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酒楼。
高安元看着空空荡荡的宴会大厅,心里面的火气忍不住往头上冒,他对着秘书说道:“你确认电话是一个个打出去了吗?”
“老板,都通知到了,特别重要的人,以您过寿的名义下了请帖。”秘书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人呢?我可是新派的党魁!他们以为我死了吗?”高安元咆哮道。
秘书苦涩地说道:“老板,都说您得罪了陈先生和萧议员,他们恐怕是真的不敢来了。”
高安元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他现在心里面充满了懊悔,明明忍耐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就被蛊惑的当了急先锋。
“姜家那边怎么说?我可是听说姜少杰是失踪了。”高安元不死心地问道。
“很奇怪,姜家竟然没有反应,不过战略后勤部已经准备下令让西南警备司令部调防。
姜家或许是害怕了,所以现在也不敢出声。”秘书小声说道。
高安元狠狠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把柳如烟给我找出来!用她的脑袋也许能保我们一条命!”
吱嘎!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李大忠带着内务部侦缉队的队员闯了进来,凡是敢阻拦的保镖全部被当场击毙。
这种果决和狠辣瞬间震慑住了其他人,高安元的保镖不是死士,见到这种场景就纷纷避开了。
“李大忠!放肆!”高安元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摆出新派党魁的架子,大声咆哮道。
这种强装镇定的姿态让李大忠感到好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高参议,你涉嫌动和境外分子勾结,意图动摇议会,请跟我去内务部走一趟吧。”
“你放肆!我是最高议会参议员,有刑事豁免权!”高安元猛然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李大忠,大声咆哮道。
李大忠拿出一张文件,说道:“你已经被解除参议员的身份了,紧急状态法下,议长有权力这么做。
大家熟人一场,不要做的太难看。”
高安元脸色有些发白,向后退了几步,说道:“这是坏规矩的事情,我新派的党魁!萧红鲤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倒行逆施?”
“倚老卖老,哎,可惜了,你就不像石参议那么聪明。”李大忠缓缓地说道,然后戴上银色的指虎。
高安元见到这个样子的李大忠,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恐惧,仿佛回到了在费宏统治下的时代。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要见萧议长和陈先生,我可以检举揭发,我知道很多反叛者。”
“早点配合不好吗?”李大忠不屑一顾地说道,他都已经戴上了指虎,自然不可能再收回去。
砰!重重地一拳砸在高安元的小腹,将这位新派党魁硬生生打倒在地。
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走的高安元象征着议会内势力的重新洗牌,从此不再有新派和旧派的称呼,只有萧党和陈党两个派系。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萧陈一体,可是作为政坛讲求平衡,不能和光同尘,否则上位者也不会安心。
就比如韩萍就是萧红鲤幕僚,李大忠就贴着陈亦鹏私人秘书的标签。
“把房梁上的死角扫干净,小心我的那盆花。”
荣欣站在院子中间,指挥着女佣们打扫卫生。
其实这些女佣都是专业,根本用不着盯着,可是荣欣却非常不放心,或者说心里面隐约有些享受这种当领导的感觉。
萧锦艳挽着荣欣的胳膊,时不时地附和着,她是将老太太的心思拿捏明白了,每一句话都几乎说到荣欣的心坎里面。
荣欣看着萧锦艳越来越满意,悄悄地说道:“锦艳,妈现在还年轻,能帮你带带孩子,过了年就抓紧时间跟亦鹏生一个。
倩倩虽然聪明漂亮,可到底是女孩子,妈就想抱个孙子,这个愿望可就指望你了。”
萧锦艳的脸蛋通红,明知道荣欣不久前跟萧红鲤也说过一样的话,可她依旧还是很高兴,羞涩地点点头。
“老夫人,有客人来访,是石伟参议员。
先生在书房休息,您看是请他改天再来,还是在门房先等着?”一名女保镖走进来,恭敬地说道。
自从住进小院子后,能进内宅的只有女保镖和女佣,傻强等人都在外院待着,平常没事不会进来打扰。
萧锦艳皱了皱眉头,刚要吩咐女保镖请客人离开,荣欣先激动地说道:
“去把人请到屋里面,让陈亦鹏赶紧出来!大白天睡什么睡!”
女保镖听了吩咐就往前门走,萧锦艳也没有办法 了,只先去卧房找我。
荣欣走到半路又有些犹豫,她考虑了一下,转身将看电视的陈父也拽上一起去接待客人。
旧派党魁石伟年龄已经过了六十岁,他跟高安元一样,在萧红鲤成为代理议长之后就选择了请病假。
不过他比高安元强的地方在于识时务,当陈亦松带兵进京之后,他果断选择重新恢复工作,并且在很多议案上面配合萧红鲤。
但随着议会内派系被逐步瓦解,石伟逐渐陷入了惶恐。
特别是昨天的闹剧发生后,石伟更是害怕牵连到自己,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份,选择主动来拜访晚辈。
石伟被请到客厅后,他勉强松了一口气,能进屋就代表一个良好的开端,起码暂时不会动自己。
“啊,石参议员,你好,我是陈亦鹏他妈我在电视上见过你。”荣欣来到客厅后,有些激动地说道。
石伟看着眼前朴素的夫妻,很难将他们跟“陈先生”联系在一起。
在他心中能够培养出“陈先生”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形象。
不过石伟心理素质非常好,或者说能做到这个位置的政客都擅长演戏。
“难得夫人还记得我,惭愧!惭愧!在当参议员的时候没有做多少实事。”石伟连忙说道。
陈父有些紧张,哆嗦着递了一根烟。
石伟连忙感谢着接过来,扫了一眼香烟的牌子,没有听说过,应该是不到二十元的杂牌子,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是放在嘴里面,陈父帮他把香烟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