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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是夜,x公司。

江言澈又是晚归,但不过是在书库待久了些,入梦室太多人,也许是已经养成了习惯,在书库他才能完完全全静下心来阅读。

也正是在这般静心的情况下,他的精力恢复到了最充沛之时。

隐匿着回到入梦室,没引起外边两位工作人员注意,江言澈悄悄回到自己的“胶囊”中,正要合上舱盖时,一旁水汽震颤,一把幽蓝色长剑伸了过来。

几乎是应激反应,江言澈浑身一哆嗦,下意识要放出塔罗牌力量阻挡,可厉雨的声音,让他放松下来。

湖中剑剑身轻贴江言澈,一大缕水汽通过毛孔,渗透江言澈肌肤,进入他体内。

厉雨:

“给,用水汽刺激一下,你施展‘水瓶座’能更轻松。”

江言澈长吁一口气:

“谢了……”

也不多说什么,自从上次一起晚上出去探索后,厉雨就对夜晚出去起了很大兴趣,白天就问过他夜晚的安排。

不过今晚,江言澈不打算出去了,他得根除体内大患!

是故厉雨一直醒着,就是为了将湖中剑部分力量注入江言澈体内,给予一定帮助。

两人轻声交流,没吵醒任何人。现在江言澈的精气神都是巅峰水平,不想错过这好时机,便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合上舱盖。

整个“胶囊”,随着舱盖的关闭成了个小密闭空间,江言澈深吸一口气,双眸轻闭,再度睁开,狭小的舱盖内,已经闪烁起了点点星光。

正位【星星】运转,“水瓶座”的符号在星光闪烁间,勾勒而出,悬浮于江言澈与舱盖之间。

来吧……

不再犹豫,这是江言澈在现实第一次完全调用这种力量,只是瞬间,他便感觉困意涌上心头,整个人有些乏力。好在还有刚厉雨注入的湖中剑力量支撑,不断填补着江言澈精力的空缺。

在某一刻,消耗与恢复平衡之际,江言澈撤回了对“水瓶座”的托扶,符号落下,直接印在了他胸口。

唔……

一股凉意直接从胸口渗入,首当其冲,渗入心脏,清理起了心脏内部的毒素。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水瓶座”力量的每一次祛毒,都会不可避免触动心脏内壁,江言澈只感觉有一只手在挠他的心脏,他双手捂住胸口想要抓挠,想要反抗,却是无果。

呃啊……

在感受到惊吓或痛楚时,喊出来会好一些,江言澈终于忍不住,另外分出心神调动【隐者】把自己隐匿,凄惨的叫声从他口中迸发。

在隐匿之下,无人能听闻他的嘶哑吼声,也无人来关心他,他注定是孤独的。

可是……他享受孤独。

与人打交道并不是他的强项,自己承受,反倒硬生生扛过了心脏的祛毒过程。

已经承受过如此剧痛,其他部位的祛毒就完全不在话下,趁着“水瓶座”力量流转其他部位时,江言澈抓紧时间调整呼吸,调整状态,后头……还有一关等着他度过。

就这么想着,“水瓶座”却已随着血液,流转到身体各处。将其他部位的毒素全部祛除后,所有的力量又开始汇聚,汇聚于江言澈后脑勺位置,准备闯最后一关。

正如先前钱进所言,这毒素的存在,照理来说人体根本感受不到。可江言澈会觉得痛苦,是因为他的脊柱被毒素影响,而脊柱的位置神经错综复杂,疼痛在所难免。

而接下来……

江言澈要祛除的,便是整条脊柱中的毒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咬咬牙,控制着“水瓶座”力量,从上方灌入脊柱之中!

若有人能够透视,必定会看到,一大团幽蓝色力量将江言澈脊柱包裹,缕缕黑线抽丝剥茧般,从脊柱中渗出——那是x公司植入的毒素!

如果说其他部位毒素的祛除都是大滩大滩,那么,脊柱的毒素祛除就精细了许多。

可毒素仅仅以丝线状离开,都牵动了江言澈脊柱部位的神经元,一股几乎无法忍耐的酸痛从背后传来。

江言澈浑身一颤,下意识翻身想要坐起,却一头撞在了舱盖内部——此刻,舱盖成了他挣扎的束缚物,不论他如何痛楚,都无法突破“胶囊”而出,当然,他也不会如此。

他的牙龈都因为上下齿的力道,崩出了细密血珠,一缕殷红从嘴角淌下,双眸瞪大,宛若得了甲亢,充血很是骇人。可他始终保持着毒素祛除进度,始终保持着【隐者】的展开,尚能支撑!

嗡!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江言澈的挣扎无人可知,但厉雨算算时间差不多,再度隔着“胶囊”壁,为江言澈灌入了几丝湖中剑的治疗力量。

在湖中剑的清凉里,江言澈几近崩溃的精神终于冷静下来,细致入微调整着“水瓶座”力量的偏差,整个祛毒已经来到了脊柱中央部位。

之后的祛毒流程,相比于脊柱刚开始这一下,温和了许多。当“水瓶座”力量来到脊柱下半截时,江言澈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麻木的感觉仿佛被人注射了麻醉药。

就在这种麻木中,他强压下的困意再度泛起,挑逗着他的神经。

不知过去多久,脊柱内毒素荡然无存——他体内毒素同样被完全肃清。

但也许是脊柱被毒素侵扰的后遗症,他依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这种感觉,宛若瘫痪。

他没时间再考虑自己的身体状态,既然祛毒完成,他也便不再强提精神,眼睑颤抖着,头一歪,整个人进入梦乡。

……

另一边,海市。

带了一晚的假笑应付了公司员工后,俞潮早早从晚会现场离开,回到家却已经是几乎半夜零点。

脱衣、洗漱,摸着摸着,俞潮的手触碰到了一张硬卡,取出一看,是那张工水枫医生给的【愚人】牌——更准确一些,是仿制【愚人】牌。

但不论他怎么看,这都是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塔罗牌。

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行走在悬崖旁,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追逐自由的脚步。

俞潮随手将【愚人】牌置于枕边,忙碌了一天,幽幽沉入梦乡。

他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他睡眠的进行,一旁,被他忽略的【愚人】牌,如同有所感应,泛起了点点莫名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