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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邪眼睛都看直了。

一柄长条状的骨骼,真的在春女胸腹处闪耀。

并且当春女把外衣敞开,那就更明显了,空气中的黑气都直朝她肋下灌去。

虽然花邪想不明白,为什么【面饰】还可以放在身体里?

但他认为:春女果然很会玩!

有那么一瞬间,花邪是犹豫的。

他想要的东西只在眼前,而他的手指锋利,或许只要伸伸手,东西就能到手。

“但是为什么要杀你啊?我可以来个剖胸...”

春女一个巴掌打在花邪脸上,“流氓!”

花邪扶着腮,他嘴巴大张着,一时间合不拢。

春女嘟着嘴不说话。

花邪叹一口气,他主动离开春女两步远,退到一个安全距离。

这才重起话头。

“不是?你刚才好像说面饰是弃神的骨骼?”

春女才不理他,“你到底杀不杀,不杀我可走了!”

春女转身,花邪马上拉住她。

可是花邪却在对方手上,感觉到一片灼热。

他顺势擎起春女右手,发现她的手掌直到手腕处,都一片焦黑。

“这...这。”花邪瞪大眼睛望着春女。

“这什么这?”春女赶忙收回手,用衣袖盖住手掌。

“只是点小伤而已。”

“可是我看到你手上的焦灼一直在蔓延,你到底什么时候出的事?”

花邪眼神冷峻起来。原来她刚才都是在故作强硬?

春女向花邪半真半假地解释起来。

“还记得【传承神谕】上的那个落款吗?

那是神字,烙印有天空龙的精神意志。

我当时没注意,触碰到了它,起初只是手指有疼痛,后来就蔓延开了,成了如今焦黑模样。”

花邪的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我都摸了多少遍了!”

春女就笑笑。

“不要觉得你会怎样,别人就应该同样。

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不要这么天真。

对你们而言,神可能不算什么?因为你们如今已经不受他统治,并且已经过去10多年了。

但我们不一样!你明白吗?

真神,在我的世界里就是天。

你就算真的做到了人类天花板,你也得给他跪下。”

春女最后两句话说的决绝,好像真的无计可施一样。

而春女右手上的伤,已经在向手腕蔓延。

花邪听得动容,可是他心思完全不在春女话上。

他再次拿出那张【传承神谕】,在落款处试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没有异常。

然后他摆出一个奇怪的眼神,看向春女。

花邪想说,“你应该没事才对的。”可是他慌张得说不出话来。

让春女误解,以为对方认为自己撒谎。

春女把右手伸出来,那焦黑历历在目,灼伤还在持续往小臂上蔓延。

花邪紧赶慢赶,两只手抱住春女小臂。

妄图用手掌把那股灼伤摁灭。

“你干什么?”春女被近身,本能地反抗,却无法挣脱花邪钳制。

随着花邪上手,一股钻心疼痛在灼烧他。

那灼烧确实无法蔓延到花邪手臂。

但是灼烧是持续存在的,并且这种伤痛不仅在物理上毁坏人躯体,它还能在精神上泯灭人意志。

就这样持续了5、6分钟。

春女才开腔,“试都试过了,你也该死心了吧?”

花邪没有回话,春女则不停絮叨。

“事先说明,我可没有什么怪病。

这下你总该亲眼见到,真神的力量了吧?

神字的侵蚀,几乎是不可逆的,你别费力了。”

花邪不信,“怎么可能?咱们之前还在小吃街逛吃,你怎么转眼就...一定有方法可以救你的,对不对?

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春女打算把手挣脱,没想到她一用力,那截小臂直接留在花邪手中。

而那一截躯体已经碳化,中间甚至没有留下一滴血。

花邪颤抖着,打算把春女断掉的手再安上去。

却被春女一把夺过来。

两个人状态一对比,明显春女要自然很多。

她开口说。

“如今我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法了。”

花邪眼中燃起希望。

“那就是杀了我。”

花邪一瞬间呆住。

春女说:“其实物理上的毁灭并不可怕,但是这玩意可以灼烧意志。

如果放任不管,我会形神俱灭!

所以如果你真想帮我,就杀了我。”

花邪把眉头深深皱起,春女越是思路清晰,就越是让他犹豫。

因为他看到她鬓角上的汗珠,还有颤抖的手。

下一刻,春女从腰间扯下一把短刀,她左手拿着刀,将刀柄递在花邪手里。

春女说,“你不是要翻山吗?

杀了我,然后就去翻过你的山吧。

记住下手要狠,还要稳。”

花邪拿住了刀,却把刀尖对向自己。

他能感受到春女指尖的温度,所以更下不去手。

春女再度激将。

“我能看出,你有你的故事。

它或许平平无奇,但你就愿意它胎死腹中吗?”

“我当然不愿意。”花邪怒吼,他的手还在抖。

“那就杀了我,拿着我心上的刀,去证你的道!

你一定很渴望翻山的机会吧?

或者你的理想就那么不值一提?”

花邪怒了,他很想说——就算他渴望机会,也不希望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可是等他抬头,春女对他发动了【魅惑】。

一片粉红的春色在花邪眼眸中流转。

下一刻,花邪刀法精准而致命。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而春女的心脏已经被洞穿,鲜红的血滴落,染红一地。

等花邪恢复,他眼中盈满泪水。

他扶住春女身体,而她的身体软得,一直在往下落。

花邪捧着春女,像捧着一朵小花,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春女,为什么要杀死你自己?为什么要让我来杀你?”

春女则在失血中,眼神变得柔软。

“一定要让你杀我,这样才能记住我,不然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然后春女用最后的力气握住花邪的手,往她洞开的胸腔里一探。

那一块骨骼,竟然是一把小刀,不超过15厘米却光洁如玉。

春女把刀的说明念给花邪听。

“这是【心头刀】,所谓心头刀,寓意很简单:我需要保护的东西很少,一把小小心头刀就足够。”

花邪握着刀,眼睛都红了。

他一直抱着春女,直到她生机全无。

花邪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他感觉他杀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