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想拉开姚素素,但是事与愿违,她非但不放手,反而力度越来越大。
骆微瑶疼得受不了,叫其他人赶紧松手。
姚素素一头乱发,喘着粗气,眼神发狠,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焊在骆微瑶的肩膀上。
“姚老师,你别激动,你有什么话,或者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
骆微瑶双手垂直,全身松懈,眼神温柔,说话语气就像在哄小孩。
“真的吗?”
姚素素两眼发光,站直身体。
“那你能把阿迟哥还给我吗?能不能?”
骆微瑶的身体被晃个不停,肩膀处又传来隐隐痛感。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姚素素开心地跺脚,转向她妈妈。
“妈,妈,我可以跟阿迟哥结婚了,太好了!”
徐暮迟闭上眼睛,扶额低头。
“阿迟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明天还是后天?”
徐暮迟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过来想再次扯开姚素素。
姚素素却把骆微瑶推到墙角,抵住她说道:“你说,我和阿迟哥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骆微瑶心里在怪徐暮迟多此一举,害得自己肩膀又吃一回痛。
“你要跟他结婚也得等我们离婚才行啊。”
“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大概、也许300天后吧,离婚的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行不?”
姚素素掰着手指,默默地在算日子。
趁她放松警惕的那瞬间,徐暮迟一拉一推,姚素素摔进了她母亲的怀中。
她父亲迅速将妻子女儿推出门口,并立即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徐暮安从猫眼往外看,姚素素和她的父母都已经离开。
听到这话,骆微瑶身子一松,沿着墙壁蹲了下来。
徐暮迟伸出手,眼眸里流露着歉意。
骆微瑶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撑地,自己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嫂子生气了。”
徐暮安耸耸肩,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徐暮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骆微瑶回到房间,把衣服解开,露出肩膀。
看到两边的肩膀上已经有明显的淤青,她感叹姚素素力道之大的同时,也劝自己不要跟一个精神受过刺激的人计较。
“痴情总被无情伤,自古情深痛断肠,她也是可怜人,你就原谅她吧。”
她念了一句,又愤愤地说:“可恶的死渣男,自己搞出的风流韵事,凭什么让我来承担。”
“我没伤她。”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骆微瑶一跳。
徐暮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
他看到她白皙圆润的肩膀上,有拇指大小的一块青紫。
看到徐暮迟的视线落在自己裸露的肩膀上,骆微瑶立刻把衣服拉好。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敲门就进来。”
“我敲了,但你没听见。”
徐暮迟把热毛巾递过去。
“用这个敷一下。”
骆微瑶不情不愿地接过来,然后转过身,把毛巾伸进衣领,贴在有淤青的地方。
热烘烘的感觉从肩膀处慢慢地流到全身,让她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等毛巾凉了,徐暮迟就拿出去,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捧回热乎乎的毛巾。
连续五六次,骆微瑶心里的怨气也渐渐消了。
“可以了,谢谢。”
徐暮迟接过毛巾,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姚老师变成这样,真不是我害的。”
见骆微瑶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又尴尬一笑。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责任。”
骆微瑶上扬嘴角的嘲讽笑容越来越明显。
她怎么是这种反应?
徐暮迟急得全身有些燥,酝酿了一下,就把自己与姚素素的“恩怨”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姚素素的父亲曾经是徐暮迟的司机。
当他得知徐暮安需要一名家庭教师兼住家保姆时,便推荐了自己的女儿。
姚素素原本是在一所高中学校当老师,由于教学压力大,加上一次情场失意,她患上了抑郁症。
不得已,姚素素辞职在家养病。
后面就像徐暮安所说的,她住进这兄弟俩人的家,渐渐地“爱上”徐暮迟并对他展开追求。
听到这里,骆微瑶咂舌说道:“谁叫你传达一些让人误会的信息,让人家越陷越深。”
“我没有。”
徐暮迟表情很认真,甚至还举手发誓。
“我送的小礼物都是公司搞活动剩下的,偶尔吃个饭也是有安安在场。”
骆微瑶托腮侧目。
“你不是每天都跟她微信聊天吗?还对人家嘘寒问暖的。”
徐暮迟无奈地笑笑。
“当时我在国外,她每天都会跟我说安安的情况,那肯定会聊上两句。”
他微微眯双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至于你说的嘘寒问暖真是没有,最多就是她让我注意身体的时候,我也就是礼貌性地回复一下。”
徐暮迟定定地看着骆微瑶,等待她的肯定性回应。
骆微瑶却有些发呆,似乎陷入某种沉思。
原来徐暮迟和姚素素的“故事”让她灵感迸发。
她在思考,如何把这两人发生的事情放到新开的小说里。
要不在小说里,让他们两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骆微瑶就想赶紧动笔。
她边打开电脑,边说道:“我了解了,那就先这样?我想忙一会儿。”
骆微瑶下了逐客令,这让徐暮迟很是郁闷。
“你……不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吗?”
骆微瑶噼里啪啦地打着字,随口说:“比如说?”
徐暮迟走过来,将椅子转了半圈,然后双手撑在椅子把手,稍稍俯身,整张脸直接凑到骆微瑶的面前。
骆微瑶从他幽深的双眸看到了惊慌的自己。
“你刚才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怎……怎么就不满意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她把脸转到别处,尽量把后背往椅子里贴。
“就因为你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才不满意。”
这人有毛病!
骆微瑶有点生气,调整了一下坐姿,挺直腰板,迎上他那尖锐的目光。
“徐董,有话直说,我洗耳恭听。”
徐暮迟缓缓站起身,但是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她那张倔强的俏脸。
“别的女人找上门,对你的丈夫又搂又抱,你非但不阻止,反而躲到一旁看热闹,下次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一碟瓜子?”
骆微瑶觉得有些心虚,连忙赔上笑脸。
“哎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失策失策。”
徐暮迟却不依不饶。
“骆小姐,你扮演的角色是我妻子,你要是罢演或者消极怠工,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那是要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