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酒楼的私人厢房。
掌柜推门而入。
“东家!快!您快出去!宫里来人了!”
什么?
宫里来人了?
包厢里的商贾们,全都惊得站了起来。
江乡站起来,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问道。
“来了几个人,如今到哪儿了?”
掌柜赶紧快步跟上,回道。
“已经快到咱大门口了。”
“小的专门派了个伙计,到宫门口盯着。”
“一看到宫里有人朝咱们这边来,就赶紧跑回来通风报信了。”
“对了,那伙计还打听到,宫里已经下了诏书,张贴到宫门口。”
“封东家您三个为皇商,皇商的牌匾过段时间做好了,还会再派人送过来。”
“如今宫里来的人,想来是给您下发诏书的。”
听了这话,江乡和其他的商贾们,都加快了步伐往外走。
刚出了酒楼大门口,迎面就碰上了嬴政派来的宫人。
宫人手中,拿着嬴政亲手写的诏书。
一看到江乡和其他商贾们都在,宫人就说道。
“既然你们都在,那也就不用咱家再另外跑两趟了。”
江乡和其他商贾们纷纷行礼。
等宫人宣读完诏书上的内容后,江乡双手接过诏书。
江乡和其他商贾们,全都激动的眼眶通红,浑身微微的颤抖。
这一刻,他们的心才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陛下说要封他们为皇商的事,是真的。
他们真的成了皇商。
以后在这咸阳,也算是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
江乡和其他商贾们眼含热泪。
但当着宫人和这么多围观百姓的面,他们硬生生地将眼中的泪憋了回去。
江乡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
袋子沉甸甸的。
在众人不经意间,悄悄的遮掩着塞到了宫人的手中。
“这位公公,还请进去喝杯茶。”
宫人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钱袋子,揣进了袖中。
“喝茶就不必了,咱家还要赶着回宫,向陛下禀报。”
江乡也不再挽留,和其他商贾们一起行礼。
目送宫人远去后,才低头看向手中的诏书。
这可是陛下亲手写的诏书。
而且还是封他们为皇商的诏书。
如此的殊荣和恩典,可是极为少见的。
江乡朝围观的百姓们,扬声说道。
“今日,凡是在我江家酒楼吃饭的,免费送招牌菜品一份!酒水一壶!”
其他商贾们,也纷纷喊道。
“凡是在我高家商铺,购买粮食的,买一斤送半斤!仅限今日啊!”
“.........买成衣布匹的,送一尺布!”
“........买.........送.........!”
原本就是看个热闹的百姓们,听到江乡和商贾们的话,顿时兴奋起来。
“真的假的啊?!”
“免费送一份招牌菜,还送酒水?不限几个人吃?不限点的什么菜?”
“买一斤粮食送半斤,是我买什么粮食就送同样的粮食半斤吗?”
“还有这买布的.........”
江乡喊着嗓子回。
“对!免费送一份招牌菜,还送一壶酒水!”
“不限几个人吃,不限点的什么菜!”
“就算你来我的酒楼里,点最便宜的一个菜,我照样送你一份招牌菜,还送你一壶酒水!”
“但是只限今日啊!错过了今天,明天可就没有了!”
其他商贾,也扯着嗓子喊道。
“对!只要是在我家铺子里买的粮食,不管你买的是什么粮食,我都送你半斤。”
“送同样的粮食半斤!”
“买一斤送半斤!买两斤送一斤!”
一听这话,百姓们都跟疯了一样,纷纷冲进最近的粮食铺子里。
纷纷喊着给我来五斤!给我来十斤!
铺子里的管事纷纷喊:“别挤别挤!”
“都有都有!”
江乡和其他商贾们,都安排了管事分别去处理铺子里的事。
虽然他们这次捐赠的银两,都快要把老底给掏空了。
但维持铺子里的周转,还是没问题的。
江乡和其他商贾们,回了厢房后。
混在人群中的世家权贵们的人,也纷纷散开,回去禀报消息了。
宋鞍和其他的世家权贵们,毫无意外的再次黑了脸。
宋鞍还将手边的茶具砸了。
胸口气得剧烈起伏。
刚从外面回来的宋玉良,看到自家老爹如此生气,不禁疑惑的问道。
“爹,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谁惹你了?”
“对了,我之前让您去捐赠的银两,您捐了吗?”
宋玉良这两天,没怎么关注这个事。
上次跟他爹说过后,他就去找其他同僚了。
今天也是刚从他同僚府中出来。
宋鞍说:“谁惹我?还不是你惹我!”
“看到你就来气!”
宋玉良顿时喊冤枉:“冤枉啊爹,孩儿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我今天一天都没在家,这才刚回来。”
“我话都还没说两句呢,怎么就惹着您生气了?”
宋鞍说:“你之前说的捐赠银两,给陛下去修筑长城,给咱们家族立碑刻名。”
“银两我们都准备好了,今日进宫去面见了陛下,将捐赠的银两也送了进去。”
“我们这才刚从宫里出来,回来没多久。”
听到自家老爹,已经把捐赠的银两送进了宫里,还面见了嬴政。
宋玉良赶紧问道:“怎么样?陛下有没有说什么?”
“再次见到陛下,您有没有感觉很亲近?”
亲近?
亲近个屁!
宋鞍说:“陛下对我们根本就没个好脸色。”
“那国师也不是个好的,还为了那些商户踩我们的脸面。”
“你可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宋玉良疑惑的道:“啊,发生什么事了?”
宋鞍说:“陛下将那几个商户,封为皇商了。”
啊?
皇商?
宋玉良愣了一下,有一点点惊讶。
“封就封呗,不过就是几个皇商,跟咱们又没什么冲突。”
“再说了,这是陛下的决定,咱们作为臣子的,听命行事就好。”
宋鞍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的这些话,心里梗了一下。
他第一次后悔,将自己的儿子保护的太好。
家族里做的那些脏事,从来都没让他见识过。
以至于他的性子,还是如此的单纯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