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睡一晚上,但实际上谢瓦直到第二天中午都还没有醒来。
她也很累,需要休息。
一起床但丁就被罗佳和格里高尔围着讲他们处理地狱鸡扭曲的过程,并且伴随着格里高尔的吐槽,让更多的人加入其中,开始七嘴八舌的还原经过。
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来吹牛的,尤其是奥提斯,号称所有罪人中唯一会做饭的,但是黑暗料理也照做不误,差点没坑死扭曲版的炸鸡店老板。
其实要认认真真的还原原本的情况的话,应该喊浮士德或者默尔索,再不行辛克莱也行。
可是浮士德不知道跑哪去了,默尔索脸色又罕见的阴晴不定,辛克莱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确实不适合。
“大伙的心情都很不错嘛,但是收回金枝也不是靠的你们。”在大伙欢聚一堂的时候出来破坏气氛的人总是维吉尔。
“你们的运气不错,鉴于很多不可抗力因素,边狱巴士收集下一株金枝的行动被推迟了,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完成。”
以实玛利:“所以我们又接了什么处理扭曲的委托吗?”
维吉尔:“不,你们放假了。”
罪人们纷纷扭头看向维吉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今天开始直到圣诞节为止,都是你们的假期,这段时间公司会负责你们的住宿,并且负责你们开销的费用,当然,是固定数额的。”
维吉尔开着他的红眼,用最冷漠的语气和最恶劣的态度,说着让罪人们非常暖心的话语。
在他的压迫下,罪人们安安静静的听着,但眼里的兴奋是一点不减。
“活动范围仅限于K巢之内,公司给你们的假期基金也是无限报销的,如果用完了就自求多福吧。”
“圣诞节后一天晚上在这里集合,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人掉队,如果有人这么做了……”
即使维吉尔在威胁他们,罪人们也热情不减。
“现在,所有罪人下车,会有人带你们去临时住所的,但丁留下。”
维吉尔把所有人都赶下了车,唯独留下了但丁。
“卡戎,开车吧。”
但丁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们不会以为自己真能一个人处理把金枝收回来的任务吧?
这些人是不是想把祂拉去加班?但丁也想放假啊,虽然他不知道放了假之后自己还能做什么,不过祂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梅菲,启动。布隆布隆。”
眼看着后排窗户都看不见罪人的身影,但丁越发确信维吉尔是想拉着祂去加班。
“有个人想要见你。你之后的行程也全部由她来安排。”
“这算是实锤我要加班了吗?”
但丁悲从心来,不由得发问。
维吉尔:“至少有一件事我是很肯定的,交流对你们而言并不是一种阻碍。”
维吉尔听不懂但丁说的话,又开始装迷语人。
很快他们就停到了目的地。
“看到前面那个蓝色的小房子没有?进去吧,要见你的人就在里面。”
但丁还想问维吉尔为什么不一起进去,但奈何对方听不懂祂的话,把祂赶下车之后,就让卡戎把巴士开走了。
无奈,但丁只能孤身一人走进那神秘的房子。
谢瓦还是失联状态,但丁试图在脑海中呼唤她,却只能听见轻微而安稳的呼吸声。
都快中午了,她还在睡觉。
这栋蓝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之外,别无他物。
但丁往下走了两层,楼梯的尽头是一扇电梯门。
情况透着些许诡异,但是失忆的但丁也没发觉到。
这电梯并没有楼层按键,但丁进入后它自然而然就往下走了。
电梯下面连着的房间里,一个一脸谄媚的男人正在端茶倒水,一个穿着白大褂翘着二郎腿的女人坐在桌边,还有一个浑身上下都非常模糊的人站在她的背后。
“黑塞,你先去休息吧。”
那个一脸谄媚的男人,点头哈腰着离开了。
但丁很是诧异,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翻译女士吗?至于她背后那个模糊的人听罪人的描述应该就是她的保镖。
至于他为什么那么模糊,全部都是因为他的面具,那是一种名为“认知阻碍面具”的技术,谢瓦偶然间和她聊起过,但没说更多的细节。
不过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他们身后那面墙壁。
那面挂满了监控屏幕的墙壁,显示着这个地下设施的一切。
这些监控屏幕上的画面是静止的,但丁一眼就能看见监控屏幕上的诸多异想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用拘谨,请坐吧。”女士微笑着说道。
但丁在椅子上坐下,这张桌子旁有三把椅子,除了祂和那个女士,那个保镖也早在黑塞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坐下了。
但丁坐下之后,女士没有第一时间招待祂,而是转向了一旁的保镖。
“你能把面具摘了吗?”
“不行哦,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我会被人骂成是翼公司的走狗的。”
他这话完全就是在扯淡,世界之翼的直属收尾人是无数收尾人梦寐以求的职位,加入世界之翼,就代表着他们可以在巢里生活,只有极少数收尾人会对他们表示鄙夷。
就算真有人看不起他们,也不会当面说。
除了维吉尔。
但偏偏这保镖和维吉尔认识,而且还勉强算他的前辈,所以女士也不好说什么。
在想到这个家伙平常松散跳脱的性格,如果再继续追问下去想让他摘面具的话,估计自己心脏是受不了。
于是女士转向但丁,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安吉拉,脑叶公司的继任者。”
“继任者?”
“我曾经是脑叶公司话事人的秘书,脑叶公司倒塌又重建后,就由我来继任脑叶公司话事人的职务。”
但丁愣住了,世界之翼的领导者?脑叶公司的话事人?边狱公司都是脑叶公司资助的,所以说……眼前这个女士是他的上司?
祂谨慎的问道:“所以您就是我的老板吗?我该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