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艳罕见的发了脾气,让萧红鲤赶紧贴在自己这位大姐的耳边解释起来。
赵锦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脚踝上的链子,再听到萧红鲤称呼鹿楚楚为妹妹,心里面也开始不高兴,情绪转化到脸上就显得越发的冰冷。
“萧红鲤,已经有了一个田甜了,你用不着这么作践人吧?”萧锦艳脸色通红,皱着眉头说道。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萧红鲤的话污染了,不过看向鹿楚楚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怜悯。
“哪有作践?小鹿跟田甜不一样,田甜太脏了,没有小鹿这么干净。
况且让人进家门也是为了大家好,不光能分担一些压力,还能够让家庭更加和谐。
这还是锦瑟给我出的主意,对不对?”萧红鲤看向赵锦瑟,微笑着说道。
赵锦瑟这才想起不久前给萧红鲤出的馊主意,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现在面对萧红鲤问话,她也只能咬牙认了下来。
“对,没错,以后大姐要是怀孕了,肯定不太方便,家里面的事情总要有人帮手的。”赵锦瑟憋着怨气说道。
不过她虽然替萧红鲤背了黑锅,却也不忘了恶心一下萧红鲤。
果不其然,萧红鲤就跟嘴巴里面塞了臭豆腐一样,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却也一时想不到怎么说话。
萧锦艳却是红了脸,双手握住了萧红鲤,说道:“是我误会你了,没有想到你考虑的这么周全,这家里面的事情的确也要提前安排。”
“呵呵,也不单单是为了你,家里面谁先怀孕还不知道呢!”
萧红鲤冷哼了一声,心里面十分烦躁,于是站起来说道:“我去洗澡,楚楚,给我放热水。”
鹿楚楚下意识地就要答应,却被萧锦艳给拉住了手腕。
萧锦艳笑着地说道: “你刚来连门都不认识,先陪我去做饭。”
鹿楚楚一下子愣住了,她也被萧锦艳的温柔打动了,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红鲤暴躁地喊道:“田甜,死到哪里去了?给我去放热水!”
在客厅角落里的田甜连忙开口说道: “我这就去!”
她一个人站在墙角就跟花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而本人也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如今被萧红鲤抓了壮丁,田甜也只能强装笑脸, 犹如丫鬟一般伺候着萧红鲤去洗澡。
田甜是委屈的,可是却没有人帮她说话,就连善良的萧锦艳也因为,她曾经出轨的事情而心有偏见。
客厅里的这一幕幕悲喜剧仿佛跟我毫无关系,我就如同一个路人在看着这些女人在表演,心里面是无尽的疲惫。
叮叮咚咚,手机又响了起来,我迈步朝书房走去,而赵锦瑟也跟着站起来,尾随我进了书房,然后将房门反锁。
倩倩飞快地打开电视,调到动画片频道,将声音放到最小声。
她丝毫不害怕萧锦艳,知道她锦艳妈妈最爱她,只是要小心别被自己的亲妈发现。
客厅一下子空了,鹿楚楚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她其实是想跟萧红鲤走的,但是现在显然不合适。
萧锦艳仔细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鼻子精致小巧,相貌比不上萧红鲤和赵锦瑟,可是却有一种清水般的纯净感。
整个人显得极为清雅,腰肢犹如弱柳随风,自带一抹惹人怜惜的病态。
如果说赵锦瑟是天生神仙妹妹,那么鹿楚楚就是一朵楚楚可怜的水仙花。
“你就先跟着我熟悉家里面的事情,亦鹏很好说话的,不过有些地方不要随便去,特别是书房。
你的这串项链有监控功能,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能跟我说说你的来历吗?”萧锦艳拉着鹿楚楚,缓缓地说道。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跟萧锦艳接触都会感到如沐春风,这份雍容端庄的大气也会让人心里面不自觉地感到敬畏。
这跟畏惧萧红鲤不同,一个是恐惧带来的,一个是尊重带来的。
鹿楚楚有些迷糊起来,整个人就如同触电了一般,脑袋晕乎乎地,小声说道:“好,只是夫人听了怕是会看不起我。”
鹿楚楚是学戏曲出身,说话间自带一种半古半今的语气和腔调,让萧锦艳感觉眼前的女孩儿就跟画里面走出来的一般。
鹿楚楚介绍起自己的经历,她来自西北一个鹿姓大家族,从小展现出很强的舞蹈天赋,十八岁的时候被家族送到京城去学习。
她天真的以为家族培养她学习舞蹈,是为了她的前程考虑,实际上是送她去联姻。
那个家族在帝国医学界有很强的影响力,家族中有长辈在最高议会担任议员。
当鹿楚楚知道后坚决不同意,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前程,转而去学习戏曲,通过半工半读的方式从戏曲学院毕业,然后签约加入了戏团。
她的嗓子得天独厚,一上台就吸引了大量的戏迷,但是彭家却认为丢了面子,就开始诋毁鹿楚楚不守妇道,四处勾引有妇之夫。
鹿楚楚被迫离开了京城,选择跟一家小戏团签约,就为了糊口饭吃。
至于未来有什么打算,她是完全不知道。
鹿楚楚说起这段经历后,原本纯净的双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格外的委屈,这也让萧锦艳感同身受,态度又好了几分。
此时,书房内里,我刚刚把电脑打开准备发邮件,不过手放到键盘上又拿了下来,转头说道:
“嘴巴都能挂醋瓶了,现在有意见,刚才怎么不跟萧红鲤说啊?”
赵锦瑟幽怨地说道:“萧红鲤就跟母老虎一样,我要是反对,还不得被吃了啊?
哥哥,你对那个鹿楚楚做过背景调查吗,就这么放在家里面安全吗?”
“当然做过调查,你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这个女人可是有些心机的。
当初为了去京城,不惜顶替自己的姐姐跟人联姻,到了京城就悔婚,然后通过学戏唱戏傍上了韩家少爷。
她以为能嫁入豪门,谁知道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直接把她赶出了京城。”我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