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的思想安静下来,抽着烟,驾驶轿车思考所有的钱和投资安全。心想只要家里现金无忧,最不安全的资产,就数掌握国际船务公司的包成功,包成功在家族之中,算一个外人。与苏家姐妹关系淡薄的外姓人,只能再次加强监管。
到达目的地,苏绣文说老公一言九鼎,兑现了十栋房子承诺,其中八栋就在眼前。这是一条繁花街面。一个当街门面招牌上写着苏绣绣庄,经营面积数百平方米,上下二层楼面。店员比顾客多几倍,轿车一停,店员就过来搬运东西。
苏绣文说这里就是她家分配的,隐蔽的家,店面由她的大哥一家人管理。门店后面是楼群,一栋当街门面,一栋由员工居住,一栋空着就等主人回家,五栋洋楼出租。另两栋名下房产是两栋当街门店,是分店门面,苏家人管理。
门店旁边是里小巷,小巷里以洋楼为主,最矮的楼房是二层楼的平房,房内的原装修够豪华。
进门关门,两位杂牌老婆主动亲热。
李家泗说:“文姐,我是军人,随时可能牺牲,我最怕我牺牲后,倩倩,雯雯在公司无法立足,更怕包成功不把资产交给她俩的孩子继承。”苏绣文说:“他不敢,给他的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想拿,我要他的命。”
苏绣文非常知足现在的生活,她家只能开三家绣品店的能力。国际船务公司那是数千万资产,苏家根本没有管理人才。包成功不值得信任,那就撤掉,或者调到香港公司,那里是国际化管理,他只是洋买办,接触不到经济大权。
李家泗得到同意,决定尽快调包成功去香港开公司,那里是英国航运控股的新公司。上海公司已经走向正规,就不需要家族派遣行家坐镇。何况还有管理层的洋人协助。
李家泗为家族的资产安全考虑。
李佐在为原党派要做出正确的决定。他能够调动的部队众多,他可不希望,为救一二百人,而搭上四五千野战军。
沪办的军火库是隐蔽点,包围的国民党军队只知道是三角形防御地点,视察团加入,成了易守难攻的城市街区。视察团成员,只有王天带着一位非党员向梅,接防前,视察团按组织保密级别有意分开两人。
王天借故离开了军火隐蔽点,回到了下榻的旅馆房间,他的精神有点焦灼不安,向梅温柔的说:“天哥,失踪这么久,去那里会情人了。”王天说:“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我去秘密仓库,请假出来看你的。”向梅说:“伍泗帅的军火库?”
王天小声说:“伍泗帅不知道从那里搞到几千条枪。”向梅说:“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等我换套衣服一起进城逛大上海,王军长。”
旅馆隔壁有一组戴笠系特务在窃听录音。组长小声点说:“把王天给我抓起来。”组长拨通室内电话。
陈立夫,戴笠等特务正在审讯室,严刑拷打一位有重大嫌疑的少将师长,师长的亲信部下都在严刑逼供,拷打一直在七位嫌疑犯身上来回折腾。
戴笠听到电话铃声,拿起来说:“什么情况。”组长说:“局座,王天刚泄密,被包围的据点是伍泗帅的军火库,几千条枪的装备。”戴笠说:“马上逮捕王天,我马上过来。”
戴笠拿着电话拨打号码,对着陈立夫说:“陈部长,你继续主审,我出趟外勤。”戴笠拨通电话说:“接陈诚司令官,兄弟,我是雨浓,请你马上调集一个师给我,去武装解决水网计划的主力师弹药库,几千条枪的装备,终于找到了。好,我们马上会合。”
戴笠挂上电话,带着亲信离开审讯室。
审讯室的数位审讯官,面面相视。谷正伦说:“戴笠在王天身边放了位女特务,几千条枪的装备,发财了,我也猜到地点,后悔没派人侦察。”陈立夫说:“让他的人立了头功,我的人派人去侦察,没侦察到位置。可惜了。都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就丢在战场上,算抗日阵亡军官。”
众多小特务,朝着各自审讯对象加重严刑。一条皮鞭朝着一位上校军官身上就是猛抽,他是秘密党员陈霸天,中央军副旅长,兼任团长。伤痕累累的陈霸天的思想在权衡利弊。
陈霸天是黄埔三期生,京办主任发展的秘密党员,一直跟随着中央军打内战,接受革命思想。他率部参加淞沪会战,部队经过京办,他主动打电话给主任,约好见面,要求恢复党组织。主任让他继续潜伏,联络线随机建立。
前几天,李滨和陈霸天在秘密地点接头,陈霸天说总指挥部的指挥失利,淞沪会战将惨败,要求率部归队,在苏南地区展开游击战,归建伍泗帅部。他是苏州人想在家乡浴血奋战。
李滨见他愿意为家乡牺牲,态度坚决,由正规作战,进入游击战。透露出了部分水网计划内容。这是伍泗帅的军事借兵计划,陈霸天愿意成为伍泗帅手下,在淞沪地区收编散兵游勇在长江三角洲一带打游击。
陈霸天并不知道详细的水网计划,他承受着严刑拷打,他知道被秘捕是因为受到由上至下的调查。师长不是秘密党员,政治部举报他涉匪,从师级将官到旅级团级军官,只要涉匪的都密捕。他在南京与主任进行过一次公开的活动,有过谈话,被特务照相留档,那次见面是他主动与组织联系,失散十年的组织关系在那次建立。
那次见面是公开活动,正处于收编合作最佳时刻。只留档,没有追查。戴笠撤查水网计划,把他的资料翻出来了。
陈霸天原掌握兵力四五千人,秘密发展了从排到旅团级的各级亲信。部队调往淞沪前线,一个多月,多次补充,老兵死伤大半,新兵换了二遍。亲信快死光了,现在新兵补充暂停。手中兵力不足一个整编营。掌握在特务手中的证据足够让他秘密枪决,牺牲自己,保全同志是想法。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一个疑兵之计想出。
陈霸天忍着痛楚说:“我交待,我师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部队,我想知道谁出卖了水网计划。”陈立夫一挥手,全体特务停止了酷刑。陈立夫走近他说:“痛快点,全部交待。告诉你,出卖你的人叫王天,海归派派来的中国留学生,王名明的亲信。该交待你的事。”
众多打手把陈霸天放下刑具,一位特务为他点燃一根香烟。陈霸天吸着烟,吞云吐雾后说:“水网计划是师长给我透露的,我只知道一个大概。”陈霸天只知道部分水网计划,被他添油加醋,按自己的军事经验说出大概。
就是这个大概让陈立夫,谷正伦等大特务如获珍宝,因为水网计划只有中央集团军司令级才知道详细内容。陈霸天一位因为作战勇敢刚提拔到副旅长的上校军官,本不是主要怀疑对象,不详不细的坦白,一举坐实了师长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师。师长被捕是涉嫌贪污军饷,审讯时心慌,以为是贪污案,那知是清党案。
戴笠带着特务和宪兵队,数百人全副武装包围旅馆,戴笠走进旅馆,旅馆里全是被武装控制的老百姓。
戴笠走进房间,看见组长把王天和向梅绑在一起,炸弹就夹在两人中间。戴笠笑着说:“你们怎么这样对待,省委副书记,说,几千条枪的装备是不是在包围圈里。”王天说:“我党队伍,在苏南,那有几千条枪。”组长说:“不老实。”
组长的手一挥,部下抬出一台录音机开始播放,王天听到自己的声音,吓得冷汗直流。戴笠一番动员,王天只能依计行事。
军火库外本来有一个整编团在围堵,很快,部队越聚越多。宋汉生望着远处的街道,听到整齐的脚步传来,觉得不妙,他高喊:“准备战斗。”军火库里的官兵,马上各就各位展开防守态势。
近万国民党官兵,按长官的指挥,把军火库附近街道团团围住。四辆坦克,装甲车在步兵协同下,摆开态势准备进攻。一场攻坚战即将展开。一个声音从高音喇叭里传来:“友军兄弟们,你们被包围了,你们的省委书记王天同志,跟你们讲话。”
王天被两位特务押着,一位手枪压在后背,一位拿着高音喇叭,递给给王天。王天举起高音喇叭喊:“同志们,现在收编合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党坚决服从国民党的领导,这是国际指示精神。我王天坚决执行国际指示,接受国民党的领导,大家放弃抵抗出来吧!接受整编。”
戴笠拿起望着镜观察军火库阵地,当他看见熟悉的面孔,高兴的说:“张红民新编部队军长,政治部主任袁,安徽省委书记,浙江省委书记,中央监督委员会主任,大人物来了不少,正好一网打尽。”
宋汉生对着部下高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比话说出,数百官兵大声喊:“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数百官兵紧张的枪上膛,作好战斗准备。
张红民说:“王天请假去会女朋友,把敌人引进来了。”赵东升用望远镜观察说:“王天是被手枪逼的,打不打,他是国际代表。”宋汉生说:“打,我就不信,国民党敢破坏收编合作。同志们,我们一个军被反动派追杀了几年,只剩你们死里逃生,怕不怕死?”众多官兵说:“不怕,为死去的烈士报仇。”一位排长说:“原来子弹不够,打成了游击战,现在弹药充足,打上三天三夜。”
戴笠接过高音喇叭喊:“张红民,袁主任出来谈判,重型炮火把你们打死了,民主人士会说我戴笠搞屠杀。”
国民中央政府今天是一喜一忧,喜的是ccb集团董事长同意捐赠一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已经开始新的工业撤迁工作,这对中国长期抗日有利。忧的是,京办的武装袭击变成了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要不是包围的军队撤得快,被各国记者抢到了头条新闻。外交部新闻司一直在扯谎,想掩盖事实。
当京办主任,外国驻华大使,国际代表等人在等待中央政府的接见,中央政府决策层都没有想好应付之策,水网计划本是破坏收编合作的军事行动。国际新闻战有扭转乾坤的力量。国民政府的高级幕僚们,认为伍泗帅在上海使用国际舆论战,名气暴涨,世界排名第一。现在连京办也学会了国际舆论战。
军事委员会高层们,都站在地图上思考,商量。一位侍从官敲门进来汇报西安密电:异党的南下干部团,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遭到西北军围剿,互有死伤,激战数小时,自治政府的援军赶到。更大规模的血战开始。西安特务处的特务全体阵亡。异党军官中,有三个军长,八个师长,二十六个团长,残余武装抢占有利地形,形成对峙,双方正在停火谈判。
军事委员会决策层一致同意:不能把淳化事件升为内战,命令西北军以谈判为主,不准这批经验丰富的军官南下。赶回他们的根据地最好。侍从官写下电文,马上离开。
陈果夫进来汇报:秘密监狱传来好消息,陈霸天上校招认,他的上级就是水网计划的主力师,陈霸天知道一些水网计划的少量信息。而他的上级张师长知道整个水网计划。”何应钦说:“党国的损失,张师长,黄埔一期生,有没有搞错。”陈果夫说:“从审讯上看,张师长说他知道水网计划,是集团军司令陈诚透露的。陈诚对此事否认。”
高参说:“西北有南下军官大队被包围。上海有视察团被包围。兴师问罪,只有戴局长能不能带来惊喜。”
陈果夫说:“我们研究了许久水网计划,归纳出一点就是利用战区指挥系统混乱,收编失去上级联系的部队。能够真正收编淞沪战场的各路军队,最有权威的只有正规番号的中央军。张师长想利用中央军的名号收编杂牌军。”高参说:“伍泗帅是想冒充中央军收编部队,张师长就是明面上的人。一个天方夜谭的收编计划,通知下去只能围而不打,内战不能打。西安消息封闭,打了就打了,上海不能打。威慑为主。”
上海华界军火库附近的武装对峙僵持。戴笠递给身边一位身穿上校军装的特务说:“这是水网计划,给张红民看,他是被围中,级别最高的,在伍泗帅没来之前,解决他们的武装。”
上校特务举着白旗挥舞着,边走边喊:“同胞们,别开枪,我是来谈判的。”上校特务在严阵以待的武装押送下,顺利的走进军火库。他扬着手中文件说:“这是贵党伍泗帅的水网计划,张红民,你是新编部队军长,应该知道什么叫一网打尽。”
张红民接过水网计划和三位省委书记一起传阅。张红民看完之后说;“我需要大功率电台再谈判。”上校边走边说:“马上汇报。”
上校特务跑回指挥部复命。戴笠好奇的说:“有多少条枪。”上校说:“弹药库里有很多,几千条枪还是有的,还有几门迫击炮。”戴笠说:“他们提谈判要求没。”上校特务说:“要大功率电台。”戴笠说:“马上给他们送去。”
上校特务带领四位低级官兵,把两台大功率电台设备抬进军火库的弹药箱上摆好。上校特务一挥手,马上撤离。懂得电讯的同志开始调试效果。
浙江省委书记老曾说:“水网计划实行,地总肯定派出大批军政军官南下参与。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无数人将因为他出卖而牺牲,而隐蔽在敌营的秘密党员,将被秘密处决。京办就在风口浪尖。”张红民说:“我们,南下军官队,京办被一锅端,还要背上破坏收编合作的罪名。马上向地总,南京发电。”老曾说:“马上联系伍泗帅,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张红民说:“先发总部和南京。”
张扬的机要秘书边掏出信件边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一天前,伍泗帅就知道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上午,武装突袭是第一次营救。这是第二次营救的计划。他制定出上中下策解围计划。上策就是利用国际舆论战,把破坏收编合作的脏水泼到国民党身上。水网计划只有李滨,伍泗帅,王天知道,连地总集总都不知道详细计划,是查无实证的虚构军事计划。伍泗帅书写命令如下。”作战命令交给张红民。
张红民看完书信,递给老曾,老曾说:“这是伍泗帅的亲笔手令。同志们准备战斗,只要枪一响,十分钟内,全世界的战地记者云集这里,揭露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替身主持的第一次武装突围,老曾等高层对命令怀疑。这是亲笔信,高层都熟悉他的笔迹,那是在一起工作几年。他们已经错过第一次武装突围,现在是第二次。
看着所有高层都认可命令,除了袁主任在外围指挥战斗。张红民说:“十分钟,我们全都牺牲了,我是南方最高领导人。伍泗帅已经脱党一个多月了,他无权指挥我们的部队。电报请示总部,京办。”
电报发出,接收电报。
集总地总联合回电,张红民等要员翻看电文,内容是:集总地总很重视水网计划,南下军官团全被围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正在与西北军武装对峙,增援部队已经会师,国民党西安特务处特务被西北军歼灭。以留守兵团为首的南下军官团,是为了确认出卖者是谁,而制定的诱敌之计。王天已经叛党叛军。你部遭到国民党包围,集总地总给出一个字,打。相信伍泗帅的上策,利用国际舆论把国民政府政府宣传成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第一次突围是打,这是第二次突围,还是打,江山是打出来的。
老曾向所有指战人员宣布上级命令,各级官兵备战态度坚决。
京办回电。老曾翻看电文说:“京办上午驻地就被国民党一个团官兵包围。李滨下令打,我部伤一人,敌伤九人。激战还没开始,各国记者赶到。国际舆论都在猜测国民党要发动内战。各国外交官,京办正在向国民政府问罪。上海的各国记者更多,不是谁打第一枪的问题,而是谁是弱势方问题。国际舆论同情弱者。京办的决定是打,坚决打。”
戴笠抽着烟,望着紧张无比的王天,心情高兴,上校特务说:“局座,这次军统露脸了。”戴笠说:“不但露脸,还可以发笔大财。”
电话铃响起,接线员把战地电话递给戴笠。戴笠连续嗯了几声。放下电话。戴笠心情沉重的说:“军委会对京办的袭击是下属管教不严,处理了一批剿匪将领。经过外国调停,京办声明,水网计划是空穴来风,京办是不会派人执行所谓水网计划。”
一位少将师长说:“打不打。”戴笠说:“围而不打,极限施压。弹药库里的负责人是张红民。异党最无能的高官。十几万军队交到他手上只剩八个人。农民出身,没有文化,参加自治政府才开始读书,连文件都读不全。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指挥作战。能进自治政府领导层,是因为他是农民代表,外国人认可。吓唬他,能缴获几千条枪。”
一位上校过来报告:“局座,不好了,数百中外记者要进来采访。”戴笠说:“消息传得真快。”少将师长说:“撤吧!这是在国际舆论下打内战,要上国际新闻,让日本鬼子嘲笑。”戴笠坚定的说:“对手如果是伍泗帅,内战已经爆发。我们面前的对手是一个农民,他根本没胆下令抵抗。”
上校特务说:“为了拖住伍泗帅增援这里,我部死了不少人,那里不是新闻中心,战地记者都不敢采访时刻处于冷枪冷战的地方。一个团堵住了伍泗帅的方向,伍泗帅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总部第二封回电译出,电报员把电文交给老曾,宋汉生说:“集总是不是命令我们打。”老曾说:“数百中外记者已经赶到这里,集总的命令是打,是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张红民说:“拿什么打,敌人几十倍于我部。”宋汉生说:“这是军事要塞,易守难攻,敌人再多,我保证能守三天三夜。何况沪办武装,伍泗帅部武装就在附近,枪一响就可以增援。”
张红民说:“打,这里的高级指挥官将死一半,我有权力决定,我决定谈判。”老曾说:“这里是淞沪战场,直接由地总集总管辖,你根本没有权力在伍泗帅的地盘决定军事行动。马上电令,伍泗帅和沪办,请示行动指示和增援。”张扬的机要秘书说:“伍泗帅的命令已经下达,上海市委特工,已经在记者群中,散布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枪战开始,沪办张鼎兴部,伍泗帅部会来增援。”
张红民说:“伍泗帅不是我党党员,听海归派的话没错,集总地总也要听海归派的命令。”安徽省省委书记老钱说:“我们人少,装备精良,占尽地利,坚守一天没问题。这么多枪支弹药,是无数牺牲的革命烈士换来的。我提议打,请求沪办武装,伍泗帅武装增援。”老曾说:“我同意打,给上海市委发电报,增援。”
戴笠在高音喇叭上喊着:“贵党海归派和中央经过谈判,大家不要打响破坏收编合作的第一枪,我戴笠说话算话,不缴你们手中的枪,只缴仓库里的枪。”
戴笠把手一挥,上校团长指挥着部队步步逼近。上校高喊:“兄弟们,为了收编合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不缴你们手中的枪,只缴仓库里的枪。”数千人展开进攻队形。坦克,装甲车前面开道。
守卫在第一道防线上的一位连长端起机关枪对空点射三弹。叫道:“师长,打吧!杀一个够本。”数千步兵停止了脚步,只有坦克,装甲车依旧横冲直闯,负责迫击炮的十几位官兵,在一位连长指挥下,瞄准坦克,装甲车。准备一声令下开炮。
张红民说:“宋汉生,命令你的部队,不能开枪,你想要我们半数以上高级干部都牺牲吗?按国际指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宋汉生说:“执行国际指示,大家听令,决不能开枪。”
一位营长说:“我不服从投降命令。师长,我要求按伍泗帅同志的命令,打。”这位营长,实际兵力一个排,却是宋汉生部人数最多的部队,打了几年游击,不在宋汉生部指挥系统里,是省委下达的命令,游击队整编到宋汉生部。原来是游击队队长,自由自在惯了。几年前是野战军排长,打了几年游击仗,手中还是一个排。在游击战中升连长,整编到宋汉生部成了营长,只等队伍扩大就是正营级军官。他的游击队官兵,个个被国民党部队灭门。
老曾说:“马上电令上海市委,请求增援。”张红民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在执行冒险主义路线,内战不能打。我执行的是国际指示。”
电报员守着电台,望着争论的高官不知所措。
营长大声说:“大家举手表决,同意打的举手。”大多数官兵举起手。三位省委书记都举手。宋汉生,赵东升,老钱等少数人保持中立。张红民说:“我是南方第一负责人,命令你们放弃内战,违令者,军法从事。”营长说:“我以党员的名义,打倒投降派。”无数战士高喊打倒投降派。
一声枪响,营长中弹身亡,开枪的是张红民身边的保卫科长。科长说:“不服从命令者杀。”处决枪声就象导火线,争论变成了武装内斗。营长的亲密战友全部举枪对准保卫科长,保卫科长身中一弹,被军刺捅了几刀,保卫科成员都被袭击,双方搏斗开始。
弹药库的布防是分一二道防线,又分主阵地,左右阵地。主阵地占总兵力三分之一。左右阵地,一二道防线,占三分之二的兵力,指挥官最高为是老袁。主阵地是下达命令的地方,左右阵地的指挥官只等主阵地开火,左右阵地就侧面袭击。听到的是两声内部枪声,主阵地内部就出现混乱。
队伍本是临时组合的各省游击队,宋汉生,赵东升无法弹压,战前枪决,引起主阵地最大一股游击队员愤怒。张红民的亲信不多,保卫科官兵成了挨打队伍。无数人加入拉架的行列,场面变得混乱。本来只是思想不统一,变成了党内的武装对峙。
军火库里的枪声,使阵地外的国民党官兵明白对手内部斗争开始。负责前线指挥的上校团长机警大声喊:“内乱开始了,冲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数千国民党官兵蜂涌抢战主战场。
第一道防线的守卫军官不少加入了军火库的武装内斗,留守在是打还是和的问题上犹豫,数十倍敌军潮水般的涌入,短兵相接,除了搏斗拼刺刀,再也无数打退敌人。敌人兵力占压倒性的优势。左右阵地,没有敌人抢占,敌人全部压在主阵地上,没有枪战,左右阵地无法开枪增援,守左右阵地的军官级别太低。
老曾看见大势在转眼之间失去,第二道防线是没有防线的阵地。他说:“大家多拿好枪。”老曾手中抢到一挺轻机枪。此刻,防线被彻底冲破,数千人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官兵冲进来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只缴仓库里的枪,不缴手中枪。”
异党内部对峙,转眼变成与敌人的对峙,在数千国民党官兵面前显得力量单薄。数千人一哄而上,分工明细,对峙的对峙,搬运的搬运。整个军火库的武器弹药在短时间内就搬空。自治政府武装被迫缩在一起对峙。作好战斗准备,场面混乱却没有出现擦枪走火的对抗。
数千国民党官兵抢光军火库里的武器弹药,没有官兵去抢自治政府官兵手中的枪支。现场观战的国民党少将师长说:“兄弟们,完成任务,有序撤退。”
望着满载而归的场面,站在临时指挥部的中将军长说:“这可是大功劳。戴局长是怎么判断出敌人内部斗争。”戴笠说:“张红民是自治政府农民的一面旗帜,洋人认可,一没文化,二没才能。占着领导位置,什么本事没学会,学会了整人,冤死在他手上的军官,成千上万。伍泗帅和他的内斗已经开始。”
中将军长说:“自治政府是农民武装,张红民是农民代表,什么本事没有,谁威胁他的位置,就内斗,十几万军队都被他玩没了。”戴笠说:“我们反败为胜,准备撤退,通知记者上场,通知围攻伍泗帅的队伍撤退。伍泗帅大战农民领袖开始了。”黎夫人说:“这么多二手装备怎么处理。”
戴笠说:“缴获这么多,黎科长把大部分缴获的装备卖给战区游击集团军,打五到八折。”黎夫人说:“要美元还是法币。”戴笠说:“这么多兄弟,今晚改善伙食,美元,法币都要。”中将军长说:“戴局长,还是换美元吧!劳军司令部自有安排。”
戴笠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走到王天身边说:“你是收编合作的典范,我派一个连保护你,记住救你的只有国际海归派。”中将军长说:“留下一个连,保护友军省委副书记王天,有秩序撤退。”
望着有秩序撤退的部队,戴笠说:“伍泗帅千辛万苦搞了这么多装备。趁他不在,捞一把就跑,跟留下的兄弟说,中央说了杀了伍泗帅官升三级,赏大洋五十万。”中将军长说:“刚才为何不趁机团灭这股敌人。”戴笠说:“后撤十公里,我们的目的是干掉伍泗帅,这些敌人,不配作为我的对手。以下午六点为时间点,伍泗帅不搭救,敌人内斗不升级。这群敌人杀无赦。张卫其的一个团足够。”中将军长说:“十公里之内,这群人休想活着出来。”
一万多的围攻部队,来得快,撤退也快。少将师长对留下来的一个连说:“兄弟们,保护好国际大员王天,中央说了干掉伍泗帅,官升三级,大洋五十万。”上尉连长说:“谢谢师长栽培,保证完成任务。”整连官兵目送少将师长最后一队撤离。一位士兵说:“伍泗帅是谁,这么值钱!”上尉连长说:“异党的大官吧!”
封锁解除,数百中外记者过来,听到留守国民党官兵对话,其中一位洋记者拿出一份报纸丢给军官说:“伍泗帅是谁都不知道,他是世界第一杀手,一天晚上,率队闯入公共租界虹桥社区的日本特务机关,用无声手枪,击毙日本特务一千多人,其中五六百人是日本关东军一流的狙击手,这几百关东军狙击手,杀了你们中国人超过十万人。”
上尉连长吓出一声冷汗说:“这么厉害,我们是当靶子的。”一位女洋记者说:“他是中国枪神,我们都不敢去他的阵地采访,太惨烈了,为了头条新闻被流弹击毙的日本记者都死了三个,我们是来采访中国内战的,那知这伙人,不是中国军人,被缴械了。”
弹药库的防守毫无意义,左右阵地的官兵,都集结到中央阵地,经过让广大的低层官兵气氛,集总地总的命令不执行,京办的命令不执行。借海归派的命令不抵抗,他们可都是从游击战中活下来的英雄。内斗一死四伤,大家都觉得被击毙的营长做的没错。
众多中外记者成了羞辱这群不抵抗官兵的新闻写手。
其中有惋惜言论:昨天,有线人报料,国民党挑起内战,意图全歼你们,怎么不抵抗,愚蠢,战斗开始,就坐实了国民党主动破坏收编合作,挑起内战。国际舆论支持你们抵抗。他们连国际新闻稿都写好,现在没用了。
一位日本记者掏出证件说:“我是日本记者,伍泗帅会不会救你们,你们四周全是国民党重兵,大日本帝国想消灭伍泗帅,谁是张红民,支持你利用权力把伍泗帅弄死,推举你为中国的领袖。这是日本情报机关制定的所有整人计划。”一本日本作战计划,丢在了电台桌上。
如此羞耻的话,让广大官兵想发火,却不敢丢国际脸面,眼前是中外记者,人数比守军还多。被敌人缴械就是投降,这是公认的国际认知。记者们都没想到天下无敌的伍泗帅的战友都是投降派。
一位中国记者说:“没有大新闻发生,大家一起走吧!伍泗帅一来,枪弹不长眼。党内斗争,那都是丢中国人的脸,对敌人投降,对战友下毒手,这是败亡的兆头。”众多记者开始离开。
数位洋记者丢出书写的中英法德语言的稿件,他们以为是中国内战的大新闻,那知主动投降,缴枪保命,白跑一趟,毫无新闻价值。数百中外记者结伴乘车离开,这群人没有几个记者摄影,他们认为是浪费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