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墨北翎假意有些失落,趁冷南卿不备,直接将脸贴近。
冷南卿被吓到,向后退了一步,而墨北翎直接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是你让我以身相许的,我也知道你对我也并不是无感。”
听到墨北翎的话,冷南卿有些脸红,将头扭到一边。
见此墨北翎一笑,随即拉着冷南卿的手转向百姓,“大家帮我做个见证,今日我要求娶南安郡主冷南卿为妻,此生只她一位妻子,绝不纳第三人。”话毕,墨北翎转头看着冷南卿,缓缓地摘下面具,一位少年展现在眼前。
他那脸上轮廓精致,锋锐的眉,寒冷逼人的眼神里透露着温暖与柔情。
众人看呆了。
“原来墨将军如此貌美,真可谓是少年英雄。”
“是啊是啊,竟然还如此痴心。”
“难道只有我在乎南安郡主和墨将军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
“这南安郡主到了嫁人的年纪却不嫁,原来是在等墨将军啊。”
“这只有话本才能写出来吧,真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曾听说两人在先大长公主在世的时候就有了婚约,这期间出了很多事才耽搁了。”
听到百姓的议论,墨北翎依旧安心地望着眼前自己爱的女子,“南卿可还认识我?”
冷南卿显示迟钝了一下,而后突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做的傻事,“你是阿极?”
墨北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年南卿可是叫我以身相许的,你怕不是忘了!”
冷南卿有些尴尬,心中暗想:【明明就是想转移一下注意,谁想到直接撞刀口上了。】
想到这,冷南卿说道,“那只不过是儿时不懂事开的玩笑罢了。”
墨北翎有些委屈,“玩笑?可南卿,我好像当真了呢!”
见到此情此景,赵芷菱后槽牙都要嚼碎了,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看着墨北翎与冷南卿的一举一动。
赵芷菱的表现尽收孙素芳的眼底,她也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随后便向前说道,“墨将军,这大庭广众的不好吧!而且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墨北翎冷笑,“就知道孙姨娘会这么说,但是根据我南渊国律法,有一种情况不需要!”
正说着,易寒骑着马,手中拿着一道旨意赶来。
随后易寒下马,摊开手中旨意说道,“王君有旨。”
在场的所有人皆跪下接旨。
“墨北翎,冷宁尘接旨。”
墨北翎与冷宁尘异口同声地喊道,“臣接旨。”
“王君旨意,墨北翎三年前救宫有赏,未受封便同冷宁尘征战沙场再次大获全胜。可谓是精忠报国,勇气可嘉。如今本君年纪尚小,处理政务经验不足,今特封墨北翎为摄政王辅佐本君处理国政,同时特封南安世子冷宁尘为南安将军,赐将军府,黄金百两,布匹百段。”
“谢王君恩典!”
易寒将旨意给冷宁尘后,又拿出一道旨意接着说道,“王君有旨,冷南卿接旨。”
冷南卿心中有些疑惑,暗暗想到:【还有我的?】
只听易寒说道,“冷南卿,前大长公主之女,品性俱佳,贤良淑德,今特封冷南卿为南渊国新任且唯一的大长公主,金银绸缎各百。”
“冷南卿接旨。”
冷宁尘随即碰了碰冷南卿,轻声说道,“姐,大长公主哎。”
在众人想要起来的时候,易寒又从怀中拿出一道旨意,“大长公主别急,还有一封。”
冷南卿很是不解,而墨北翎与冷宁尘像是事先就知道似的。两人相互对视。
—— 三个时辰之前·王宫 ——
“舅舅,你可算回来了!”冷潇抱住墨北翎。
“这次大获全胜,其他国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侵略我们边境了。”
“舅舅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说着冷潇看向冷宁尘,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
“臣见过王君。”冷宁尘行礼。
“冷将军,皇姑奶果然眼光很好,培养出你这样的将军,我南渊国真是越来越强大了啊。”
“王君过奖。”
“对了潇儿,易寒应该已经给你传达过消息了吧?”
“易寒已经将情况都跟我说了,这摄政王舅舅你是躲不掉了,至于这赐婚嘛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冷潇从身后的桌子上拿出旨意递给墨北翎。
墨北翎结果之一看了看,“南安大长公主?”
冷潇点了点头,既然你是摄政王,便可以顺水推舟给姑姑这大长公主的称号。”
墨北翎有些疑惑,“潇儿,是不是我不在这段期间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此话,冷潇有些心虚,“没什么啊,舅舅你多心了。”
墨北翎虽然怀疑但是没有多问。
—— 三个时辰之后·大长公主府门口 ——
“王君有旨,墨北翎、冷南卿接旨。”
“昊天有德,成人之合,今有本君姑姑南安大长公主冷南卿品德贤良,温婉淑仪,品貌端庄,秀外慧中,尚未婚配。”
冷南卿:【这说的是我吗?】
“本君舅舅摄政王墨北翎骁勇善战,聪明睿智,本君当做主,赐婚于二人,已择良日,三月后,十月初十完婚。”
冷南卿先是一顿,随后跟着墨北翎糊里糊涂地接了旨。
随后冷南卿接过旨意,直直的看着上面的字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什么情况?”
随后,众人站了起来。
冷宁尘倒是心直口快,悄悄凑到墨北翎身边说道,“姐夫好!”
虽然声音很小,但身边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冷南卿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像个苹果一般,“冷宁尘你又欠揍了是不是。”
见此,冷宁尘急忙躲到墨北翎的身后,还冲冷南卿吐着舌头。就在冷宁尘洋洋得意之时,墨北翎直接向前。
“所有小队返回军营。”
墨家军提到号令,“是!将军!”
随后就见墨家军排列走开,等墨家军走后,看热闹的百姓也一一散开。
冷宁尘看热闹不嫌事大,总会觉得有人保护,所以变得肆无忌惮,“姐夫,你这一番话要伤害多少女孩子的心啊!”
“冷宁尘你在胡说我就扒了你的皮。”
“姐夫救我。”
谁知墨北翎接下来的话让冷宁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自然要向着南卿的。”
看着打闹的几人,赵泷平、孙素芳与赵芷菱脸都气绿了。
赵泷平平静了一番说道,“殿下,要不进府坐坐?”
墨北翎也是十分客气的回礼道,“太尉大人客气了,我还有军务便不进去了!”
赵芷菱也按捺不住心思,想尽办法与墨北翎说话,“姐夫,别那么生分嘛,都是一家人。”
墨北翎脸色变得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毫不客气的说道,“太尉大人还勉强,至于你真是没什么关系。”
赵芷菱有些挂不住面子,“殿下你···”
没等赵芷菱说完,孙素芳直接拉住她,“芷菱!不可。”
随后墨北翎转头看向冷南卿,脸色直接来个大转变,十分温柔的说道,“南卿,我先走了,要是谁在这段期间欺负你,告诉我,我来处理。”说着,墨北翎还特意看了看赵泷平三人。
冷宁尘也随即应和道,“是啊,姐,毕竟姐夫恶魔将军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也要走?”冷南卿问道。
冷宁尘点了点头,“刚回来有很多事情,而且王君还给我赐了府邸,等过段时间将行李打包好后就直接入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墨北翎与冷宁尘行礼,“太尉大人,告辞。”
随后赵泷平笑着回礼后,两人相继离开。
等到看不到两人的踪影,赵泷平不再掩饰脸上的不屑。
“南卿,你给我进来。”
另一边,墨北翎还是有些不放心冷南卿。
“翎哥,你这都要赶上大姑娘上花轿,一步三回头了。”
“易寒!”
易寒听到墨北翎叫自己,便骑着马走了过来。
“将军。”
“之前告诉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将军你就放心吧,王君早就准备好了,我想现在应该已经送去大长公主府了。”
······
—— 大长公主府·正厅 ——
赵泷平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冷南卿,孙素芳与赵芷菱则在一旁看好戏。
“南卿啊,你不是说你与墨···摄政王不熟嘛?”
“确实不熟!”
“不熟?姐姐你可别开玩笑了,就摄政王今日的行为怎么看你们之间的关系都不简单。”
冷南卿瞪了赵芷菱一眼,“我确实不知道!宁尘还有一堆东西等我帮忙收拾呢,还望父亲也不要再问了,我就先回去了。”话毕,冷南卿转身离开。
孙素芳此时恨得牙痒痒,“这两年因为她的身份不好对她下手,只是让她受些气,现在她又落了个大长公主的名号,还嫁给了墨北翎,真是便宜她了。”
正巧,一名府中侍女进来,“太尉,郡···不···大长公主,摄政王给的聘礼到了。”
“聘礼?”赵泷平有些疑惑,随后说道,“不愧是摄政王,聘礼来的这么快!你先送去库房,过后我会去查看的。”
等赵泷平安排完,那名侍女并没有行动。
赵泷平顿时发怒,“还不快去!等什么呢?”
侍女直接扑通跪在地上,“回太···太尉,来人说这不是给大长公主府的。”
“那是给谁的?”
“是···是给大长公主一个人的。”
见此孙素芳十分眼红,说的话也阴阳怪气起来,“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南卿真是好福气啊。”
赵泷平本想着冷南卿不会答应,便想直接收起来,还没等说出口,冷南卿直接打断。
“司琴,你跟着去查看一下数目,把东西带到南宁世子的屋子里锁起来。”
司琴动作也是十分敏捷,直接回答了个是后,便拉着侍女一同出去清点聘礼。
“南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南卿装作无奈的样子说到,“父亲怕不是要忤逆摄政王的意思?”
这话直接将赵泷平怼的哑口无言,本想自己收起来的意思也说不出口了。
见到赵泷平的窘迫,孙素芳出来打圆场,“南卿,你父亲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谁家嫁女聘礼只给女方自己的。”
“是啊,姐姐,而且你出嫁还是要嫁妆的吧!”
“这母女不去唱戏都可惜了。贪图聘礼,还妄想拿嫁妆威胁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冷南卿想着。
“嫁妆?父亲放心,王君说他会给的,还有母亲也给我留了很多东西,您就不用操心了。”
这话直接将赵隆平的而后话都堵死了,如今不仅这聘礼拿不到,若是传出去堂堂大长公主的嫁妆是王君拿的,这台太尉恐怕也会沦为笑柄。
无奈之下,赵泷平只能笑着说道,“作为父亲,怎么会不给你出嫁妆呢?让王君拿算怎么回事呢。”
冷南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便谢谢父亲了。”话毕冷南卿离开。
“表哥,聘礼的事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办,如今南卿是大长公主,未来的摄政王妃,冷宁尘那小子也混成了王君眼前的红人,根本就不能够跟他们撕破脸。”
见此,孙素芳急忙上前安抚道,“表哥你也别生气,总有办法解决的。”
“解决?说的简单,如今南卿是大长公主了,这太尉夫人的位子恐怕你也坐不上了。”
听到赵泷平的话,孙素芳直接慌了神,“为什么?”
“为什么?墨北翎的身份如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她今天与南卿的对话,只要南卿不同意将你扶正,谁都没办法。”话毕,赵泷平气哄哄的离开。
孙素芳愣在原地。
“母亲,你没事吧?母亲?母亲?”
孙素芳回过神,“都怪上次心软,早知道就应该收买官吏将冷南卿打死,也省得如今这样夜长梦多,处处受她的限制。”
“嘘,母亲。”赵芷菱慌张的看向周围,确认没人后才放心说道,“这件事你以后可不能再说了,父亲不知道我们收买官吏的事情,他还以为当年只是冷南卿不孝,再加上弱不禁风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易寒一直在屋顶听着他们的对话。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