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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河做梦也没想到,手上这根【丈今筹】的真实作用,竟是来防止诸真归寂之后诈尸的。

这可真是,大开眼界。

纣绝阴天双手持【丈今筹】,双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只字没有离开过祂的嘴,王沂河也是半个字都没听到。

这也是应当的,不管是什么仪式,还是什么咒语,这在开始前神神叨叨地来上几句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是让王沂河瞪大了双眼。

只见纣绝阴天装神弄鬼结束之后,不知从何处取出来一滴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滴在他手上这根【丈今筹】上,仅仅瞬息之间,原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丈今筹】给人的感觉,就“活跃”了起来。

显然,祂“活了”。

随后,纣绝阴天神色郑重地上前,在王沂河震惊的眼神中,将这根【丈今筹】直接插入了水君尸身,这对于二人而言,都好似是一座房子一般的鸽子头的额头正中心。

插进一半之后,祂明显感觉纣绝阴天受到了阻力,随后便好似是卡在了某一处,稳稳地立于这只庞大鸽子的眉心正中心,便好似与这鸽子完美得融为了一体,仅仅是眨眼的功夫,王沂河便发现,这【丈今筹】现下竟看起来像是从这鸽子的眉心长出来的一般,而非纣绝阴天刚刚插上去的。

若非祂亲眼看着是纣绝阴天把这根【丈今筹】插到这鸽子眉心的,祂就要以为当真是这鸽子长了个犄角呢。

这样的操作,还真是刺激得紧,惹得王沂河都稍稍有些紧张,暗中观察了一番那【落木槐】,发现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这似乎是正常的,祂这才安下心来。

“接下来呢?要如何引出方丈神山?”见纣绝阴天闭目养神,想来方才这看似轻松简单的动作,暗藏着祂所不知道的风险,因而王沂河耐心地等待了片刻,眼见纣绝阴天气息逐渐平稳,这才开口提问道。

“不需要。”

“不需要?”王沂河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回答,稍微有些意外。

“是的,不需要。”纣绝阴天点了点头道,“长歌泽本就是水国,水君归寂之后,方陵也已在左右徘徊,只是尚未有人安抚好方陵尸身,而且这尸骸也不会自己爬起来安葬自己不是?”

“况且,槐尊根须遍布水果,更是曾借水君之法延伸至诸溟水系,虽伟岸以极,却也因此而动弹不得,祂葬不得水君。”

“因此,才需要你我代劳。”

“如今我以【丈今筹】安抚水君尸身,方陵自有感应,业已降临徵宫之外,我们只需将水君尸身请出去,便可顺势送入方陵,简单得很。”

王沂河怀疑祂在诓自己,旁的不说,挪动大罗尸身又怎会是如此简单之事?哪怕如今其眉心插着【丈今筹】,看起来甚是安详,就连身上的羽毛都好像被“晒干”了一般,不再有诡异的液体溢出。

可王沂河还是感觉不妥。

因此。

“简单?您请示范一下。”

“咳咳。”纣绝阴天尴尬地咳了咳。

“问题不大,如果说我在见到这座巢之前,心中尚有些忐忑,可在见到这座巢之后,我就彻底心安了。”纣绝阴天佯装自己方才不是想坑王沂河一手,笑嘻嘻地道,“说明水君归寂之前,尚有余力安排自己的身后事,而不是完完全全的‘暴毙’。”

“你以【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将这鸟巢收进去便可,有【丈今筹】压制,再加上这座水君生前亲手炼制的鸟巢在中斡旋,以其道果暂时安置一二是完全没问题的,这具水君尸身不会因此而突然复苏。”纣绝阴天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王沂河。

哪成想王沂河却不上当,祂冷笑着瞥了一眼纣绝阴天,顺从地取出【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在纣绝阴天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之时,王沂河却直接将这颗为诸水族所觊觎的水君道果丢给了纣绝阴天。

“用完还我。”

纣绝阴天一口气被噎在喉中,险些喘不过来。

“怎么?你方才将这【天下水脉堪舆总览】予我,我哪有时间熟悉,怎可能做到将大罗尸身收进去这般复杂的操作。”王沂河笑眯眯地道,“我把这【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借你,记得事后还我就行。”

“我出宝物,你出力嘛,很合理。”

纣绝阴天一时语滞,这【天下水脉堪舆总览】仅为水君道果,又不是像【经轨日轮】一般经由真人出手,精心炼制过的非器,尚未勾连什么独家法门,基本上落到金仙成就手中,就完全可以冒着金性被磨灭,自身法理与真我被同化的风险发挥出半个大罗的手段。

而像王沂河与纣绝阴天这种,身负非器的,可以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短暂地发挥出大罗手段。

当然在那之后要付出多少代价来恢复,就看自身跟脚了。

只是身负非器的,皆为诸真底细,哪里会不计代价地使用道果的,非器非但威力比道果大,而且还更加安全。

而把大罗尸身收入这颗水君道果,可不是什么需要不计代价地使用的情况,再加上有这鸟巢与【丈今筹】作缓冲,可以说是极安全的了。

而王沂河今日做派,显然是不信任纣绝阴天了。

“彳亍口巴。”纣绝阴天只得苦涩一笑,缓缓地展开再次回到祂手上的这幅【天下水脉堪舆总览】。

不同于此前,数量庞大的水墨自画中涌出,逐渐覆盖在整座庞大的鸟巢之上,只是须臾之间,这座鸟巢就已改变了画风,成为水墨画大师的作品。

与此同时,纣绝阴天也很懂事地再次引渡部分墨水喂给了【落木槐】,也算是上下打点,感谢这棵老树没有“感情用事”,节外生枝了。

也不知其如何操使的,还是这完整的水君道果比之此前的碎片更好操控,在作为碎片之时侵蚀性十足的画卷在此刻却是“安分守己”,哪怕墨水汹涌而过,未曾伤及就这样站在鸟巢上的王沂河与纣绝阴天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