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
林子墨也注意到了,猛地把地图按下转身摇下车窗把头伸出去看。
“怎么了林大哥?”
“难道是我看错了?”
林子墨没有回应高灿,自言自语道。
“没事......”
话音未落,不远处路边长凳上又出现了那个黑影。
“快停车!!!”林子墨大喊。
高灿猛地刹住车,两人身形一前一后摇晃。
车内气氛突然变的紧张起来。
林子墨脸色凝重,他把精神感应缩小到70米精准范围。
这次他看到了,一清二楚。
没错,那个鬼魅青年,就是他。
“他怎么会跟来这里了?”
“林大哥?怎么了?是谁啊?”高灿十分疑惑,不知道林子墨在干什么,也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高灿这么一问轮到林子墨感到疑惑了。
那人就坐在长凳上,虽说没多久就又消失不见了,但是这么明显,路上又没有任何人,车又开得这么慢,高灿不可能没看到的。
“你刚刚没看到么?有个人坐在那凳子上啊。”
“没有。”
“林大哥,要不你再休息一下?我自己能开,到地方我再叫你。”
她担心林子墨是过于疲惫导致出了幻觉。
“不是,我现在没事,好的很,你确定你刚刚没有看到有人?”林子墨似乎有些急了,还在极力质问方才的问题。
经过几天恢复,他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精神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只是造成的内伤没这么容易恢复。
可这并不影响他正常生活和判断力啊,他是百分之一百见到了那鬼魅青年,除非是他施展了什么特殊能力屏蔽掉除他以外的人能够可见。
高灿摇了摇头,还是表示没有林子墨所说的人。
为了证明刚才所见,他直接下车,在鬼魅青年停留的地方走去,试图想找出什么痕迹。
高灿见林子墨急匆匆地下车,并没有跟来,怕打扰到他判断,只是见到他走到一个长凳位置后就愣在了原地。
一直过了十分钟也一动不动。
高灿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从后座抓起大狙紧接下车,用大狙对着林子墨所处的位置,警惕地走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
只见林子墨捂着胸口,气喘非常急促,额头上满是细汗,眼睛瞪大如铜铃般看着长凳一直呢喃重复这句话。
“林大哥,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林大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高灿心急如焚,抓着林子墨的手使劲摇晃,情急之下猛然紧紧抱着他,不停在呼唤。
她知道林子墨精神方面有问题,时好时坏,但顶多也就是话不着调,有些不正经罢了,没有其它什么疯狂举动。
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好像处于崩溃边缘,随时要失控的样子。
他现在这个状态绝对不正常。
高灿回想起,林子墨说过,天上异象会影响人的情绪,从而操纵人心。
她见过林子墨失控时候的模样,很恐怖,无人能阻挡。
此时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林子墨突然的发作令现场的气势变得十分紧张。
林子墨捂着泛着红光双眸,表情扭曲,很是痛苦,好像很难喘得上气来。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起来,已经有点脱离了高灿的掌控之中。
“林大哥,林大哥......”
高灿一次次的呼喊试图唤回林子墨那残存的理智。
紧接猛地一下子把她从怀中甩了出去,抛摔在雪地上滑行了十数米。
得亏高灿穿的厚没受什么伤,不过大棉外套也擦破了好几个大洞。
这时,只见远处的林子墨站在路灯之下,长凳旁边,忽然好像不受控一般双手狠狠得掐住自己的脖颈。
原本俊逸的脸庞憋得通红,青筋暴起,泛着红血光双眼爆凸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精神失常在自残的疯子,骇人至极。
最令人恐怖的是,林子墨全身周边闪着黑色的电弧,滋滋作响。
这种黑色的闪电本就不是自然中能够常见的现象,然而现在围绕在林子墨的身边。
高灿她见过林子墨的能力,是能够掌控雷电的恐怖能力。
只不过跟这个黑色闪电不一样,原来是蓝白的。
不仅如此,形态也不相同,这个看起来更加活跃,更加狂暴。
黑色闪电似乎蕴含着一股可怕的能量,周围的气流不断在波动,景象已经发生了扭曲。
如果任由林子墨持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
砰!!!
一声枪声在这静谧的街道上响起。
是高灿举起大狙朝空中开了一枪。
大狙本身声音就很大,加上这条街安静无比,枪声不断在回响。
林子墨模糊意识中听到了,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远处却不见人影的一直在叫他,然后一声响由远而近,一下把他给惊醒。
头脑恢复一丝清明后他就本能地松开掐着自己脖颈的双手。
气息顺畅后,他单膝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高灿见状紧忙冲过来。
拍拍他的后背,眼神关切又心疼轻问道:“林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也不确定林子墨完全恢复了理智。
“咳咳...咳咳咳......我没事...呼,呼呼~”
林子墨从骨戒空间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猛灌好几口,剩下半瓶给自己洗了个头,顺便洗了脸,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呼~呼呼~~”
他现在心率还是很快,毕竟刚刚差点没把自己掐死。
对于刚才自残的事他清醒后就知道了,并没有忘记。
“林大哥,你刚刚怎么了......”
林子墨拍了拍高灿的手,让她不要担心,站起身仔细回想所有的细节。
刚才为什么会失控,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当他走过来要证明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长凳上铺着一层整齐洁白雪花,很自然形成的样子,毫无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说明,刚才并没有人坐在那里,说明他看错了。
要么那人有令他还未曾能理解的能力。
又或者,或者...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