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侧头想了一会儿,只想到了三皇子一脉的官员,难道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目前她和二皇子有合作,对方应该不会动手。而四皇子,对她目前没什么敌意。
“唉!猜不出,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有嫉妒眼红我的,也有我损害他们利益的,反正朝中不想让我回京之人太多了。”江宥帧摇头,不想了。
“反正我谁都不信,不管是谁,总会被我揪出来的。”
江宥帧指着其余四人,“这四人杀了,另外那人你们有什么招式都使在他身上。招了最好,不招就让他尝尝自己摘的苦果。”
秦严冬可是大理寺的,什么酷刑没对犯人用过?但面对江宥帧,他的酷刑都算不上酷刑了。
江宥帧想了想,“我个人不太喜欢血腥,不如将此人吊在房梁上,踮起脚尖就能撩到地面的那种。对了,他的脖子也要固定好,乱动可不行。”
众人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刑罚?就这一点也不痛,能有用吗?
想到之前江宥帧发明的用湿纸盖在脸上的法子,秦严冬眼睛一亮,便立刻道:“还等什么?按照他说的去做。”
江宥帧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可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了那胖子商贾。
“哟!原来是公子?不知你们可有看到驿丞和小二?为何他们今日没出来招待?”商贾说着打量着江宥帧。
“此行带了小女,女儿家饿不得,便去厨房看了一眼,发现连厨子都不在了。”
厨子?眼看着下毒,厨子还能活?
“自己做吧!”江宥帧只是回了一句,便越过他,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那我们商队的两名侍卫,不知公子是否看见?”林老爷看着江宥帧颀长的背影,眼神莫名。
“不如问问另外三名生意人?或许他们知道。”斗笠下的嘴唇微微勾起,随后进了厢房。
“少爷,咱们昨晚动静也不小,那三人竟然毫无动静。”青琅进屋之后,便诧异地道。
“只要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就不用管他们。让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向我禀报。”
生意人?呵呵!生意人穿着官府衙门的皂靴?
江宥帧打算今日再休整一日,看看接下来是否还有刺杀。
这些乌合之众完全上不得台面,难道只有这点水平?那就让她觉得是笑话了。
江宥帧躺回床上补眠,没过多久,那边就传来消息,说那人招了。
“多久了?”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坚持不住了,不过人还没放下来。”
一个多时辰了?江宥帧也没想到自己小憩一会儿,就睡了这么久。
“不急,先去厨房做饭吧!等吃过饭应该差不多了。”才这么短的时间,那人可不一定能说实话,不如多吊吊。
等江宥帧他们到大堂吃饭的时候,发现林老爷他们也在吃饭。
见到他们下来,林老爷依旧笑容满面打招呼。而另外三人竟然也走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便各自落座。
青琅他们用厨房的菜做了些饭菜,那边林老爷他们也已经吃上了。
只有那三人,等了片刻,忽然一人出声道:“不必如此赶尽杀绝吧?连厨子都不放过?”
他们坐在这里吃空气,另外三桌人吃的香,让他们很不高兴。
江宥帧他们并不理会,厨子可不是他们杀的。等离开之前,他们还得报告给官府,重新派驿丞过来。
“三位兄台,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们这里有饭菜,虽手艺不行,但果腹不成问题。若是三位不嫌弃,不如将就些,如何?”
林老爷依旧一副老好人的模样,那三人闻言冷哼一声,倒是自觉来了林老爷这边。
江宥帧他们依旧沉默着吃了饭,她正准备去看看那人,却不想楼上一间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女子。
众人不由得都抬头看去,这女子轻纱拂面,身着水蓝色嵌狐狸毛的缂丝斜襟短袄,下面则是月白色月华裙,看起来娇娇弱弱,如同弱柳扶风。
“哎呀!闺女,你怎么出来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林老爷连忙迎了上去。
“小蝶,还不把小姐请回房里?”他对着女子身后的丫头道。
“父亲,待在房里实在烦闷。”
江宥帧看向那女子,面纱外露出来的眉眼很是俊俏,但与这林老爷却不怎么相像。
忽然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江宥帧又看了一眼林老爷那桌。咦?居然真的少了一个人。
那个年轻男子,与林老爷相像的男子。
“小蝶,还不快扶小姐进去?”林老爷的声音变得严厉。
名唤小蝶的丫头连忙照办,很快房门就不顾小姐的意愿关上了。
眼看江宥帧还不回神,对面就传来一声冷笑。
“怎么?看上了?”说话的是秦严冬。
江宥帧瞥了他一眼,随后继续用饭。
只有李栋升笑了笑,江宥帧就是个女娃,怎么会看上那女子?必然是那女子有蹊跷之处。
“小女无状,被我宠坏了,请诸位莫怪!”
谁料在场众人无人应答,就在林老爷尴尬之际,方忠义才无奈地道:“不妨事儿,久待屋内也是烦闷。”
他容易吗?江宥帧他们都清高,显得他这么不值钱。
等吃过饭食,江宥帧便去屋里看了那人。长时间被绑着双手吊着,脚下离地,只有脚尖时不时点地缓和一下。偏偏他的头也被固定住了,不能活动。
近两个时辰的功夫,对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之前的豪情壮语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眼下他都想死,得个好死。
浑身都湿透了,江宥帧一声放下来,这人顿时狠狠松了口气。
他气还没喘匀,江宥帧就问道:“你的主子是谁?若是不说,那就再吊上去!说了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他深深喘了几口,一时间犹豫了。
江宥帧见状便冷哼一声,“哼!还不老实,既如此,那再吊上去。”
“别!别,我说”一听到又要吊上去,这人顿时吓破了胆。
他不怕死,但再也受不住这等刑罚了。
“是谁?”
“是......是长绥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