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世界。
身为世界意志的界白,并没有受到时间停止的影响。
收回了陈荀身上的意识分身,在接收完意识分身的记忆后,界白不由惆怅的叹了口气。
“没见过这种的......真tm玩不起!”
界白没想到源界的世界会给祂整这儿一出,好歹是一个等阶比祂还高的世界,不过偷点世界本源而已,这就破防了?
看着下方静止不动的异族们,界白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因为规则限制,祂没有办法对处于时停限制中的异族出手,不然趁着异族大军无法动弹,他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灭掉他们。
“还是算了,要是被世界树发现可就等于被直接宣判了死亡,真是有够狡猾的......”
......
“咔哒~!”
陈荀的身形因为空间的突然转移,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当他看清周围环境时,却发现自己来到地面。
位置没有变动,他似乎还身处异界。
周围的环境有些诡异,空气中居然没有丝毫能量,连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宛若一片死地。
“位置没变,只是来到地面了?”
陈荀一愣,他很快便否认了自己这一想法。
因为他看到了格尔达的身影,他同自己一样,也是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但这种状态只是持续的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
显然他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源界,只是看到熟悉的环境,稍稍茫然了一下。
这个地方,估计是规则拟定出来的战场。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处战场会是源界的模样,但管他呢。
死斗战场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这片空间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困住猎物的囚笼罢了。
“小子……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格尔达手持匕首,匕首灵巧的在他指缝来回跳动,眼神冷漠的看着远处有些呆然的陈荀,不屑一笑。
“废话少说点吧,迎合你说话很辛苦的。”
陈荀握住长刀,扭了扭脖子,抬起初见刀尖指向格尔达的头颅。
自从进入这处空间过后,陈荀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世界本源消失了。
连带着世界之子身份带来的加成,也随之消失,想必格尔达跟他状况差不多。
格尔达身上已经没有那股令他心悸的气息了,但格尔达身上所散发的危险气息,依旧分毫不减。
虽然格尔达大半力量来源于世界本源的加持,可他就算失去了世界本源的加持,本身的实力并不弱。
仍旧拥有至强者的水准。
“听你的语气你很期待?呵呵……那么我就好心送阁下一程吧。”
格尔达把两把匕首抛往空中,两只手反手接住,顺势一脚猛踏地面,整个人如猎豹一般俯冲出去。
陈荀瞳孔微缩,但他这次没有选择闪避,格尔达的力量现在与他差不多,可以接住。
不过……不能完全接。
玩短刃武器最喜欢的就是与敌人打近身战,何况格尔达玩的是双刀流,战斗方式会更加灵活。
“锵~!”
利刃砍长刀上被陈荀稳稳架住,下盘不过微微下沉,几乎不用看陈荀便猜到了格尔达的路数。
另一把匕首如约而至,插向他的头颅。
可这一次陈荀提前预知了格尔达的动作,脑袋轻微侧仰,躲过匕首突刺的同时顺势缠上了格尔达握住武器的手。
格尔达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他早就料到自己这一击会被陈荀轻松挡下,表情蕴含危险的匕首只是障眼法。
为的就是迷惑住陈荀,争取短暂的偷袭机会,而机会便是现在!
手腕被陈荀擒住的瞬间,格尔达手中匕首突然变化成三枚四角飞镖夹在五指之间。
不需要手臂的力量,他只需要依靠手指的力量,三枚飞镖如同子弹一样被发射出去。
高速旋转的飞镖分别向陈荀的眼睛和下喉飞去,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道极长的虚线。
神识的感知下,陈荀几乎不会过多犹豫,毅然决然的相信着自己战斗的本能。
侧身把头猛的往旁边一歪,三枚飞镖擦着他的皮肤切割而去。
“刺啦~!”
飞镖虽然被躲过,但飞镖仍旧在陈荀的脸颊上割出了一道纤细的血线,血珠从伤口点点渗出。
可见锋利不凡!
“不错嘛~!感知很敏锐,简直像一头野兽……。”
格尔达毫不吝啬的对陈荀赞叹道。
随后他手指一勾,与陈荀擦肩而过的飞镖猛的打了个急转弯,朝陈荀背后激射来。
既然这家伙对致命伤感知十分敏锐,那就先限制一下他的行动,再杀了他。
会省去许多功夫。
陈荀感知到身后呼啸的破风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飞镖刺穿他的肩膀而出,手中长刀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刀意。
“呜嗡~!”
长刀表面泛起青色的流光,发出呜咽的声响。
一刀斩断格尔达一只手上的匕首,手中长刀没有丝毫停顿,再次回刀向格尔达劈下。
狠辣,果决,这一刻在陈荀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格尔达见状眼皮直跳,面对陈荀措不及防的反击,他表现的极为仓促,似乎没有预料过陈荀会挥出这一刀。
原本他以为陈荀会躲开,结果他却硬扛着可能致自己命的飞镖,也要挥出一刀砍死他。
“噗呲~!”
格尔达虽然没有被陈荀这一刀直接砍死,但却被砍出了一道从脸部,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足以食指深的刀痕!
正常生物被这样一刀,估计早就失去大部分反击之力了。
可格尔达非但没有虚弱的迹象,反而活蹦乱跳的跳开,拉开与陈荀之间的距离。
“你可真是个疯子……。”
格尔达伸手抚摸了一下,从脸上一直到胸口以下的刀痕。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陈荀这一举动好了。
陈荀顺手从储物袋掏出几颗丹药,“嘎巴”一声像嚼豆子一样扔进嘴里,吃了进去。
进嘴的丹药很快化作一道暖流,流遍陈荀全身,最后集中在肩膀处的血洞上。
肩膀处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重新长出肉芽,焕发生机。
“疯子?我只知道自己是在守护某些重要的东西罢了……不然我为什么要与你们拼命?”
“而且……我本来就看不惯你们异族的作风,和生存方式,对于我们来说……你们异族才是疯子,一群疯子!”
陈荀轻抚已经结疤的创口,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