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夏芙陆征南:回村
十月七日,新婚夫妇回到J省省城,在单位办了十几桌酒席,答谢同事亲友们。
过了一个多星期,趁周末,陆征南又请一天假,夫妻俩开车回了松岭村。
因京城、省城都办过酒席,如果松岭村再办的话,就过火了,有铺张招摇之嫌。
所以决定只发喜糖。
两人去供销社、百货几个商店,买了许多糖果饼干放空间,夏芙在省城那些天,陆征南上班,她如果不出门上街,就呆家里包喜糖,把报纸裁剪开,每份包半斤,包装得精致可爱,都装在篮子里。
回到松岭村,夫妻俩逢人就发喜糖,村里不出门的老人小孩知道了,也纷纷主动跑来讨喜糖吃。
大伙儿笑着喊着,要多吃喜糖,沾沾小夏知青和陆同志的喜气,又祝愿小两口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三年抱俩、五年四个,生七个八个九个十个儿子!
夏芙:......
什么仇什么怨,要生这么多儿子,不给个女儿吗?
马大队长一家,尤其是马春花看到夏芙回来,可高兴坏了,忙前忙后张罗,当天小两口就在马家吃饭。
第二天夫妻俩还是在自家小院摆了两桌,回请马大队长一家,顺道喊队里其他队干,以及两个知青邻居梁裕和周建文。
都是家常饭菜,酒肉和粮食从空间里拿,只说是省城带过来的,还请春花娘掌勺。
马大能媳妇刘香芹坐月子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所以她没能来,春花娘做好饭菜也不上桌,带着夏芙装好的肉菜回家和月婆子一起吃。
临走,马大队长大嗓门叮嘱她其它活儿留着,等他回去再干,只管照看好儿媳妇和大孙子就行。
真是有了孙子万事足,把这两口儿给骄傲的,整天嘴都合不拢。
男人们边喝酒边聊天,女人不喝酒只吃饭菜很快就饱了,夏芙和马春花坐到院里去说悄悄话。
夏芙告诉马春花,结婚之后,她倒是想在松岭村再多待两年,但生活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变化,自己也说不准,所以这边的生意,如果马春花和姐夫还想继续做,他们可以保留这条线,但要保证不出纰漏。
自己会定期来收货。
马春花立刻表示:她和姐夫、和家里早谈过这个情况,都知道夏芙婚后早晚跟着陆同志离开,但希望留着这条线,请上边的老板放心,她和姐夫肯定能做好,绝对不会出纰漏!
夏芙点头,偷摸做生意,马春花或许不够老练精明,但马家姐夫却真是这方面人才,早年就混黑市的,缺资金只能小打小闹,却是练出来了,有他带着马春花就比较稳。
谈说着,夏芙又问上次他们兄妹从省城回来,没被什么人为难吧?
马春花切了一声:“谁敢?”
“余力钢和他对象,那对象家里在省城还是有点关系的,如果余力钢跑回来找你,取得你的原谅挽回点声誉,对象家里再出力帮忙,他可能不用分配去边疆。”
“你还真猜到了,余力钢是回来过。大学三年,放寒暑假都不回家的人,上星期回来了,把他娘给激动,拉着他满村走,逢人就说我儿念大学成才了回来了,可恶心人。
余力钢在我家门口下跪,被我娘大扫帚抽,我哥踹翻他几次,他又跑去大队部跪我爹,我爹根本都不搭理,当不认识。
他倒是还有胆拦我的路,求原谅呢,说和那女的已经断了,人家家里看不上他,要回头和我好。
把我给气的呀,想揍人,但我和以前不同了,我现在跟周知青梁知青学文化,天天读报纸,咱有涵养,不跟他一般见识!当他是空气,瞧不见!
余力钢在村里待了三天,每天出门就让村里人指着骂,骂够够的,第四天就灰溜溜走了。
余力钢走后没几天,余三月也消失不见,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几个弟全部退学,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余母天天拖着身子上山割草下河洗衣......也是奇怪,余母现在好像病好了,别看走路歪歪斜斜,能背着挺大一捆柴草从山上下来,中途不带歇的。”
“以前可能没什么大病,都是你太勤快照顾得太好,把人惯出毛病了。”
“这还怪上我了?”
“可不是,哈哈哈!”
陆征南在松岭村住了两晚,第三天得回省城上班了,这才刚新婚多久就要面临分离,陆征南万分不舍地搂着小媳妇儿,不想走。
夏芙也不想分开,她已经习惯了陆征南在身边,两个人形影不离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快乐。
但那毕竟是新婚假期,假期结束后就不没那么多时间相伴了。
陆征南要工作,别看是在学院里,也能忙到经常整天见不着面,他说有时还会带学员做野外训练,一走最少得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
所以夏芙知道不能太过依赖。
就算现在要跟着去当家属,她这些户口什么的各种关系,也都没办好呢。
更何况她还有自己的“事业”。
为了以后,十年二十年后,能不能在富豪榜率先崛起,就看现在积攒的资本够不够,也不能白白浪费了空间外挂,需要多多努力啊!
夫妻离别前缱绻缠绵一番,陆征南叮咛了又叮咛,要夏芙记住两人商定的:三天打一个电话,一星期写一封信,十天要见面,夏芙不去省城,他就回来!
最后是一记绵长吻别,陆征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夏芙送走老公,感觉自己像只孤雁,尽管马春花来做伴,隔壁还有两个知青院子,心里还是很难受。
第二天她就忙碌起来,没功夫害相思忧郁症了。
生产队秋收已基本完成,粮食入仓,连半山果园子的梨、苹果都摘完送供销社收购站了,开始秋种,翻地种白菜萝卜,这时候就没有分工包干的了,都是大家一起干,挺热闹的。
夏芙请婚假期间,新知青来到了,三男四女共七个,住在没建好的知青院里,和夏芙隔着周建文、梁裕的院子。
新来的几位女知青专程上门跟夏芙打招呼,相互认识,夏芙态度不冷不热,平常对待,新知青很不高兴地走了。
夏芙无所谓,她是有秘密的人,平常进山或是去公社、进城都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伴儿,她能防住梁裕和周建文,因为男女有别,要避嫌,但女知青们可防不住,大家都女的无须顾忌,她们非要跟着的话,她怎么办?难道还能打人家一顿?
表现淡漠给出距离感,最好互不往来。
夏芙的态度果然阻隔了新知青朝她伸出的橄榄枝,她的小院依旧闲人免进,她还是那个独行侠,背着人做了许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