠言怒瞪了温浔之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掺着嗔意,毫无生气的感觉。
“还敢对着他笑吗?”
温浔之一口咬住季棠言的后脖颈。
“嘶……你别咬那个地方……”
“我说过,别和肖毅靠太近,怎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季棠言咬着下唇,努力遏制着自己的声音。
又不是他想靠近肖毅,明明是肖毅总是趁机靠过来!
“我有没有说过,下次让我逮到,我会用更狠的手段来让你感受快乐?”
温浔之掐住季棠言的下颚,逼迫他仰起头看向自己。
“言言,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
季棠言眼底划过一丝错愕。
温浔之这是什么意思?
敢情是想要强迫他接受了?
可明明说不喜欢的人,是你啊……
“言言……”
“可你是不是忘了……”
季棠言眼中没有一丝畏惧,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温特助,你可是说过,你不喜欢我的。”
温浔之眸底的愠怒顿时消散,独剩点点错愕。
“所以……”
“我做什么都似乎与你无关。”
趁着温浔之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季棠言用力扯开温浔之的手,再将人轻轻推开。
“我要去舞会了,你……”季棠言眼眸低垂,视线恰好落在了昂头挺胸的地方,“可要辛苦特助你先解决个人问题了。”
临走前,季棠言还不忘在温浔之的脖子上留了一个颇深的吻痕。
温浔之的长发特别随意的置于脑后,是他任由季棠言打理的。
没想到现在,却成为遮住了季棠言给他留下吻痕的助力。
季棠言对于温浔之表示喜欢自己的情感,并不会感到怀疑。
他只是觉得温浔之连自身的感情都不直面去面对,只沉沦进肉体之间的欢愉。
他不太喜欢这样。
虽然,温浔之身材好,体力也好。
但这不是能让他忽视掉温浔之过分克制感情的理由。
[宿主,请别忘了你的主要任务]
季棠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忘没忘,现在就去‘积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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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棠言拉着温浔之离开后,肖毅蓦地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的涌出一股酸涩。
酸得发苦。
就连之前,他查到季棠言居住的位置,急匆匆地放下手里的工作跑过去时,却发觉房间里除了季棠言自己,还有温浔之。
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恐慌。
自己当年追了许久的人,到头来并不属于自己。
“肖哥哥,你没事吧?”
夏璟一脸担忧地望着肖毅。
“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
夏璟紧紧握住肖毅的手,语气无比郑重。
“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肖哥哥没事就好。”夏璟笑着摇头,“而且,我们最主要的,是拿回棠言手里的股权,不是吗?”
夏璟见肖毅心不在焉地上了二楼,他就知道肖毅对季棠言依旧是余情未了。
而这点仅有的感情,会破坏掉肖毅原本想要除掉季棠言的想法。
“我们的目的是股权,至于别的事情,我们都可以不计较的。”夏璟循循善诱地说道。
肖毅做事的决断力比不上温浔之,因此生意上许多成功的时刻,都是温浔之在旁定夺。
夏璟看破了这一点,所以他让肖毅尽可能将温浔之的职位降低。
即使短时间内做不到,但也可慢慢的削弱温浔之手里掌握的权力。
肖毅早就有了辞退温浔之的念头,但他手里并没有能够的理由和证据,贸然辞退温浔之,只会给他和公司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夏有好的想法了吗?”
“好不好不知道,但……或许很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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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言打着哈欠走进了大厅,刚走进来,就闻到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觉餐台上摆放了许多刚才没有见过的美食。
[他们的计划已经准备开始实施,是否要在半路增加防护措施?]
季棠言扫视了一圈餐台上的食物,虽然每一样都看着特别吸引人,但真正好吃的没多少个。
让他一下子有些犯难。
[宿主,请您做出选择]
“先不用,让他们嘚瑟一次也好。”
[好的!]
季棠言装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大快朵颐起来。
“你好,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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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浔之赶回宴会厅时,季棠言正和一个男人聊得甚欢。
两人身躯之间贴得极近,仿佛下一秒季棠言就会跟着男人离开,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二楼和三楼都有不少的客房,每一次举办这样的舞会,总会有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主办方每一次都会准备好不少房间。
眼见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季棠言的腰,温浔之疾步走了上去。
此时的季棠言还在不断推辞眼前的男人的邀约。
在他吃得正欢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在背后说话,把他吓一跳,差点就被嘴里的食物噎住喉咙。
“我记得你做的蛋糕有一款特别好吃,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享用。”
男人自顾自地感叹着季棠言做的糕点有多美味,完全没看见他到底翻了个多少个白眼。
季棠言也不想得罪未来的客源之一,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大概有。”
“真的吗?”男人兴奋地说,“那找时间来我那,我们可以亲自互相研究一番……”
“不用了,他没空。”
温浔之一把拉过季棠言,占有欲十足地吻了他一下。
“言言,你做的蛋糕为什么要给别人吃?”
“不是说好,都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