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微微一怔。
“法则级已经是如今的当世最强者，仙灵族的法则级被称为尊者。
十七年前你的父亲在全身沾染因果的情况下面对仙灵族五名尊者的围攻，将他们尽数斩杀，证道圣人之上，成为千年来第一个人类的本源境。”
“苍无法击败你的父亲，在我们终于以为人族终于能一鼓作气反击的时候，苍再一次释放大量因果，而这一次的目标是你。”幻空说道。
陈夜眼神微微一颤。
“没人知道苍这一次释放的因果到底是什么，但你是人类救世主的独子，每一个人都在想办法，认识你的普通人都在照顾你，认识你的异能者都在想办法清除因果。”幻空说道。
“既然我活了下来，还是成功了对吧。”陈夜问道。
幻空顿了顿道：“嗯，算是成功了，只是代价惨重。”
陈夜突然联想到自己这一生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没见过爷爷奶奶，逢年过节从未有过走亲访友的环节，一时间瞳孔一缩。
“我从小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亲戚，连爷爷奶奶都没见过.....你说的代价难道是.......”陈夜不敢深想。
“是的，我们终于知道了苍施加的因果是什么，与你越亲近的人死亡概率越高，看你一眼甚至知道你名字的人，都拥有死亡的风险。”
陈夜整个人表情阴沉至极。
“你父亲从星渊当中将我救出，得到了你具体因果之后，让我使用我的异能将你的因果逆转，但因果逆转的后果没人知道，可能会变得更严重，也可能会变好。
后来你爷爷去世了，你父亲才下定决心，让我必须逆转你的因果，后来我成功了，靠近你的人不会再死亡，但是因果却变成了异能者或是认识异能者的人靠近你，都会导致你的死亡。
没有任何人能接近你让我们都不放心，为了保护你，我们做了实验模拟，却得出一个可怕的结果，因果会传染，即便我找了一个陌生人去让另一个陌生人对你进行保护，也会导致你的死亡。
因此你父亲下令不得让任何异能者以及接触过异能者的人与你接触，我们连派出手下护着你都无法做到。
而那时我的境界低微，逆转因果只能持续到你成年那段时间，等你成年因果又会变回认识你靠近你的人会出现死亡。”幻空说道。
“因果导致的死亡是什么样的？”陈夜问。
“可以是任何情况，意外，自杀，他杀，天灾，横祸，都有可能，因果只是将目标导向一个死亡的结果，过程并不重要。”幻空说道。
“这个因果是完全无解吗？”
“死亡，一切因果尽散。”
成年？似乎就是刚出狱那段时间他成年的，恰好他出狱的时候独身一人，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接触什么人。除了几个小混混。
这么说来还真的只有那几个小混混沾染上了他的因果，而他们也确实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因果当真如此变态，所以他们并不是死于自己枪下而是死于因果？
除此之外好像只有季笙主动靠近过他，不过是在他死亡之后来找的他，看来他死亡后复活，一切因果都会消散，即便是苍也想不到他会无限复活吧？
幻空接着说道：“你的父亲在那时斩断了所有苍施加在我们圣人身上的因果，并尽数摧毁了大部分施加在我们世界的因果，不顾我们任何人的劝阻孤身一人杀入了仙灵族的世界：玄界，整整十七年。”
“而这十七年，仙灵再也没有大举入侵过地球，甚至连尊者境的仙灵都未曾出现。”
“当初虽然你父亲斩断了大部分因果，但仍有一部分进入了地球，经过削弱的因果使原本接触异能者就沾染因果的普通人。
变成了长期接触异能者才会沾染因果，或是在普通人面前释放异能也会导致普通人沾染因果。
得到这些结论可都是血的代价啊。”幻空说道，太多从战场回到自己家中探亲的异能者们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好在你母亲制造的分身，可以无视这些因果限制，因为他们严格意义上不属于生命，总算维持住了你的三口之家一直到你成年。”幻空说道。
“可如今他们的分身被毁，十七年未曾出现的仙灵又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