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瑛,刘兰兰执政盐城以来,刘兰兰被称为武装夫人,鲁瑛被称为外交夫人。
刘虎子夫妻基本上留守军营训练,生死兄弟也在军营训练,提升指挥水平和战斗力。刘兰兰是每天无具体工作的高级警官,半文盲一个。每天身穿警服,一天到晚,优闲的视察工作,文职工作由彪叔委派的人代劳。
刘虎子兄弟在盐城当了大官,自然千方百计打听原来的土匪兄弟,一转十,十转百,联系上了。土匪兄弟分成了两拨,最多的占山为王成立了抗日救国军,由季老的情报人员联系,经费由鲁瑛提供,军事发展靠自己。少数赶到盐城投靠,刘虎子按能力安排军职,都是排长,班长,级别不高,在待遇上不亏待老兄弟,这是刘兰兰从私房钱中补贴。督战队是刘虎子的亲信部队。
刘虎子对指挥打仗,自知是称职的连排长,他被一下子推高到副旅长,自己觉得没能力指挥一个旅,他连军事报告都看不懂,特别是许多字都不认识,他主动退出军事指挥权,经营好他的督战队,他可是集团军总部上校督战队。
警卫旅指挥权交给了彪叔管理,彪叔是职业高级军人卫士,对警卫旅的官兵选拔非常严格,他最满意的的官兵就是铁沙掌柳二爷等一批武林高手,枪法越练越精,其它警卫必备技术早就掌握。警卫旅官兵是领双薪的,保镖工资和军职工资,对军人来说是最好的部队。
随着每日地盘不断扩大,地盘执政越来越稳定,整编的野战部队越来越多,警卫旅扩编成了警卫师,彪叔是上校军衔,已经是师一级作战军队主官,新军衔制,彪叔升大校之职是鲁瑛的提名。
吴峰负责北方各省军务整编,窜天猴协助。季老负责行政军政。鲁瑛负责外交和审批。
吴峰的亲密战友,对旧部军务整编信心百倍,有人有枪有钱有地盘,是能干出一番事业。整编旧部,训练新兵两不误。地盘每天扩大,整编的实力跟着扩大。原来是集中在连云港,盐城一线整编,对外联系通畅。
吴峰旗下的将军们,特别是毒杀计划的亲密战友,不顾病体,都是一辆高级轿车,十几辆装备精良的护兵,携带一定军费,就在北方各省去收编旧部。特别是占山为王的兄弟,各处收编的战果喜人。
季老负责整个地盘的行政大权和盐城军务。行政上由他作主,鲁瑛审批。军政上和吴峰,窜天猴协商。季老放弃了大多数的前朝遗老的投靠,只要年轻一代,在政治上越年轻越好。经济上那是老年人协助年轻人,军事上着重实战。
季老的徒孙是他的栽培重点,老板李家泗,老板娘鲁瑛是年轻人,军政,行政肯定年轻化。季老自知才能不如李家泗,徒孙杜衡,李云天就是年青孙辈中的佼佼者。李云天协助鲁瑛,成了处理政务的秘书长,他精通四国语言。
行政上,军政上真正的新鲜人才是武云介绍入伍的教授,老师,学生。这帮人文化程度较高,更有爱国情操,特别是东北各省逃难出来的。
为首的黄教授,东北吉林人,政训工作连吴峰,季老,鲁瑛,窜天猴都认可他的演讲水平。黄教授寸功未立,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的爱国演讲,在家族军队中提升为政训处,上校副处长,成了鲁瑛军政上的助手。
老亨特率队赶赴盐城做成军火买卖,留在盐城的是法国驻华大使馆的武官,有法国武官留守盐城,很快就有英国武官,美国武官赶来留守盐城。均是为了洽谈合作。鲁瑛来者不拒,热情招待,高薪诚聘外国武官整编队伍。消息传出,连德国武官也赶来凑热闹,都是为了洽谈合作。
外国驻华校级武官临时加入家族军队的整编和训练。四国武官分别军训四支旅级部队。
对比之下,吴峰,季老就发现中外军队的明显差别,立即明白为何李家泗下令提高改善家族军队的伙食。四国新兵训练绝对不会采取饥饿训练,因为四国新兵训练那是高强度,比中国军训严格几倍。
世界军事强国的驻华校级武官,军事理论,战术水平,指挥能力,远胜中央军校的最好教官。吴峰是一代名将军阀,深知中外军队的差别和中国军队的不足,整编训练一切向西方看齐,他觉得还是德国军训世界第一。
鲁瑛每天要接各国领使馆的长途电话,詹森大使和她的通话,次数,通话时间,是李家泗的无数倍。
鲁瑛每天要接待风尘仆仆赶来的中国军阀,财阀,政阀,找她联系密谈交易。每天接听来头不小,不认识的人,来自各方面势力的电话。被外人称为外交夫人。
成为外交夫人,是鲁瑛踏上盐城的那天起,忙碌的一天就开始。
这天,清晨时分,涛涛背着书包,走到梳妆打扮的鲁瑛身边说:“妈妈,今天,我去哪里读书。”鲁瑛牵着他的手说:“按计划,我将筹建中国兵工大学,当任第一任校长,不出半个月,全国招生考试,有信心考上附属中学没?”涛涛信心十足说:“只要复习好,我会考上兵工大学,为中国军队造飞机,大炮。”鲁瑛说:“有志气。”
这是在原市长官邸,母子俩走出房门,贴身丫环,保镖都等待多时,被季老任命为盐城市秘书长的李云天夫妻已经等待多时。
李云天原在南京市政府当过区长秘书,妻子也是南京市市政府会计人员。季老提前布局盐城,夫妻俩就调入盐城,李云天是原市长秘书,妻子进入财政局当会计。鲁瑛执政,李云天高升到市政府秘书长,妻子高升到财政局会计主任。
季老的提名,得到鲁瑛的签发任命书。鲁瑛的工作安排是,李云天坐镇市政府,她没有执政经验,她的任务是在盐城人民银行处理一切事务。李云天妻子已经汇报,盐城财政只能养活一个整编团的部队,财政资金只能支付公务员的三个月薪水。
一起走出院门,正巧遇到张鼎和前市长张兴旺。一起乘车去人民银行。
张鼎汇报工作,鲁瑛说让他放手大干,尽快加班加点建设兵站,工厂,人手到齐,兵分两路,工程兵进行集训。张鼎说夫人,只要钱到位,新招一百万工人都没问题。鲁瑛说老公的计划是征兵一百万,工人五百万人,全中国的钱会源源不断进入盐城人民银行。
张兴旺说:“这点我相信,从盐城人民银行试营业,存钱的人,一波接一波。按老板的战略,那是拿私人财产,建立政权。盐城是地级市,每年财政只能多支出一个整编团的军饷,扩编需要中央财政拔款。”李云天妻子说:“夫人没指望财政资金,盐城今后发展资金,先财政,然后由财政向夫人私人借款。”
鲁瑛的办公地点是盐城人民银行的二楼,行长办公室。
盐城人民银行大楼,一楼为营业部和办公区域,二楼为银行各部门办公区域。三楼为高级员工的临时宿舍,小食堂。四楼是秘密保卫人员住宿区。人民银行大楼的一切布置,让张鼎的人马,一夜之间布置妥当。
人民银行大楼后面的人民医院大楼,一夜之间,伤病员人满为患,病床摆到了医院走廊。军医司把江北总部医院设在这里,新设备一夜之间调试成功,投入使用。规模不比南京最好医院差。
两栋盐城标志性建筑,栋与栋之间空地,让张鼎的建筑工人一夜之间,搭建成一间庞大的临时食堂。
车队驶入银行大楼,存钱的队伍很长,护送的武装人员不少,张鼎看到场面,开始他的工作。
盐城人民银行是地方新银行,银行和银行之间的跨行业务没有开展,只在盐城财政局备案,没在财政部备案,只与黑手银行有跨行结算业务。以盐城人民银行为储备黄金大洋的国内银行是战略经济,跨行业务要等银行形成规模。现阶段就是收储,要客户真金白银的存入银行。
鲁瑛等人走进宽敞的银行大楼,在走廊上遇到的熟面孔越来越多,叫喊着早晨好鲁主任。一位贴身丫头在过道上等待多时,身穿底级军衔女军装,手持公文包,是艺术街培训出的山东学生妹,一起逃出山东济南监狱的女学生,她们成了鲁瑛的女亲信。
女学生阿红说:“老师,电报有三百多封,有南京中央的,各省的,上海总部的。”鲁瑛说:“先看上海总部的。”阿红从公文包中厚厚的电报中,分类夹着,她拿出数十张上海来的电报。鲁瑛接过边走边看。
在二楼楼梯口遇到曹李氏,鲁瑛亲热的喊叫:“玉兰妈妈。”曹李氏说:“累了我一夜,存钱的一批接一批。”鲁瑛真诚说:“辛苦你了。”曹李氏说:“你接班,我就下班,中国十大银行全在调集资金存入人民银行,抗日救国,富人没钱捐款,移民美国,富人个个有钱。中华民族的悲哀。一起去吃早餐,盐城最好的厨子全在食堂。”
鲁瑛跟随着曹李氏,转身下楼,走进通透式简易食堂,一个能同时容纳三四千人的食堂展现眼前,仓库是露天摆放,各种食材堆积如山。厨房是泥土和砖搭建的煤火灶台,共有数十个大锅灶。
数百厨师和服务生在忙碌,医生,护士,轻伤病员,公务员,储蓄客户,官兵等一二千人正在用餐,热闹非凡。场面看上去条件简陋,桌椅全是干净崭新。
市财政局长迎面说:“鲁主任,十几万人将涌入盐城地区,人口翻倍,吃饭是大事,大家的伙食标准,你决定。”李云天夫人说:“财政资金已经归零。”
季老等人坐在靠医院墙角的一桌,医院房间里全是伤员住院。季老看见鲁瑛一行人,站立起来挥手。
季老那桌,餐桌上上了二道热腾腾的菜肴,同桌人都是彪叔等熟人。鲁瑛笑容满面打招呼:“辛苦大家了。”季老说:“一起吃,部队的伙食,伤员的伙食,公务员的伙食,标准由你决定。上海的物价是盐城的三倍,特别是伙食。”
鲁瑛邀请市财政局长一起坐,财政局长站在她身边说:“我刚吃过,等你批准签字。”贴身丫头保镖为鲁瑛,涛涛摆上碗筷,曹李氏无官职,她选择熟人那桌。
鲁瑛思考一会说:“部队的伙食标准按上海集团军总部食堂标准,官兵平等,二荤一菜一汤,饭管饱。”彪叔说:“这是中国军队中最高伙食标准。”鲁瑛说:“我和丈夫希望官兵们吃得好,吃得饱,不希望官兵们在训练中出现饥饿现象,造成战斗力和体力下降,更不希望,部队因为吃不饱,造成不必要减员。”季老说:“伙食费预算就翻倍,未来几十万军队都是统一标准?”
鲁瑛说:“平安时期,必须保持这种标准。军训时,如果请到外国武官作教官,军训中的部队按外国伙食标准。战时沦陷,只能饿死老百姓,不能饿死军队。”听到这句话的,在场在座军人都鼓起掌来。
市财政局长说:“公务员工作伙食标准,是不是与军队一样?”鲁瑛说:“地方公务员工作伙食很差吗?”市财政局长说:“公务员工作餐标准是一荤一素,饭管饱。”鲁瑛说:“部队待遇要比地方好,这些天,伤员安顿,工业搬迁,等等工作,需要各级公务员起早贪黑工作,忙的这些天,待遇和部队一样,不忙了,稳定了就恢复原来的标准。”市财政局长说:“谢主任关心同僚。”财政局长坐在旁边的空桌椅边起草文件。
一位少将军医和数位中低级军医过来说:“鲁主任,伤员的伙食标准,按上海医院标准不现实,盐城没有牛奶制品,请主任考虑一个因素,重伤员大多数需要流质食物。”鲁瑛说:“能让伤员康复的食谱有什么。”少将军医说:“牛奶,鸡蛋,炖母鸡,炖财鱼是主食。蒸鸡蛋每天不能少于两个。鸡汤,鱼汤每天都要。”
鲁瑛说:“伤员尽量按上海医院伙食标准。汤不是财鱼汤就是母鸡汤,伤员增加鸡蛋,每人每天定量四个,五谷杂粮粥,牛奶,麦片,营养品。如果从上海或进口,将尽全力供应伤员,伙食标准合适吗?”少将军医说:“合适,我替数万伤员谢谢主任慷慨。”鲁瑛说:“政策以下,按标准执行,如果医院出现因为伙食标准被贪污,克扣,让伤员的病情加重,我追责。”
季老说:“伤员每天消耗十几万个鸡蛋,几千只鸡,几千条财鱼。伤员如果十几万,消耗更多。伤员伙食标准,是否官兵一致,来人民医院救治最高级别的伤员是中央军的中将军长,标准是否有差别。”
鲁瑛看到临桌和自己这桌桌面上,临桌没有酒水,是伤员席。自己这桌有烟有酒。鲁瑛明白季老的话中话,她机智的说:“伤员军官伙食与士兵唯一不同的是,军官可以向负责军医申请配烟酒。”旁边那桌,立即申请烟酒。
少将军医说:“抽烟喝酒对伤员康复不利。”彪叔说:“烟瘾,酒瘾上来,伤员心里难受。我赞成在军医的同意下,过一下烟瘾,酒瘾。”隔桌的军官伤员叫好起来。季老打开一条洋烟,桌上抽烟的每人一包,多余数包丢到领桌,每桌一包,少将军医说:“一天只能二根烟,半两酒。”
鲁瑛为涛涛碗里夹菜,涛涛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鲁瑛边吃边看电报。季老邀请少将军医同桌,少将军医说:“我们要制定营养餐。”少将军医等军医一起坐在旁边的空桌上,按鲁瑛的标准制定伤员菜谱。
季老这桌动筷吃喝,鲁瑛的随从人员在临桌飞快的就餐,口味果然是大厨师手艺。
季老看着鲁瑛认真的样子,他说:“鲁夫人,吃完饭,你有几波人要见,都是地方上的行政长官。最重要的人是,美国驻华大使馆派遣的武官史密斯等三位少校来找你密谈。就是坐在那边吃饭的三个洋鬼子,我派精通英语的公务员陪同。”
鲁瑛顺着指点望去,隔三四十桌远的一桌饭菜,三个身穿美国少校军装的洋鬼子在数位中国人陪同下吃喝。就餐场面,西方人特别显眼。鲁瑛记忆非常好,她率队去美国驻华大使馆代办移民签证时,看到过其中的史密斯少校。她想:美国人情报工作一流,她刚来盐城赴任,美国武官就赶来,一来就是三位少校。
鲁瑛咽下饭菜说:“他们是美国情报局的特工,目的有二个,调查盐城人民银行支付能力,我们站稳地盘,有几宗进口大单在新洋港,新川港开通国际航线,战略物资运输线。”季老说:“如果上海溃败,开通国际航线,那就让出国人员省下不少路费。战略物资补充地盘实力。”
市财政局长书写完毕,他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鲁瑛用餐完毕再审查签字。这时,他插话说:“鲁主任,办签证要去上海领事馆?”鲁瑛说:“现在能去上海代办签证,如果上海沦陷在即。估计美国驻华大使馆和领事馆达成工作协议,ccb集团的工作签证可以在南京大使馆代办。”
涛涛是这桌最早吃饱喝足的,他放下碗筷说:“妈妈,我去那里上学。”鲁瑛放下筷子说:“等等,教育局的,兵工厂的,来了没。”
几十位等待工作安排的大小官员,从等候的人群中走过来五位官员。
鲁瑛说:“教育局。”二位教育局官员同时应声。教育局局长说:“主任,请下令。”鲁瑛说:“马上挑盐城最好的一所学校,筹建兵工大学和附属中学。”教育局局长说:“夫人,我把盐城第一中学给您筹建军校,师生马上分流。”鲁瑛说:“留一批数理化尖子生参加军校招生。”教育局长说:“马上出通知。”
鲁瑛说:“济南兵工厂的。”三位中老年人异口同声的说:“在。”鲁瑛说:“济南兵工厂的援助人员,将分二班人马,一班筹建兵工厂,一班筹建兵工大学。”季老说:“我负责筹建兵工厂,谁愿意筹建兵工大学。”
一位老者说:“我去筹建兵工大学。”季老说:“刘工程师,这位是鲁主任收养的儿子涛涛,白天跟你学习,晚上送回主任家。”鲁瑛说:“辛苦刘工程师了。”刘工程师说:“我会照顾好主任的义子,小朋友!走吧!”
鲁瑛说:“财政局,我拨十万块开办费筹建兵工大学和附属中学,财政资金不够,向盐城人民银行借款。”财政局长应了一声,大批伤员一来,财政资金归零。盐城今后发展的所有资金,由他立项报告,李云天夫人办理贷款手续。
刘工程师手牵着涛涛离开等待人群最多的这一桌,涛涛离桌不忘与鲁瑛挥手告别。
一老一小手牵手走到济南兵工厂援助职工用餐的十几桌前。刘工程师说:“跟我去筹建兵工厂大学,我点到名的,吃饱后,跟我走。”涛涛突然说:“刘爷爷,兵工大学是学什么课程。”刘工程师说:“学武器制造。”
一位兵工厂年轻技工,从腰间掏出手枪说:“小孩子,武器制造就是生产,装卸,零件。”技工熟练用工具把手枪卸成一堆零件,又熟练的装配,有意在涛涛面前卖弄手法技术。涛涛说:“这么简单,我也会。”技工把弹夹里的子弹卸下说:“小孩子别吹牛。”
涛涛接过手枪,拿着工具,手法不够熟练,技术动作步骤十分正确。手枪卸成零件,又把零件装配好。时间比技工长了一点。准确无误。年轻技工有点不想信自己的眼睛。连同在旁,临桌吃饭的兵工厂员工都感觉意外。技工说:“你以前学过装卸手枪。”涛涛说:“没学过,只要我看一遍,就记住了。”
刘工程师说:“记忆力这么好,小李,试一下轻机枪。”
一挺轻机枪被一位兵工厂技工摆上桌。桌上的碗筷立即搬到旁边几桌,无数兵工厂技工,端着碗筷边吃边看,看一遍就学会,他们从没见过。
技工小李说:“小孩子,看清楚,别吹牛。”小李熟练的用工具把一挺轻机枪卸成一堆零件,又熟练的把一堆零件装好,不忘把弹匣里的子弹卸光。小李自信的说:“小孩子,别多出几个零件来。我练了一个星期,才掌握。”
涛涛一言不发,轻机枪被他慢慢的卸成一堆零件,一堆零件又让他慢慢的准确无误的装好一挺轻机枪,没有多出一个零件。步骤标准。
围观的多数是济南兵工厂外派人员,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知道装卸技术是要经过数次师傅细心指点,数百次装卸才不会出错。初学者基本上都要多出零件,看一遍就一次过的没有。一位中年工程师说:“这小孩子记忆力这么好,看一遍就记住步骤,第一次装卸轻机枪,没有多出一个零件,天才,读几年级小孩子。”
涛涛说:“我小学没读过,中学三年级。”刘工程师说:“神童,他要是学兵工,将来肯定是科学家。”涛涛说:“我会考起兵工大学学习,制造出先进武器,打日本鬼子,为爸爸妈妈报仇。”刘工程师说:“有志气。”
刘工程师点名筹建兵工大学的同僚,吃过早餐,就在教育局局长的陪同下,一起乘车去盐城第一中学。校址不大,不适合建一所大学,可以作为兵工大学筹建办公室,兵工大学附属中学就定在这里正好。
经过商量,今天全校进行一场考试,临时摸底数理化。按平时成绩开始学生分流工作展开。涛涛年级小,是在读中学三年级学生,他也参加摸底考试。而在读中学三年级学生,基本上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十六岁是征兵令的最小年级。猴嫂批准入伍的最小的娃娃兵比涛涛还小,是部队的小司号兵。
鲁瑛用餐结束,在餐桌边认真的处理公文,同桌的战将还在喝酒聊天。
酒席之上,妇女儿童是最早离席。季老说:“好邻居才有稳定局势,连云港,淮安,泰州三个行署主任连夜赶来,移民美国需要你签字同意。杨勇,你等会儿陪鲁主任介绍,淮安,泰州地区的主任。”
杨勇是季老亲信,精明的中年人,他说:“鲁主任,他们正在就餐。”鲁瑛说:“那就耐烦杨先生引见。”她收拾好文件,签好字的公文交给办事官员,礼貌离席,季老等人点头示意她自便。
鲁瑛离席之后,身边跟随贴身丫头,派头十足。杨勇走在前面领路。
不一会儿,走到泰州行署主任那一桌,杨勇介绍说:“这位是泰州行署王主任。”王主任是年长的白发老者,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说:“您一定是中国最美行署主任鲁瑛。”听到不经意的赞美,鲁瑛不由笑脸相迎,她说:“您好!欢迎您老来盐城。”
王主任对同桌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挥手,满桌的同桌人,立即端起碗筷起身,坐到邻桌就餐。
王主任见位置腾出说:“换坐。”王主任的随从摆正椅子,鲁瑛坐在他身边说:“要我帮你的话,尽管开口。”王主任直言不讳说:“移民美国,泰州的富翁有钱也抢不过中央和省里。赴美签证需要鲁大美女大笔一挥,批几十张签证指标,卖给泰州富翁。”鲁瑛说:“赴美签证,老公认我的帐,你要多少。”
鲁瑛接过亲信递过来的介绍信,准备书写。
王主任从男秘书手中接过六张委任状,小声说:“泰州地区有六个县,让你的人当县长,你要几个县。”鲁瑛万分惊讶的啊了一声。张兴旺匆忙过来说:“泰州防务,要动用军委会的关系,那里是前线。”
王主任展开泰州地区行政地图说:“鲁主任决定要几个县。”鲁瑛看着行政地图,脑海一片茫然,她本以为解决近邻地区行政长官家属出国,就是给近邻行政长官的最大面子。那知王主任竟然出卖管辖区地盘。
张兴旺指着兴化县位置说:“鲁夫人,兴化县在盐城地区南边,泰州地区多数县城属于前线,就象南通一样,军管,行政长官配合军政长官。是军一级军政长官。盐城是师一级军政长官。”鲁瑛是精明之人听出话外之音。她说:“那就要兴化县,你的直系亲人免费代办,泰州富翁按市场价代办。”
王主任高兴的说:“谢谢,夫人。我家直系亲人九位。”鲁瑛说:“泰州富翁给多少名额合适。”王主任说:“越多越好,我只是帮忙好友。”鲁瑛说:“就给三十个名额,要收费的。”王主任高兴的点头。鲁瑛边说边书写,注明统一办理签证过程,九人免费,三十人收费。
王主任看着书写内容,笑容满面的说:“谢谢夫人帮忙。”他的右手手指做出掏钱的姿势,在领桌吃饭的中老年人客人,立即放下碗筷,掏出人民银行的存款单汇总,由一位青年人交给王主任。
代办签证费用按山东富翁的标准明示,王主任说代办收费正常,他们懂规矩,只要求面签通过。王主任点数出票面面额与代办收费差不多的存款单,一共两张,放在鲁瑛面前说:“这是刚存入人民银行的存款,换汇怎么交易。”
鲁瑛的介绍信写完主页和备注,撕下写字的主页,盖上私章,递给王主任说:“代办签证由人民银行扣款,换汇由人民银行开出外汇汇票,到上海金手指银行分行承兑。再由金手指银行汇往各国银行。今天在人民银行办理汇票,明天就可以在上海金手指银行办理资金出国手续。”
王主任把手中剩下的存单递给鲁瑛说:“这些存单换成美元,汇票按一块大洋换五毛美元计算,小数点抹了,算手续费。”鲁瑛点数心算存单总金额说:“换这么多外汇,给王主任面子。”
一个算盘被贴身丫环摆在鲁瑛面前,鲁瑛熟练的计算存单换汇,在便笺上写下汇率金额。王主任等人也跟着计算总金额,与鲁瑛的数据准确无误。
王主任满脸笑容的说:“兴化县县长任命书交给你了,我会让县长跟你的人办理交接手续。万分感谢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泰州地区全力支持你。”
鲁瑛把存单交给女秘书,便笺作为开据外汇汇票的行长批示存根。交待女秘书带人去办银行转账手续。女秘书把王主任的随从带走一大半。鲁瑛把兴化县的任命书,收入她的公文包。
一位中年人在王主任耳边耳语,王主任把手中的所有任命书交给鲁瑛说:“鲁夫人,兴化县的县长就调到地区行署了,等待你的人接管政权。那天,韩少武司令人多势众,看中了泰州地区的这些县,你来一个电话,我立即安排调走这些县县长。委任状你收着备用。”
鲁瑛听得出话中之话,她从季老那里得到真实行政区域情况,苏南地区是战争区域,除了地级市还有官员坚守,县级官员能跑的都跑了,没跑的都是代理县长。行署主任有权任命县长,申报省政府提携县长。省政府留有花名册审批,很少有省府官员直接任命县长。
鲁瑛说:“那我先收着任命书,等我老公决定,再打电话,请王主任帮忙,”王主任连说一定一定,说话中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多卖出一个县长,那利益更多。
淮安行署李主任,他不声不响靠近桌边,杨勇示意他等待,不然丫头兵会拒绝闲人靠近。
无数人看着王主任和鲁瑛完成了一场幕后交易,在隔几桌观看过程曹李氏,从心底里佩服比女儿漂亮,性感,智慧的大美女,一场买官卖官的交易就在谈笑风生中进行。
李主任自我介绍说:“鲁主任,你好!鄙人是淮安行署主任,小姓李。”杨勇连忙说:“他是淮安行署李主任。”鲁瑛站起身说:“让你久等了,王主任不陪你了,在我的食堂随便点。”
王主任说:“谢谢鲁主任帮忙,您忙。”相送鲁瑛等人离席。王主任这桌,立即端菜上桌,坐满一桌,等待王主任分配达成的交易。要的地盘太少,所以签证也少。
鲁瑛等人和李主任一起走向淮安地区的那几桌客人。
见鲁瑛等人走过来,立即有一桌客人主动放下碗筷散开。桌上的菜肴吃了一半。鲁瑛说:“在我的食堂作客,不准浪费粮食。”离席那桌人立即扫空菜肴,端着碗筷去领桌去吃。跑堂的伙计收拾干净桌面。
鲁瑛坐定,李主任说:“鲁主任,淮安地区八个县,全在后方,要不要请韩司令一声令下,全给韩司令任命。”鲁瑛看着展开在桌上的淮安地区地图说:“一二个县,我能作主,拿下一个地区,韩司令说话上算。”李主任说:“那就挑二个县。”
季老过来坐下,李主任开着香烟,只喊:“老长官,您好!”季老说:“淮安极有可能成为战时省政府或战区长官部,只要一个县涟水。”
李主任从公文包中,掏出七张委任状,递给鲁瑛说:“我的直系家属有五位,涟水是小县城,淮安地区给你无限支持。”鲁瑛展开介绍信,书写内容说:“那就六张免费,三十张付款。其它县的任命书,我先收着,韩司令看上了,我打电话给你。”李主任笑着说:“这样最好,鲁主任,在人民银行存钱的人太多了,我们的人还在排队。”
曹李氏带来一群女性过来说:“鲁主任,她们说是上海派来组建人民银行的。”鲁瑛抬头一看说:“阿芳,阿丽,你们都来了,多少人,晚上休息好没。”江文君的表妹阿芳说:“坐了一晚上的车,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上海支援盐城的财务人员有三百二十七人,大多数是金手指银行的员工。可以立即安排工作。”
鲁瑛说:“玉兰妈妈,她们的负责人都跟韩司令粘亲带故,协助我管理账目,值得信任。人民银行一楼办公大厅,可以新开三十个窗口。”曹李氏说:“马上带她们开通窗口,人多好办事。”
李主任说:“跟着她们,在新开窗口排第一位。”话音未落,淮安地区的五位中年人,放下碗筷准备跟随。
鲁瑛说:“新开窗口,按资金量优先,资金量小的优先。”阿芳说:“明白,资金量小的人数最多。营业大厅人满为患,办公大厅新开窗口,大客户,小客户各开十五个窗口。”在曹李氏的带领下,一大群援建新银行的派遣人员很快消失。
鲁瑛撕下书写的字条递给李主任,李主任喜笑颜开说:“存完钱,再换汇。三十六人是不是可以去上海办证。”鲁瑛说:“可以,介绍信里有地址。”
连云港行署的高官是最早接触鲁瑛,整个盐城地区周边行署,就被鲁瑛用移民签证,轻而易举窃取,势力范围连成一片,只要得力干将接管行政大权,武装力量紧跟,地盘就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