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跟他们拼了,打仗不杀百姓,这是自古以来不需要明说的条约,他们这是不想做人了吗?”肖将军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桌面顿时裂开。
“这群畜生。”
议事厅中,大家都冷静不下来。
“如果他们一直这样抓老百姓作人质,我们不是要一直被掣肘?”关淼皱眉。
晋王被抓,两天的时间,消息已经飞入了皇宫。
“欺人太甚,颚和小贼。”皇帝看完八百里加急,已是摔了三套茶具。
身边的老太监低着头不敢动,殿内气氛异常低沉。
“传内阁五府六部进宫。”皇上说完,又把小太监刚收拾好的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是。”老太监低头快速退了下去。
出去时不忘再次招来两个小太监将地面收拾干净。
刚下衙的大臣们,又被皇帝急召回来。
大家听说是寿县的战事。
官帽,官鞋都差点跑丢。
“慕容大人。”李尚书一边扶着官帽一边小跑,还不忘跟前面的慕容白问安。
慕容白作为大梦的丞相,官至一品。
他是除皇上之外最高的官职。
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此时的慕容白不像在寂城时那般模样。
寂城的慕容白就是一个老顽童。
朝堂之上的慕容白,眼眸清冷,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洁却又盛气凌人。
多年官场浸淫,他站在那里,即使不说话,就一个眼神便会让朝中大臣浑身一颤。
慕容白没看李尚书只是点了点头。
“老师。”宋砚紧跟其后,面色凝重。
听说了寿县战事的事,宋砚走近慕容白,低声说道:“这个时候召进宫,怕是不好。”
众人面色沉重纷纷进到明德殿,就见皇上一脸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参见皇上。”众人行礼。
皇上阴沉着脸,摆摆手:“起来吧,看看。”
皇上说着将奏折丢到案桌上,老太监上前递给慕容白,众人凑了过来。
看完后,众人的脸色都不好了,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群野蛮子,岂有此理!几百年前老祖宗就定下了,两国打仗不可乱杀老百姓,这个规矩大家遵守了几百年,这个颚和是要打破平衡吗?”李尚书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语气森冷。
“也不是,焱国那一仗,就有屠杀百姓的。”宋砚在旁拱手说道。
是啊,那一仗,官兵还未出手,就将焱国十万大军扫退,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惨烈。
大家低头不语,心中都在盘算着这两次战争。
皇帝只要想到沈毅被虏和那些屠城所杀的老百姓,他就恨不得亲自御驾亲征,杀了那乌赫图。
“说说吧。”皇帝面色如黑,语气低沉。
“皇上,他们这样做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我们投降,万万不可啊。”
“那你意思是不管晋王吗?”
“你个老匹夫,我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他们的目的其实是很明确的,他们不会杀晋王,晋王得吃些苦头了,如果我们贸然出兵,也不能不顾王爷的安危,现在王爷就是他们得挡箭牌。”
“砰......”今天第四个茶杯落地。
“要你们有何用,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你们说的,朕不知道吗?养着你们干嘛用的?”
“皇上息怒。”大家跪了下来。
“息怒,息怒,朕要怎么息怒,他们这是把我们大梦的脸放地上踩,晋王但凡有办法都不会跟他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什么?”说着说着开始在桌面上找起东西来,想起杯子刚才已经被砸,顺手把桌子摞的高高的奏章拿了几本甩向地面。
大臣们全部低着头。
“说啊,平时不是吵的很厉害吗?关键时候不出声了。”
“皇上,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晋王救出来,现在寿县那边已经没有主将,唯恐军心会散。”宋砚说道。
“那就派个主将过去稳定局面,爱卿觉得派谁合适?”
“皇上,臣愿前往。”一直没出声得慕容白拱手道。
“爱卿.....”皇上都没反应过来。
“丞相大人是文官,您去不合适吧?”兵部尚书皱眉。
“是啊,丞相,您都一把年纪了,此去寿县路途遥远,怕是不适。”
“我大梦有的是有才得武将,大可不必丞相大人前往。”
平时文武官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今日倒是难得的一致。
文官:丞相大人,可别开这个口子啊,文官上什么战场啊。
“皇上,臣也愿意前往。”宋砚跪趴在地上。
这师徒俩,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我说宋尚书,你跟着添什么乱?”兵部尚书早就看宋砚不爽了。
“砰......”皇上拿着奏章敲了几下桌子。
今天的皇帝,是不是过分的暴躁了。
大家全部趴在地上。
“丞相慕容白,吏部尚书宋砚听旨,明日你俩赶往寿县,丞相为统帅,宋砚为副统帅,务必救出晋王,着徐可彪将军为此次主帅,内阁拟旨。”
“皇上。”大家有一刻的怔愣。
“是。”
大家走出明德殿松了一口气。
慕容白和宋砚没跟人交流,径直往前走。
“你说这乌赫图万一丧心病狂把晋王给......”
“别乱说,小心你人头。”
“看他这作为就是个疯癫之人。”
“谁说不是呢。”
慕容白和宋砚听着后面小声的讨论,两人对视一眼。
连南。
那天把粮食卖给刘家后,那一天钱小小确实没有开门。
但是第二天,当她打开大门准备营业的时候。
刘家又上门了。
“我说钱老板,你这就不够诚信了。”来的还是中年管家。
“不知道我如何不够诚信了?”钱小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此时正是早上,街上还没有多少客人。
店内帮忙的依然是之前的那几个,他们见刘管家带着人上门,都一副御敌状态。
“说好了,你们的粮食都卖给我们刘家,你不是答应了吗?”
“是啊,我不是卖了吗?你们不是说昨天一整天的粮食都卖给你们们?粮食你们不是拉走了吗?我这还有收据呢?”钱小小双手环胸说道。
“那你这?”刘管家看着满满一店铺的粮食很是不解。
为什么查不到他们的进货渠道,也没看到他们搬运粮食,难道粮食是凭空出现的?
总不会是大半夜等他们撤了人偷偷搬运的吧?诡异,诡异,太诡异了。
“今天的粮食并不是昨日的啊,你们要的不是只是昨日的吗?”钱小小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钱小小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原本想把她手上的粮食低价全部收购过去,不让她卖了,谁承想,这女人的粮食就跟源源不断似的,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是继续买,还是......
中年人被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少在这跟我们玩文字游戏,你知道我们什么意思。”
“小女愚钝,不懂刘管家说的什么意思,你还是明说得好,毕竟,昨日得买卖白纸黑字的。”钱小小说着双手叉腰。
“你要干嘛?”刘管家见钱小小这样,后退了一步。
“我能干嘛呀,你们这么多人,我们才几个人啊。”钱小小微笑的说。
中年人想了想也是,于是挺了挺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