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央会议和南京中央会议是靠电台,电话联系。议题有三,吴峰案,工业拆迁,反腐,重庆银行的规划。第四项由少数人参会。会议由林森主席主持
吴峰案是战区司令部,军警宪特谈论的主题。
吴峰案的商定的结果是针对吴峰部采取暗杀,侦破为主,军事进攻为辅。会议结果上报军委会。军委会命令陈立夫,戴笠必须确定英租界的抵抗力量是日本雇佣军,确定吴峰率领主力亲信在日本人扶持下在北方谋取政权。
林森,孔祥熙主持工业拆迁议题。
拆迁,搬迁,路运,江运,中转站,目的地重新规划。二千辆用黄金购买的新车是新添运力。文官们热闹谈论,武官们抽烟喝茶。
工业撤迁是国家重大决策,不是一场会议能解决。
工业撤迁计划,在会议中形成纲领性文件,林森签发,工业撤迁委员会执行,众多文官中央大员同意。公私两套人马形成,私人中小企业撤迁由一位科长执行,下拨经费一百块,自找办公室,以动员为主,私人中小企业自己想办法解决撤迁,运输,人员。中央政府承诺的是机器设备到达大后方由重庆银行发放抵押贷款。
反腐会议谈论开始。林森让梁军主持会议,决策层在南京参加电话会议,以上海会议为主。
中央承诺梁军,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对一位省部级大员绳之以法。动谁,临时会议上商量而定。中央定下的标准是,这位地方大员主要以沦陷区文职省部级大员。沦陷区意味着官员逃出战场之后,在大后方各省没有相同职位安排,剔除之后,在座的中央大员都松了一口气。
沦陷区,以山西,山东,河北,江苏四省为主。这四个省有九个省部级大员财产落网,山东一位,山西二位,江苏三位,河北三位。九人名单由梁军亲自制定。参会的中央委员会们都不愿意得罪人的活。林森把权力交给梁军,给一个合理解释。
温玉玉面对参会的老谋深算的中央大员们,她说:“北方贪官资产不够丰厚,江苏省副省长储强,财产价值一千万元,流出国的财富有一千多万美元,有富翁财产来历证明。我只要动用外调力量,有信心把财产查个水落石出,如有必要连担保的资本家也一起调查,侦查方向是偷税漏税和行贿。”
反腐最高级别的二位人选由温玉玉选定列席会议,列席会议两人都沉默不语,专职提供材料。参加会议的中央委员,除了蒋总队长之外,对储强不熟悉,中央委员们都熟悉。没有中央大员为储强担保,他们都知道梁军挑出来的人肯定铁证如山。
江苏省原省长陈果夫,副省长储强,两人搭档多年,是蒋系主将。梁军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蒋系的嫡系。
李晓明把储强材料递给梁军,温玉玉把材料递给列席会议,一直不出声的戴笠。戴笠看完审讯材料,还给梁军说:“我叫南京的手下,押储强到肃贪委员会接受判决。”戴笠是蒋系嫡系,材料肯定铁证如山。
温玉玉见大家沉默不语,她提议在场中央委员举手表决。她把材料递给了林森,林森边看文件,边扫视会场。
林森看完审讯材料退还说:“铁证如山,举手表决,我负责记票。”冯总司令举手,冯系的中央委员跟着举手,汪系的中央委员也举手。中央军系也举手。同意的是少数,局势变成了各派系跟蒋系两大阵营。蒋系阵营人多。温玉玉把预审材料丢给陈立夫说:“陈部长,你应该举手同意,你派人去抓捕储强,以示廉政。”
大家都知道梁军和陈立夫之间新立仇恨,都看着他的表情。陈立夫看完材料,他举手了。陈立夫生怕梁军把矛头又针对他夫人。大家知道陈立夫和储强关系特别好,这是铁证如山的审讯材料。旁边的中央委员接着看。
林森是老政客,谁都不得罪,这刻知道陈立夫是被逼举手,他说:“肃贪委员会是部级,部级贪官需要中央委员举手表决立案。梁主任还没深入调查,就把储副省长的亲家害了,谁让他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反腐败,我的意思就是一位省部级落马,二位司级官员我也撤了职,厅局级,梁部长已经枪毙了十位。我妥协一回,省部级就只表决一位,就算了。抗日团结是国家大计。要不换一个表决。”
梁军说:“好,厅局级中央无权干涉,中央表决一个,再请林主席撤职十几位司级高官。江苏省是贪污第一大省,案值高,上缴国库钱多。”一位中央大员说:“储副省长有坑爹的儿子,那就是他吧!”参会的明白局势,一但梁军把茅头换人,说不定就是自己,老政客林主席已经提醒,只表决一个。
再次投票,大家就像陈立夫一样,生怕梁军的矛头射向自己。在会的大多数举手,没投票的有孔祥熙,这挡不住林森宣布撤职查办储强。
会议决定上报中央,国民议会回电一个准。军委会没有回电。
温玉玉当众签发最高法院调查令,同时,开除储强国民党党籍,解除储强副省长公职。林森签字认可。反腐行动终于有一位大老虎落网。会议纪要在会议结束之后,马上传遍国民党高层。
梁军提供的那份铁证如山的材料,大多数参会代表没看,都知道是儿子出卖了老子。第三场会议结束,第四场会议就是小会议,重庆银行的规划,连财政部长都被取消参会资格。
大多数中央委员询问储强材料内容。陈立夫说:“坑爹,坑亲家,储公子把爹出卖了,受贿有时间,地点,人物。我不举手,梁部长就动我老婆。”举手的都说还是林主席够意思,谁知道梁军手上还有谁家孩子坑爹,只查一个大家脱身。
会后散场,老谋深算的冯总司令对举手的亲信大员说:山西,山东,河北,那六位,那个不是沾亲带故。中央军系的张校长等投赞成票,理由简单,支持梁部长,中央拨款多点,军队高级将领任中央委员的少。北伐军女将打老虎,职位越打越低,东山再起时,一位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员就这样被梁军拿下,连翻身机会都不给。
散会,各路大员各忙各的,会议内容通报中国上层社会。
林森主持第四场会议,实际是旁观者,主持由梁军主持。参会人员在会议室外等待多时。戴笠也有位置发言。
俞老通报股市情况和套现。重庆银行的初步资产让林森吓了一跳,只要反腐败继续,上缴国库的钱更多。重庆银行行长是副部级,林森提名他的亲信为行长。梁军点头。林森就高兴的让梁军任命。
梁军把副行长位置由俞老担任。俞老说自己年龄大,愿意担任上海证券交易所董事长,上海沦陷,他愿意死在岗位上。他举荐儿子俞忠诚为贷款司司长,为工矿企业贷款。李晓明任命为财政拨款司司长,兼任上海市副市长兼市财政局局长。
重庆银行分五个司,第一是财政拨款司,第二是行政营业司,第三是房屋管理司,第四是为贷款司,第五为国际司。省级分行为厅,地市级分行为处。梁军言明由于反腐败是得罪人的,国际司基本上由反腐败功臣出国任职。
中国银行海外分行被外国司法冻结,财产肯定全无。但是海外分行的人才现在失业,可以招聘为重庆银行员工筹建办,管理层为反腐战士,工作结束就海外就业。
林森同意方案,他会促成。中国银行的连带亏损,那是整个反腐成果都填不满的窟窿。还夸梁军明智,与洋人谈判中国银行债务走法律程序。
重庆银行的组织机构,就在林森,梁军友好协商下谈成。
重庆银行已经套现资金,超过一百吨黄金。梁军的决定是五十吨黄金由大后方各大银行的黄金兑换上海货币。现在全国的黄金大洋都往上海运,重庆银行要扭转这种态势。五十吨黄金今晚启运到重庆。
武装押运由戴笠负责,上海到南京段,南京改为空运和陆运。梁军已经购买五百辆轿车。武装人员加黄金足够,林森为负责人。
重庆银行正式开业,第一批拨款是陪都资金划拨,这由林森作主。第二批拨款是戴笠系扩编资金。第三笔是杂牌军的补饷。补饷是一单,先由各杂牌军报备,再由重庆银行划拨。戴笠系扩编资金,是长期财政划拨,戴笠申报,由第一任行长梁军签字盖章。第二任行长补签。
会议简单结束,武装押运是秘密行动,会后半小时后行动。会议结束,林森有意留下戴笠。
与会代表出去,只剩下梁军和戴笠。戴笠说:“老长官有什么交待。”梁军说:“财政拨款无条件支持你部扩编,你有实力,我希望三五年内,戴系超过cc系。”戴笠说:“困难重重,亲信死了一大半。”梁军说:“中央军靠北伐起家,北伐靠黄埔军校起家,办学校要时间。”戴笠说:“这些贪官,在捧杀你,留在上海死路一条。”梁军说:“国民政府掌握在四大家族手中。肃贪委员会设在上海,只要中央同意设在首都,那才是中华民族的希望。”
戴笠说:“你是政治家,请明示。”梁军说:“上海沦陷,肃贪委员会被日军接管,肃贪委员会也就撤销机关。”戴笠说:“要不要,派重兵保护你。”梁军说:“不需要,借兵才是上策。把柄抓在我手里的人,会派兵保护我,他们想看着我被日军俘虏,看着档案被销毁,我的历史使命也就完成。连迁都的钱,财政部都拿不出。保护好重庆银行,林主席和你是最大受益者。我和俞老会给重庆银行一座金山。你出发吧!”
戴笠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戴笠是千里马,那伯乐就是梁军。戴笠是看着廉洁奉公的梁军从次长位置降到科员,想杀她的人,无数,随着戴笠势力扩张,没人敢暗害她。现在梁军得罪了整个国民党中央,无力回天。
林森走出会议室,走廊上尽是打听消息的。重庆银行的组织机构已经公开。武装押运是军事机密,只有与会者知道。林森走出会议室第一件事就是找中国银行国际司司长谈话。国际司知道结果,愿意海外银行,分出二路人,人数最少的跟外国冻结人谈判,人数最多的筹建重庆银行。
重庆银行国际司司长是梁军的得力干将,抓的贪官最多。新银行就有新的驻外人员,全换成了反腐干将,这是梁军的高招之一。谁都别想公派出国。黑手银行在意大利政府协助下,才成立第一国驻外分行。重庆银行借助中国银行国际司的力量,一夜之间,遍布全世界。在中国银行系统,财力排名第一的是重庆银行,第二才是中央银行。财政部能主管中央银行,却不能监管重庆银行。重庆银行监管是国民政府。
当孔祥熙看见公示的重庆银行资产,后悔失去监管权。只能看着林森高兴的带队返回南京。
林森主席一声令下,要车有车,要军队有军队。四百辆新轿车,无数辆旧卡车。一支团级武装就凑成,戴笠为武装总指挥。一路顺风的返回南京。行程中,林森已经制定了第一批入川人员,第二批入川人员。
第一批入川人员由重庆银行新任行长带队,俞忠诚为副。携带一吨黄金,乘坐飞机去重庆。第二批入川人员改为重庆银行的金融卫队,乘坐火车,卡车,押运黄金去重庆。重庆银行有了上层机构,下面就由各大机关抽调。
入川是国家大搬迁,粮草先行,机关随后。林森在南京主持政府撤迁工作,淞沪会战还在激战,中央政府就开始秘密搬迁。
飞机到达重庆机场,重庆党政军要员接机,真金白银投入重庆,迁都工作秘密进行。重庆从中等城市,一举成为大城市。重庆银行凭借财力,硬是拦住了中国的黄金白银流入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