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庞珊悦被警察带走,胡珊珊也被迫递交辞呈,不再担任徐暮迟的秘书。
而发生这一切时,骆微瑶并不知道。
她一整天都待在剑馆里,看着学员们练剑。
闭馆前,剑友们搞了一个仪式,欢送骆微瑶正式“退役”。
背着剑包转身离开那一刹那,她泪如雨下。
教练程立阳瞥见了,跟出去说要开车送她回家。
一路上,程立阳耐心地开导骆微瑶,还说了很多笑话逗她开心。
骆微瑶的心情慢慢好转,脸上也有了笑容。
到了公寓楼下,程立阳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指着她的肩膀说:“你的手还没好,不适合提重物,我帮你把剑包提到家门口。”
骆微瑶连说谢谢。
两人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出来,根本没有注意走廊尽头的窗台边站着一个男人。
徐暮迟吸着烟,冷冷地看着骆微瑶边掏钥匙开门,边笑着跟程立阳说话。
他狠狠地掐灭烟蒂,随手将其丢进垃圾桶。
骆微瑶将门打开,先进屋把灯打开。
程立阳提着剑包,刚想走进去,一个手臂横在他面前。
“这位先生,天晚了,不好随便进单身异性的屋子吧?”
程立阳刚想问你是哪位,骆微瑶穿着半只拖鞋跑出来,连忙打圆场。
徐暮迟从程立阳的手中夺过剑包,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子。
骆微瑶站在门口,对程立阳先是道谢又是道歉。
他往屋内看了一眼,双眼充满担忧。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
徐暮迟对于亲过自己老婆额头的教练原本就有看法,现在听到对方质疑自己,心里更是不舒服。
他径直走到门口,宣誓主权似地把骆微瑶揽入怀中。
“程教练,我是她丈夫,你担心什么呢?”
骆微瑶费力挣扎,仍然无法摆脱禁锢。
她尴尬一笑。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好,谢谢你送我回家。”
程立阳瞅了徐暮迟一眼,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有事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骆微瑶感激地点点头,目送他进入电梯才返回屋子。
徐暮迟躺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紧紧追随她的身影。
他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能跟他说我是你前夫?”
骆微瑶低头洗着杯子,又摸了一下水壶。
“我没撒谎。”
“我们还没领离婚证,你还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离婚只是时间问题。”
徐暮迟站起来,将骆微瑶逼到橱柜的一个三角地带。
一股浓重的酒味混淆着烟味扑面而来。
骆微瑶捂住鼻子,微拧眉毛。
“你喝酒了?好臭。”
徐暮迟又贴近一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跟高远吃饭去了。”
骆微瑶受不了那味,嫌弃地别过头,握着水杯的手臂推开他。
徐暮迟觉得水杯碍事,先是夺下水杯,然后一口喝光里面的水,最后伸手将它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骆微瑶趁他转身放杯子的空档,灵活地从他的手臂内“逃”出来。
她直奔门口。
“老徐,夜色不早,你赶紧回去吧。”
徐暮迟走路有些摇晃。
他不顾骆微瑶的反对,直接把门关上。
“今晚我不走了。我可以像上次一样睡沙发。”
他再次把她逼到墙角,猩红的双眼有些迷离。
“当然,跟你睡在床上更好。”
骆微瑶的背部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小心脏砰砰乱跳,说话都不利索。
“老……老徐,你别开玩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低着头,眼角泛红,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骆微瑶知道徐暮迟喝了酒,不想过多刺激他,故而语气也变得十分温柔。
“老徐,你先回家,明天我去找你,好吗?”
徐暮迟一只手撑在墙面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瑶瑶,你不在那里,不算是家,我能回哪儿去?”
骆微瑶知道徐暮迟不喜欢一个人住大房子,所以就安慰他:“等安安回来就好了。”
徐暮迟轻轻地摇摇头。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家。”
骆微瑶还想劝他几句,可是还没开口,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骆微瑶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见她挣扎得厉害,徐暮迟总算松开手。
就在她暗暗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软绵的唇堵住自己的嘴巴。
骆微瑶咬紧牙关,晃动着脑袋想躲避徐暮迟的强吻。
很快,她整个后背被抵在墙上,后脑勺被一个大手掌摁压住。
骆微瑶双手使不上劲,怎么推都推不开。
徐暮迟一直无法突破骆微瑶的牙关,只好将另外一只手掌覆在她胸前柔软处。
稍稍一用力,骆微瑶就忍不住轻叫一声。
徐暮迟趁机攻入她的齿内,猛烈地“进攻”。
体内的那股火越烧越旺,他已经不满足于此。
他把滚烫的手掌深入骆微瑶的衣内,不轻不重地抚摸揉捏起来。
忽然,一阵刺痛从唇边传来,让他倒抽一口凉气,脑子清醒一半。
徐暮迟下意识地放开骆微瑶,手指摸了摸正在渗血的嘴唇。
“你怎么咬人?”
骆微瑶胸口起伏很大,杏眼像是裹着燃烧的刀子。
“只许狗咬人,不让人咬狗吗?”
说完,她把门推开,怒喝道:“你给我滚,要不然我马上给爷爷打电话,说你欺负我!”
徐暮迟酒醒一大半,慌忙道歉。
骆微瑶不由分说,把他推出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他伏在门边,低声下气地道歉,还说自己一时糊涂才干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了。
但是任由徐暮迟怎么说,骆微瑶就是不理他,就连电话和微信都被她拉黑了。
见邻居们陆续开门出来察看,徐暮迟自觉无趣和尴尬,也没停留多久就怏怏地离开。
一走出公寓大楼,徐暮迟马上给徐高远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将他骂一顿。
原来,庞珊悦这件事情解决后,徐暮迟请徐高远吃饭。一是为了表示感谢,二是向他请教,请教他如何哄回骆微瑶。
徐高远便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想办法强行“拿”下骆微瑶。
“这好像不太妥吧?万一她生气……”
徐暮迟当时就提出疑虑。
徐高远却神秘兮兮地说:“二哥,听我的,二嫂就算性格再烈,也会抵挡不住男人充满热情和力量的‘爱’,绝对可以一吻定乾坤!”
鉴于对方是“情圣”身份以及经验丰富的感情经历,徐暮迟还是选择相信徐高远。
听说徐暮迟因为强吻骆微瑶被赶出门,徐高远大笑着惊呼不可能。
“二嫂软的不吃,硬的也不行,她还是女人吗?”
在骆微瑶住院期间,徐暮迟给予最周到和最细致、最体贴的照顾,并且每天送花送礼物送温暖,但还是换来一张离婚协议书。
今天晚上,他又因为这一“粗暴”举动,触怒了骆微瑶。
“二哥,这样都不行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对你是真的没感觉,要不你放弃吧!”
徐暮迟恨恨地骂了徐高远一句才挂断电话。
唇边的刺痛仍然没有消散。
他轻抚着被咬伤的嘴唇,仰望着骆微瑶透出灯光的窗户,笑着说:“敢咬我,看我下次怎么还回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