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帝如疯回来,三只拥了上去,“师姐,战况如何。”
“两刀,三拳,四腿。”
清越张大嘴巴,作出吃惊的模样,“哇呜!酷毙了!”
风涧迟啧啧两声,“一个字,绝!”
白劫萱叹了一口气,“师姐,你知道叶兄弟担心你吗?”
刚才看见叶仲,的确是一脸担心的模样。
帝如疯不解,担心什么?
担心我不够强吗?
嗯,我还需要更强。
白劫萱看到叶仲拖着华珉出来,上前勾住他的肩膀,“看吧,都说了别担心,”
叶仲嘴巴抽抽,不敢看帝如疯。
在她走后,他悄悄进去看了看打斗的现场。
三只地穴魔蛛被打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还有两只被一刀切腹。
还有四只,断了八条腿儿,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突然心口有些凉凉,我担心的是什么鬼。
这个女人好强,强的可怕。
“是,是,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出现在这条路上倒霉的魔兽。
清越蹲下,看了看嘴唇发青,吐着白沫的华珉。
“三师兄,把你的丹药拿出来。”
白劫萱愣住,“我的丹药?哪种。”
“都一样。”
师妹这是要干什么,是解毒还是投毒。
呸呸呸,我的丹药怎么可能是毒。
白劫萱犹豫着拿出一枚,“师妹,你可想好了,人命关天啊。”
“相信我,莫问忒啊。”
清越两只手指捏住接过,好奇闻了闻味道。
呕——
一如以往的臭豆腐螺蛳粉。
强忍住恶心一把塞入华珉嘴里,这味道,足够你的吐了。
昏迷的华珉身体一阵抽搐,喉咙间像是被人强行喂下一坨屎,肾上腺素快速分泌,睁开双眼,“呕——”
一盏茶后,已经快吐出黄疸的华珉,肚中再无将魔蛛的毒液。
华珉虚弱地抬起手,“师兄,你告诉我,我刚刚是不是吃了屎。”
趁着华珉张开嘴的刹那,嘴里又被塞入一颗药丸。
深有恐惧的华珉慌乱扼住脖子,想要吐出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丹药入口即化,清凉之感缓解了腹中的灼热,连带着身体的麻木也在缓慢的消失。
清越眼角弯弯,十分可爱地敲敲脑袋,“补肾补肝补脑丸儿。”
重新休整队伍后,几人再度出发。
清越拉了拉一旁站着不动的白劫萱,“三师兄,该走了。”
白劫萱偏过头,就是不理她。
嗯?清越皱眉,“肿么了?”
白劫萱嘴唇翕动着,一脸苦涩悲伤,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师妹,你竟然这样侮辱我。”
“哈?”
“你居然拿我的丹药催吐!呜呜呜。
我的自尊已经收到了化神期的打击,求你做个人吧。呜呜呜——”
“........三师兄,你先冷静。”
白劫萱甩手,泼妇撒泼,“我冷静不了!”
看来得用杀手锏了。
“疯疯姐看过来了。”
听到帝如疯的小名,做精白劫萱瞬间恢复正常,牵起清越的手,和声细语。
“手牵手一起走,咱们还是好朋友。”
红色路线已经走了三分之二,距离狱火炼池还有小半路程。
奇怪的是,想来进入狱火山核心应该是越来越灼热,可众人却感到了寒冷。
风涧迟摸了摸墙壁上的渗出来的水,“不太对劲。”
前方“扑通”一声巨响。
众人纷纷用神识向前探测。
在这里,除了帝如疯,清越的神识应该算得上第一。
再往前五十米,上面的洞穴墙壁极速变得狭逼,好在下面有一条水路可以走。
水并不深,大概到成年人的腰部,清越的颈部。
只是。
看着水下的生物,清越嘟嘟嘴,摸了摸下巴。
这个世界,也有鳄鱼?
物种入侵?
也是穿过来的?
“师兄,前面有十条鳄鱼。”
几人先是皱眉,然后哄堂大笑,其中白劫萱笑得最是夸张,捂着肚子了。
“饿鱼?
师妹,咱们都一样,没人嫌弃你 。”
清越:“………”
嫌弃我什么?博学广闻?还是海纳百川,对你太宽容?
被清越救活的华珉是个好奇宝宝,歪着脑袋问道,“小师侄,子非是鱼,安知他们饿了。”
“........”
庄子论道是吧。
风涧迟拍拍清越,“乖,师兄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眼中全是二师兄的光,清越语气真诚,追问道。
“你真的是饿了。”
“………”有亿点被侮辱到。
成年人的沉默,往往以礼貌的微笑表示。
我饿没饿你不知道,但水下的鳄鱼,我知道一定是饿了。
所有人都不信邪,只有帝如疯表扬似的摸了摸清越的头。
叶仲在前面开路,清越和帝如疯两人最后下水。
远处几根枯木顺着水流缓缓漂过来。
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水里的垃圾。
作为动物世界的爱好者,清越自觉抱紧了帝如疯。
水里的鳄鱼实力已经到了金丹巅峰,有别于其他物种,他们皮厚壳硬,只依靠拳头的话,很难打掉脑袋。
叶仲回眸看到躲在帝如疯身后的女儿,嘲笑道:“丫头,看吧,还饿鱼,这里连个活物都没有。”
白劫萱也附和道:“师妹,这次你装逼失败了。”
枯木越来越近,清越浅笑,“大家不觉得奇怪吗?火山下的地下河,怎么会有枯木呢?”
“………”
叶仲又开始焦虑担忧了,火山周围没有湖泊不可能是冲进来的,而洞穴狭窄不见阳光,树木也不能生长,这些枯木是怎么进来的。
一阵惨叫打破了湖面的宁静。
神隐宗其中一位弟子奋力甩着腿,叫喊道:“我的腿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听到声音,叶仲朝着下方一剑砍了下去,“琤——”
剑身之上出现了一个缺口。
什么魔兽竟然有如此坚硬的皮!
周围的浮木一下子抬起了头,露出长颚利齿来。
好恐怖的长相,连噩梦中都未出现过这种,长相狰狞的物种,白劫萱惊异,“这是什么!”
清越气定神闲道:“鳄鱼。哦,解释下,不是饿了么的饿。”
“现在怎么办,”大家看向帝如疯。
帝如疯无视周围,从鳄鱼包围圈中径直走了过去,所有鳄鱼都退避三舍,等她离开十米后,又重新围了起来。
站在岸边的女人,默默回头看向愣在原地的众人。
“走过去,不就得了。”
........
不是所有的人,都叫帝如疯。
“师姐!我们走不过去!”白劫萱呐喊。
“帮不了。”
清越凄凄惨惨问道:“为哈子?”
女人坐在石头上,老大爷一般翘起个二郎腿,把手撑着下巴像在戏台子下看戏一般,一本正经道:“没手。”
师兄师弟师妹三人对视,“好敷衍的理由。”
关键时刻还需要靠谱的人。
清了清嗓子,“大家看我示范!”
几人转头,目光聚集在清越身上。
搞什么?性命攸关啊!
清越遁入水中。
水面上已经张嘴的鳄鱼愣住,人呢?
下一秒。
身体一轻。
???
人类的爱的抱抱?
呆滞的众人,“.......”
白劫萱竖起大拇指,“非常时期,非常人不走寻常路。”
虽然很丢脸但是很有用。
同样的方式,抱起了潜伏在他旁边的鳄鱼,高兴极了,“耶耶耶,我也成功了。”
“真的,可以这样?”华珉问道。
叶仲嘴巴抽抽,“要不试一试?”
神隐宗的四人被迫紧紧抱着怀里的鳄鱼走到了岸边。
一脸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像是还没睡醒。
执着地问道:“真的不需要战斗吗?”